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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親親熱熱扶着王妃的*郡主,到底是王妃的親生女兒,她挽着王妃就是好一通撒嬌:“母妃啊,女兒累死累活的爲母妃分憂,您倒好,問都不問女兒一句,累不累啊,今日可吃的好麼?就知道一昧的關心雲清,心中只有你的嫡長孫,他是坐起來迎迎您,您便不忍心了,合着我們就是跑腿受累的命麼?我可是不依的。?”
廉王妃一聽她說的這一長溜話,那是沒好氣的假意捏了她一把,斥道:“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老大不小的了,還這般撒嬌,半點穩重都沒有,也不怕你嫂子和侄兒們笑話。”
*長郡主扶着王妃坐在可心搬過來的圈椅中,這才笑着說:“我怕什麼,嫂子她們本身就只有羨慕的份呢,至於他們倆猴崽子,要是敢笑我,看我皮不揭了他們倆的。”
殷子瑾聞言嬉笑着對*郡主做了個鬼臉,笑着言道:“侄兒是不敢笑您,只是下次見到我那三位表弟,到時要好好的學與他們聽呢。”
殷子晏倒是笑的柔和,卻不接話茬,只管看着自家祖母淡笑。
*郡主見狀也不好再笑鬧,白了一眼調皮的小侄兒算完,要說起來也怪的很,明明這個大侄子的年紀不大,整日間還病歪歪的。沒什麼精氣神,可就是跟自家老子還有大哥一個樣,笑的怪好看。就是看得人脊樑杆子發寒。
她這會看着殷子晏的臉上又是那種笑容,不由自己就沒了玩鬧的興致了。乾脆學着自家溫吞的二嫂子,站在那裡看多寶閣的擺件,可她這還安靜了沒多會呢。
心急的廉王妃,便喊她把今天在鎮北候府的情形細說了一遍,好讓自己的大孫子聽聽,畢竟,這可是他未來的媳婦兒。但凡有點什麼消息,也得先講與他知道。
半靠着的殷子晏看的出來,不管是平日裡高高在上祖母和孃親,或是溫柔和順的二嬸孃。和心性耿直的弟弟,他們都很滿意,對這位改頭換面,溫婉可人的莫大小姐滿意非常,甚至就連一向眼光甚高。很是挑剔的姑姑,對這位莫大小姐也是有幾分真心喜歡的。
可他卻從自家姑姑眉飛色舞的敘述中,聽出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比如莫蓮萱在西北戰亂,自己的父親戰死,自己的家園被馬賊踐踏。自己一家人孤兒寡母的被馬賊追殺時,該是受了多大的危險和委屈?她又是多麼的害怕和無助?
又比如,一個喪父的女孩子帶着幼妹,孤身上京,面對深宅大院裡的是是非非,看着衆人的眉高眼低,該是怎樣的惶恐?又該是怎樣的委屈?
再比如,讓一個精力無窮盡,每日間跑跑跳跳,歡快的像一匹小馬,總把自己當男孩子一般的她,要經歷怎樣的苦痛磨歷,痛定思痛之後,才能將自己爽朗豪邁的性子硬生生,血淋淋的掰過來?成爲一位溫文爾雅的淑女?
殷子晏的面上和大家一樣笑的愉悅,彷佛也很滿意,可他的心裡卻是那麼的悲傷,那麼的無力,那麼的痛!
他在心裡暗暗的想道:“如若我的身子康健,哪怕只是登門拜訪,只是尋個機會站在她的身旁,輕聲說上句,別怕,你還有我。那個人兒怕也是會心安的吧?”
可現如今,他心裡想的,怕是永遠不能實現了,爲了兩府結盟更加的牢固,爲了自己的長兄地位穩固,她怕是嫁的並不情願吧?
殷子晏以往總勸自己不要強求,上蒼安排下這一切,自有他的緣由,他一直把這場病,當做是老天爺對自己的一番磨礪,總覺得自己哭堅持,能夠堅持,不會那麼輕易的死去。
可此時此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不再那麼的淡定,他的心裡涌出來深深的一股子無奈,還有一股子痛恨:“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從來沒做過任何壞事,更沒有欺負過人,爲什麼要這樣的折磨我?!折磨她......”
