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
爲什麼有一種娘子在手天下我有的詭異霸氣感？
連翹已經推開了門。
常山無奈……只能跟上。
衆人看到連翹進來的時候幾乎是懵逼的。
連翹慢慢的走到那人的面前，血腥味撲面而來，連翹莫名的覺得有些噁心。
後來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懷着身孕的。
連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沒想到你竟然是個不喜血腥的。”
連翹聲音輕柔。
“既然不喜……那就快一點好了。”
連翹說完，擡起頭來。
“把他放下來。”
連翹聲音清冷。
常山後面連忙揮手。
人很快被放了下來。
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
連翹看着那人，眉頭微微蹙起。
常山心裡一咯噔。
這不會是……忽然就反感了吧？
“我說……”
連翹轉過頭來。
“你把人家打成這個樣子……他還怎麼招供？”
常山：“……”
這麼一看……好像是打的有點狠了。
“那要不……讓他養養？”
連翹：“……”
活久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無礙……只要還能張口就行。”
連翹擼了擼袖子，然後手裡就出來一小隻匕首。
恩……很小的那種。
常山甚至都看不見自家娘子究竟是從哪兒拿出來的匕首。
果然……專業的就是不一樣，常山想。
……
常山送着連翹出來的時候，自己的腿都是軟的。
再看看連翹一臉的平靜，常山忍不住吞了吞唾沫。
這實在是……
很考驗人啊。
“很可怕嗎？”
連翹看着常山臉色蒼白覺得很是奇怪。
常山：“……”
難道不可怕嗎？
常山覺得自家娘子……
額……算了，自己娶的娘子，跪着也要寵下去。
“肚子裡可有覺得不舒服？”
常山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用在意他，他沒鬧騰。”
連翹摸了摸肚子，對自己的孩子很是滿意。
“儘快把這些事做完，你總是在這兒耗着……”
連翹咬咬嘴脣，似乎說這樣溫情的話，比讓她去見識那些血腥的場面更加的難以接受。
“總之……你得儘快回家。”
連翹說完這句話，臉上已經紅了大半，然後就掙脫常山的手，快步走了。
常山微微愣在原處，然後才反應過來，嘴角迅速咧開。
裡面的人剛出來，就看到自己的大人呆呆的站在門口……那個嘴咧的……簡直和鄰村的二傻沒什麼兩樣。
“大人……”
那人喊了兩聲，然後常山才堪堪回過神來，白了出聲的人一眼，然後得意洋洋的進去了。
常山覺得自己現在心裡甜滋滋的。
娘子……
剛剛一定是在關心他。
沒錯！一定是這樣！
常山一進來，就看到地上已經躺在血泊中的人，眼神倏忽冰冷。
“既然都招了，那就一個窩一個窩的端了！”
常山眼神凜冽。
蛀蟲……都該死。
常山眯着眼，然後愉悅的笑了。
還是很開心……根本收不住自己愉悅的心情怎麼辦？
旁邊的人默默地看着常山常大人就這麼一直笑……
笑……
抄別人家的時候也在笑。
殺人的時候還是笑。
常山看着自己腳下的人，覺得這人非常的眼熟。
“這個叫什麼來着？”
常山覺得這人真的是非常眼熟。
“回大人，此人名叫孫堅。”
常山忽然愣住了。
對了……
想起來了……
孫堅……不就是當初幫着將軍操持婚事的那位禮部尚書？怎的……也惹進了這件事裡？
“孫大人……”
常山蹲下來，仔細看了看。
“哦……孫大人可還記得我？”
孫堅瞥了常山一眼，然後又轉過頭去。
“褚將軍手下的人，我怎麼會不認識，不過現在你也算是發達了。”
孫堅語氣略有些嘲諷。
常山笑了一下。
“當初還得多謝你幫我們家將軍操持婚事，否則……他怕是不能像現在這樣呢……”
常山想起褚聶天天能夠和安逸一起出去的快活樣子不禁咬咬牙。
這都是什麼事啊？
憑什麼他常山就得到處幹活？
常山覺得自己很是委屈，不過……
很快他就也不用這麼累了……
常山又想起來自己娘子對他的關切，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孫堅：“……”
這人有病吧……就這麼好笑？
“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你何苦在這兒嘲笑別人？”
常山：“……”
我就是笑笑怎麼了？
不過……
常山覺得自己能夠理解這位曾經禮部尚書的酸溜溜的情緒。
“帶走吧。”
常山站起身來，聲音冷硬。
榮溪在看到常山呈上來的單子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
“還真是膽大包天。”
榮溪臉色陰沉，這名單上面……
幾乎包含了大半的朝中大臣。
還真的是很有出息啊……
榮溪眯眯眼。
再加上邊關送來的通敵者的名單……
他看這也不用再留什麼人了，整個朝堂基本就可以肅清了。
榮溪忽然看向常山。
常山覺得自己背後一緊，然後立刻跪下來。
“陛下……臣此次辦事可的陛下歡心？”
榮溪：“……”
這諂媚的語氣……讓我有些無所適從啊。
“是……”
榮溪猶猶豫豫的說。
“那臣能不能在陛下這兒討個好處？”
榮溪：“……”
我特麼可以說不能嗎？
榮溪覺得自己很委屈。
“愛卿……朕可真的沒有多少人可以用了。”
榮溪低聲說道。
“陛下……臣也很久沒有陪在娘子身邊了。”
常山也是低聲道。
榮溪：“……”
你還跟我討價還價起來了是吧？有你這樣當大臣的嗎？！
“就不能多幹幾天？”
榮溪聲音發苦。
“褚聶還閒着呢……臣是真的沒有時間啊。”
常山暗搓搓的賣掉了褚聶，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榮溪：“……”
褚聶要是知道你這麼賣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褚聶非我池中之物。”
榮溪木着臉說道。
“頂多再幹一個月。”
常山也是木着臉。
“好。”
榮溪答的痛快。
一個月……足夠了。
一個月之後，王大福還有溫標應該就已經回來了……吧？
榮溪想。
常山點點頭，然後站起身來退了出去。
榮溪看着常山遠去。
天……要變了。
……
褚聶看着院子裡面和自己娘子對峙的兩小隻，默默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