挑選好豬崽之後,價錢也合理,孫謹要了。
“天氣冷了,多放點稻草,吃的也喂熱的,這樣好養活,這天氣也沒啥好豬草,好在還小吃的不多,多備着點也好。”林寡婦提醒她。
這些孫謹也不是很瞭解,以前孤兒院也是有豬的,都是歸別人管,她也不是很瞭解,大概知道是喂紅薯土豆之類的,但是在這裡明顯不行。
林寡婦人還挺實在的,處着讓人也不舒服,孫謹倒沒啥感覺,她有些不好意思。
從林寡婦家裡出來,被村裡人看見,大家對着她指指點點,孫謹知道他們說她啥,不過沒在意,一心撲在懷裡的小豬崽,看着可愛的不得了。
四弟一路要抱,孫謹怕他摔在,沒給他,一回到家裡他忍不住圍着小豬打轉。
劉氏一邊擦手一邊看着豬崽,心裡熱乎乎,滿臉笑意,這還是男人在世的時候家裡纔有豬。
“這下好了,豬也有,以後日子好起來把它養的白白胖胖,到了明年過年咱們家能紅紅火火過個熱鬧年。”
小豬倒是不怕人,乖巧的窩在四弟身,把她們幾個逗笑了。
孫謹是個閒不住的人,拿着揹簍要去找豬草,三妹跟四弟也要跟着她去。
劉氏不放心,叮囑,“河水冷,你們去河邊沿着邊兒找,不要碰到水,溼了冷。”
“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咋還不放心,有我在三妹四弟保管好好的,是不是啊?”
三妹四弟配合的點頭。
“娘,我們聽二姐的。”
其實河邊的青草不多,來來去去的都是些老葉子,小豬吃着也不好,孫謹索性帶着他們兩個沿着溝往裡走。
“次咱們還抓了好多魚,二姐你用撮箕這麼一舀是幾十條可多了。”四弟一手撐在土坎,小腿悠閒的晃過來晃過去。
“你小心點,小心掉水裡去了。”孫謹不放心的把他往裡面推了推。
“我纔不會掉水裡,我有又不是石頭,只顧着吃零嘴,都不看路,噗通一聲掉下去。”
三妹聽了在一旁打趣,“你還厲害囉!”
“那當然,以前我跑不過他,現在能跑過他了。”
孫謹聽着若有所思,問道:“你跟石頭玩在一起?”
“嗯,最近我們都是一起,對了二姐我聽別人說石頭毒了,他是不是過幾天好了,到時候我再去找他。”
“你要找他再等一等,二姐問你昨天你們在一起嗎?”
四弟偏着腦袋,一臉認真,而後重重點了點頭,“我昨天跟他在那邊玩。”他指的方向是河邊的那一塊地方,很多小孩都喜歡去哪裡。
“你說他一天都在吃零嘴,那你有沒有看見除了零嘴還他有沒有吃別的啥東西?”
“沒有”
孫謹有些失望,接着又聽見他說:“還吃了別的,是我們在這裡玩遇見了趙大郎,他不知道拿了啥東西,給了石頭,給我我沒要。”
食物相剋,難道是趙大郎在背後搞鬼,可是趙大郎咋會知道食物相剋?
孫謹手下一緊,她咋忘了趙若蘭,如果是趙若蘭在背後搞鬼呢?
“嗯,你做的對,以後別人給你東西吃不要亂拿,要吃啥給二姐說,我給你賣。”
往裡走豬草漸漸多起來,孫謹也知道這條路很少有人進來,主要是這裡陰深,在榕村一個不成的規定,誰家小孩子死了都是扔在這條溝裡。
沿着溝往走其實有小潭,再往裡走有條瀑布。
通過瀑布沿着往爬還有瀑布,這第二道瀑布還有河流,這裡的河流連接榕村最高最大的山。
一道瀑布那裡去的人很少了,一般都只到小潭那裡。
“二姐咱們不進去了,這裡面陰陰的我害怕。”三妹不肯往裡走,站在坎看着,不再挪步。
“我也怕。”
孫謹看了看,有小半揹簍豬草,加家裡還有豆渣,這些夠了。
“那好咱們不去了,天色還早順着溝摸點魚回去。”
這種季節蛇早已進洞了,所以往溝裡摸也不怕。
“你們兩個別碰水,我來好,這裡的豬草不多,但是還能割,你們倆打豬草。”
三妹聽話的在一旁打豬草,四弟確是不動了,男孩愛玩,見她摸魚不能碰也要在旁邊盯着看。
水冷,不過活動了好一會兒這會兒身隱隱發熱,除了剛伸進去冷了一下,現在已經適應了這種溫度。
孫謹摸魚很順利,沿着邊草摸,手的魚劃過,她迅速的抓住。
“魚,抓到了,抓到了。”
孫謹還沒有啥反應倒是旁邊的四弟高興的跳起來,引來了一旁的三妹,兩個人盯着她手裡。
孫謹見他們腳下靠着溝,一心撲在她身,提醒道:“小心點,別掉進水裡去了。”
“這魚真大,有沒有兩斤?”三妹問。
她掂量幾下,道:“兩斤可能沒有,一斤足夠了,再抓幾條,晚咱們熬一鍋酸菜魚。”
“二姐你別說了,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孫謹哈哈一笑,“瞧你,又不是沒吃過,咋還那麼饞。”
一共抓了五條,孫謹拿着柳枝把處理好之後的魚串起來,提着往家裡走。
“二姐,那是不是趙若蘭?”
三妹指着右後方,孫謹看過去,可不是她。
她把魚放進揹簍裡用豬草蓋着,把揹簍放在地,對三妹說:“你們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去來。”
趙若蘭在那裡焦急不安的等着,見到孫謹過來冷哼一聲,也沒心思搭理她,轉身要走。
孫謹攔住她,“咋要走了,我還有話跟你說。”
“我沒啥跟你說。”
“也對,我知道你的秘密,你不喜歡跟我說也很正常。”
趙若蘭臉色不太好,聽見她這話才把視線落在她身,盯着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果真是不同了,難怪嚴氏都能被你打一頓,可是你別忘了,你當初乾的那些事我也知道,你扒光了衣服把自己送給子俊這事要是被我二叔知道了……你要是不想讓他知道乖乖閉你的嘴,別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