*郡主說完了再鎮北侯府的見聞,自己又言道:“母妃,大嫂,二嫂,明兒那鎮北候夫人,可是要帶着孫女兒去萬佛寺給故去的莫小侯爺燒香的,您二位要是不信我,儘可以自己去瞧!看看我究竟是不是說白話,只爲了寬慰你們的心呢。”
廉王妃一聽這話,果真眼睛就亮了,她這會子可真的是聽得心癢難耐,直後悔自己今天怎麼沒有親自去,這樣也好親眼看到未來的孫媳婦,省的只聽女兒在這裡叨叨,越聽自己到越着急,相見的不行,心裡真跟有貓兒再撓似得,癢癢的不行啊。
現今有這等白送上門來的大好時機,她豈能放過?
廉王妃馬上扭頭看向世子夫人,只見兒媳婦也是滿臉的嚮往雀躍不已,難得的動了容,她是一拍手,樂呵呵的言道:“我們明兒也去萬佛寺,老大家的,一會就派人去萬佛寺說一聲,咱兩家的歇息的院子要挨在一起纔好,見面也便宜嘛。”
世子夫人等的可不就是這句話?聞言馬上扭身就出門去吩咐丫鬟去辦,回來時正好聽到*郡主在說:“差點忘記了,鎮北侯府給你們的禮物剛都擱在母妃那裡了,還有特意給大侄兒備的四樣小禮,還是莫大小姐打西北帶過來的,我讓碧香帶過來了,一會讓她端進來你瞧瞧?”
廉王妃一聽是莫蓮萱準備的,馬上就要吩咐殷子瑾:“去,這就拿進來,讓祖母也開開眼,看看給我孫兒準備的什麼好禮?”
殷子瑾自己也想看的緊,得了祖母的令。馬上就去門外了,不一會就回來,手裡卻多了一個不大的紅木箱子。箱子的木料很好,但卻沒有任何的雕花嵌絲。看起來樸實無華。
殷子晏知道此時阻止家裡人觀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看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一個比一個更心急,就想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好東西,但他的心裡莫名的就覺得十分的不舒服,彷彿本事屬於自己的秘密。卻硬是要讓大家都知曉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隨着箱子的打開,裡面裝着的東西終於展現在衆人眼前,箱子裡不多不少四樣東西。一樣是用藍色雲錦裝起來的,裡面是什麼卻看不到。
第二樣竟是把縮小的釜蠻圓月彎刀,這把應該是從釜蠻貴族身上得來的,純金打造的外殼上鑲着無數的貓眼,翡翠。紅藍寶石,耀目至極,這種小型的彎刀,都是貴族的隨身配飾,一爲裝飾。一爲防身,再有就是爲了吃東西方便。
第三樣是一個淺綠色的繡竹子扇袋,竹子旁邊隱約還繡了些字,裡面應該是裝了把扇子,裡的有些遠,殷子晏倒是看不清楚都修了什麼字,心裡不免十分的好奇、
第四樣是個方形的扁食合,裡面裝的應該是吃食,怕是四樣禮物裡,最不引人注意的一樣了。
殷子瑾的手最快,伸手就把那把圓月彎刀拿了起來,唰的一聲便拔了出來,只見刀鋒鋒利,散發着森森冷氣,明亮的像面鏡子,照的人鬚髮皆清,端的是把利器。殷子瑾拿在手中就再捨不得放下,揮來舞去的把玩着,在沒心情去看旁的東西了。。
殷子晏終是耐不住好奇,伸手將那繡了綠竹的扇套拿了起來,仔細一看,這繡活可真夠差的,連他這個不懂的人,都知道繡的不好,可他心裡瞬間覺得極爲溫暖,若是他猜得沒錯,這個扇套應該是莫蓮萱親手繡的。
竹子旁邊的字此時也能看得清楚,乃是兩句小詩: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此詩他見過,乃是京裡雲三小姐前幾年的佳作,在京裡風靡一時,很是被那些學子名仕所追捧,而此時,這兩句詩被莫蓮萱繡在這從綠竹旁邊,雖是歪歪扭扭,卻飽含了莫大小姐的千言萬語。
殷子晏的心裡一時間是百般滋味涌上心頭,眼睛裡涌上了一股久違的溼意,他不想被人瞧見自己少有的失態,便以袖遮面,嘆息道:“我累了,想睡會,還請祖母,孃親,二嬸孃和姑姑寬恕則個。”
廉王妃幾人都不知道殷子晏怎麼突然變色,竟是在落淚的摸樣,明惠郡主本忍不住要問,卻被世子夫人一把拉住,使了個眼色,姑嫂兩人扶着廉王妃靜靜的退了出去。
待出了文鴻閣的門,廉王妃這才沉聲叮囑送她們出門的殷子瑾:“一會你尋機會瞧瞧,你大哥手裡拿的東西,到底有什麼玄機,竟讓他......總之,知道了便速速來告知與我,別讓我和你孃親擔心着急。”
殷子瑾忙點頭應了,世子夫人用眼神囑託了小兒子一番,方纔隨着廉王妃離去了。
殷子瑾回到西暖閣,想了想,伸手去把那個藍色雲錦袋子打開,裡面卻是一副畫軸,殷子瑾打開一看,驚呼道:“兄長,你快來看!”
