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千入做出請他拿牌的姿勢後還有了一個小小的舉動,把隨身帶着的一個玉器模樣的東西正面朝向了陸少遊,陸少遊甚是奇怪,這是什麼舉動,難道看出來我有特異的功能,這傢伙到是不簡單,看來也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賭場之人。一個小小的玉器就想克我,你也想的太簡單了罷,掃眼過去,原來是一個小小的貔貅,這個東西是對着他的錢來的,很多賭場人都喜歡佩戴,據說是可以吃路人的錢財討主人的歡心,這種東西是傳說中的一種神獸,身無鱗,無毛,有翅,頭生獨角或雙角“貔貅”形態有點像鹿,一般是鬃須常與前胸或背脊連在一起,突眼,長獠牙。,神態威武,兇猛異常,因此,風水術中便將貔貅做爲鎮宅辟邪,化煞納財的靈物而廣爲使用。但是顯然楊千入擺錯了位置,陸少遊是座在中間的桌子上,面朝南,雖然這貔貅催財力最強,但他顯然不知道此物的妙用,他不能面對屋子的裡面,要頭向門外或窗外,現在他雖然頭向陸少遊但卻沒有能力來對付他的錢財,只要不是面向門外這個傢伙就是要吃四方財的。就衝這個你楊千入還差的老遠,相信是沒用的,要會用纔是硬道理。
陸少遊輕鬆自若的說:“勞煩楊兄了,那就要第一幅牌罷。”
楊千入微笑着將牌放在了他的面前,好像不放心似的說,“陸公子不防拿出來現在可以讓大家開開眼。”
好啊!陸少遊痛快的說,那就讓你們一次看個夠,說完他一個弧度的翻手就把牌放在了桌上,衆人都稀奇的伸過頭來,這可是賭場的一大奇觀,不等對方拿牌的時候主動給人家看牌,不是傻冒又是什麼?這可是八根金條啊!最純的剛從庫房拿來的官方純金條,又大又沉,刻着官府的印章,每一根就價值五萬兩銀子,購一個普通人賺上十輩子也賺不了的數目,在他的眼中竟然就這樣一文不值,瀟灑之間談笑自若。就連那個領他來的丫頭杜鵑也不僅臉色蒼白,說心裡話她一開始就以爲陸少遊今天是個冤大頭了,因爲來這裡堵的人沒有一個能贏的回去本錢,沒想到陸少遊是這麼大的一個冤大頭,一出手就已經讓杜鵑驚訝不已了,接着連輸幾盤毫無感覺,她不僅爲他的處事不驚開始詫異了。一開始陸少遊就對她很有好感,這是她知道的,一個女人最敏銳的就是感覺了,從一個男人的一舉手一頭足之間就能判斷出對方是喜歡自己還是場面上的事情,陸少遊給他的感覺就是對她很有好感,能得到眼前這個瀟灑的公子哥的垂青,她的心中也很是感激,但她不能流露出來,雖然在她們的教會中講究男女平等,但內心深處她還是隱約知道人和人之間有區別的,就是她們的教會說是平等,但從來沒有見過教主的面目,一切等級依然深嚴。她有時候對自己的判斷利也有了懷疑,她本來已經在內心焦急中想辦法提示他楊千入給他的牌肯定是最差的一副牌。這個連三歲的小孩子也知道的事情,賭場上絕對不會講求什麼情面和臉面的,贏錢纔是最主要的目的。就在她想暗示一下他的時候,陸少遊已經把牌翻了起來,僅僅是楊千入的一句毫無道理的調侃話,這個人真是個書呆子,她的內心生氣道。
陸少遊將牌翻了起來。
衆人一致發出驚訝的嘆聲:“啊!!!”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原本衆人明白這個已經死定了的對手肯定是最差最差的牌。他們的大哥可是絕對不會仁慈到把錢拱手相讓的,要不然開賭場幹什麼!
而眼前的牌太讓他們感嘆了。
大家又是一致感嘆道:“至尊寶!!!”
在推牌九中最大的牌就是“至尊寶”了,是由“二四”與“麼二”組成,其餘依次爲“天牌”、“地牌”’、“人牌”、“和牌”、“梅花”、“長三”、“長二”、“虎頭”等對子,餘下來的是不能組成對的雜牌,雜牌中也有大小。就在和陸少遊假意說話的時候楊千入也已經偷出了一幅很不錯的“天牌”就等這看陸少遊的牌拿銀子了。那想到陸少游回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出。
眼看着面前的金條被杜鵑那丫頭毫不客氣的用小耙子刮到了陸少遊面前,他的心在痛的流淚,這樣的客戶是一年也遇不上一個的呀,原本是想者完人家沒想到卻是被人玩了。按說剛纔的話這就是最後的一牌了,楊千入到這個時候死心還是有盈餘的,陸少遊也不過是來尋尋開心,不會計較的。但楊千入不是一般的賭徒,不堵個贏就不死心。他又提出了要繼續堵下去的意思,他是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既然這樣陸少遊就不客氣了,不贏你個落花流水你是不死心了。
誰知道即使是他偷樑換柱了好幾次,卻都輸了,不但把剛贏了的輸掉了,自己還在倒貼了兩根金條。告辭的時候他都不知道陸少遊是怎麼走出去的,過了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唔!應該攔住他,既然賭場上沒有贏他,私下裡也要把他解決掉了。今天輸掉的可是我白蓮教的經費啊,這要是讓頭兒知道了,我是有一萬條理由也說不清楚啊!
陸少游出來賭場的時候大街上已經空無一人了,他一個人走在這寂寥而由空曠的街道上,初春的時刻,北京的街頭還很冷,風也很大,不時的將來自北方的塵土颳了起來,天黃濛濛的,整個北京城籠罩在一層黃色的塵土包圍中,陸少遊向八大胡同的住地走去,已快三更時刻,鐘鼓樓上的燈火亮了起來,看來守更的人已經準備敲鼓報時了,八大胡同沒有了以往的熱鬧,冷冷清清的多了幾分哀怨,路過給那個窮書生住過的地方的時候,只看到一個破衣服留在那裡,人卻不知所蹤了,看來這個傢伙是受不了寒冷的侵襲,不知道跑到那裡去舒服去了,陸少遊笑了笑,救人於水火之中確實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街道上閃過幾個人影,看來一直有人跟着他。
在他轉過一個衚衕口的時候,幾個人的領頭人暗中道:“弟兄們上。”
幾個人一擁過來死死的按住了陸少遊。
“你們是什麼人,這可是京城天子的腳下,你們如此放肆就不怕王法了嗎?”陸少遊很冷靜的說道。
“哼,哼,老子就是天子,你要是見到皇上就說一聲,那天他的皇位不穩的時候就來找我來。”黑暗中一個人冷笑着說。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大膽!”
“哈哈,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也是死到臨頭了。我們就是天神下凡的白蓮教。”
陸少遊被死死的按住不能動一點,一個人開始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在他的胸前摸出了一張銀票,那時他在賭場出來後換過來的,向那個帶頭的人點了點頭。
唔,這麼快就得手了,我還以爲你一定有什麼絕技呢!那個人不屑的吐了一口痰說道。
你們閃開,我要送這位公子上路,說話的瞬間他的刀已經高高的舉過了頭。
呼。。。
帶着風聲向陸少遊的頭上砍了過去。
陸少遊真的就這麼死了纔有殭屍的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