殷子瑄聞聲放下袖子,往弟弟手中看去,只見殷子瑾手裡拿着的,是一副古畫,他也不由得驚歎道:“王曲漾的高梁寺攬楓圖!”
說完便示意殷子瑾拿的離他近些,好讓他仔細的觀看一番。
殷子瑾見他如此激動,手中卻還緊握着那扇套不放,眼睛一轉便趁機勸道:“兄長,不如讓弟弟幫你拿着東西,你也好仔細看看這幅畫的真假不是?”
殷子晏聞言不疑有他,頭都不擡的將扇子遞給殷子瑾,兩隻手輕扶着畫軸,果真便宜了許多,更能看的細緻些了。
殷子瑾抓緊時機,一窺扇袋的玄妙,當他看見那兩句小詩之後,便有些明白兄長剛爲何不悅了,可縱使莫大小姐用這小詩勸慰兄長,可奈何兄長的身子不爭氣,他能高興得起來嗎?肯定更難過了呀,唉,真真是造孽呢。
他這裡想七想八的,不妨殷子晏突然擡頭,喜滋滋的言道:“是真跡,我的皇天菩薩,諸天神佛,虧得他家從那裡尋來,竟是這般就送了過來,難道不知道這幅畫現今在坊間,最少也得五萬兩白銀麼?而且還是有價無市,怕是隻要一拿出去,便要被炒成天價的。”
殷子瑾被他核了一跳,忙笑着遮掩道:“這也是我未來大嫂對您的一番心意,怕是知道您就喜歡這個,專門送來給你解悶用的。”
殷子晏聞言不覺癡了,呆呆的看着畫卷發怔,心裡這股子又酸又甜又澀的感覺,似喝多了酒飄飄然,又像是自己發高熱,臉上陣陣滾燙,這種感覺真的是太過生疏,以前也從未有過,他還得慢慢的回味回味,方知道,究竟是怎麼個意思呢。
殷子瑾趁着兄長出神,忙小心翼翼的收了畫卷,把扇袋放在殷子晏的手邊,轉身出了暖閣,招呼門口伺候的青竹過來,喊他去給王妃如此這般的回個話。
交代完了事情,這纔不疾不徐的回到西暖閣,一邊拿起剛看了一半的書繼續看,一邊偷瞧着自家兄長,一會喜,一會猶的神色。
心裡暗自咒罵老天不長眼,害的他兄長如此痛苦,連想自己的媳婦,都如此糾結,真是好人多災,壞人運強!
在王府主院的松濤苑中,得了這個最新消息的廉王妃,那是老懷堪慰的對世子夫人言道:“你倒是個有福的,得了這麼個好兒媳婦,以後可得拿人家當親閨女待,好好地心疼着纔是,要是被我知道你藏私,那可是絕不饒過的。”
世子夫人聞言也是感慨不已,眼淚便滴落下來,現如今像這般有情有義的大家小姐,那可真是越來越少了。
自家的公公可不就是怕鎮北侯府,按捺不住要提出退婚,這才藉着莫家出了大事的時候,不顧上面那位的想法,豁出去的跟莫家站在了一遍,力主讓那莫家的大公子,以稚齡鎮守鎮虎關。
這樣的不遮不掩,高調聲張,怕是已經礙了上面那位的眼了呢,可今個看來,自家付出的這一切,還是值得的,自己的兒子那般的好,真的值得這樣一位好女子,溫柔細緻的對待的。
廉王妃見兒媳婦落淚,不免又耐心的勸慰了好一會,婆媳倆說了幾句便開始商議,明兒要給莫蓮萱姐妹什麼樣的見面禮纔好,有了殷子瑾這個耳報神的消息,怕是這兩位要把壓箱底的好東西都取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