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錢

“我不是都說了嘛,這貓不是我養的!它是衝着我養的烏鴉……哦不,我養的八哥來的。你看,我這鳥兒都讓它給吃了,它把我家玻璃撞碎跳出去了,憑什麼說我給它扔下去的!你們看我這脖子被它抓的,要是我養的它能這麼狠?多管管小區裡的野貓纔是你們物業的事……”

門口處的肖老二正在和物業的人爭執,而我和錢錦則把注意力全集中於這個瓷缸,確切的說,是瓷缸裡的泥土。

“物業這幫人,不敢和業主較勁,一天到晚就會欺負我們這幫租房的!這不,竟然懷疑哥哥我虐待動物,高空墜物!哎你們說哪兒有……怎麼着,有什麼發現麼?”打發走物業人員的肖老二還想抱怨什麼,卻被我指向錢錦的手打斷。

此時的錢錦正託着他的羅盤,懸於瓷缸上方。那隻被貓吃了一半的鳥,就扔在瓷缸不遠處。見我和肖老二走過來,他示意我們注意羅盤上的指針。錢錦先是把羅盤放在鳥屍附近,只見羅盤的指針開始微微抖動,說明烏鴉的魂魄就在附近。隨後,錢錦拿着羅盤的手,似乎在沿着一條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得見的線緩緩移動,並通過羅盤上指針的擺動幅度確認移動兩路線的正確。最終,羅盤將錢錦的手引向了瓷缸。在缸口處的時候,指針擺動的幅度最大。而當錢錦的手緩緩伸進缸口,快要接觸到裡邊泥土的時候,羅盤指針的擺動戛然而止。

“看明白怎麼回事了嗎?”錢錦小心的收起羅盤問道。

“瓷缸裡的土在吸取生魂?”我有些驚異的答道。

“不是生魂,是怨魄。”錢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若有所思的坐在沙發上繼續說:“和人有三魂七魄不同,動物通常只有兩魂兩魄或者兩魂四魄,所以人類在智商和思考能力上要強於其他物種。但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是魂善而魄惡。另外在死後,都是魄先散,魂再離。”

坐在沙發上的錢錦往茶几附近蹭了蹭,繼續說:“根據羅盤顯示,這隻烏鴉的魂早就沒有了,說明鳥的惡魄被強行緊固於此,並被這缸裡的土吸納了。”

“也就是說,真正的問題不在這個瓷缸,而完全在於裡邊的土麼?那這到底是什麼土啊?看着和我陽臺花盆裡的土沒什麼區別啊?”肖老二撓了撓頭髮稀疏的腦袋,皺着眉說道。聽了肖老二的話,錢錦嘆了口氣並沒有做聲。

“那麼,那些人發瘋,和這奇怪的泥土之間又是什麼關係呢?”我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無論是動物還是人,魂魄都存在一定的自主意識。如果魂魄被某種力量強行吸納,就像我們活人在遇到危險時會努力掙扎一樣,本應直奔地府的魂魄被外力強制扣留的話,也會有所反應。在這種情況下,魄就會釋放出戾氣。人一旦沾染到一定程度的戾氣,就會進入癲狂狀態,有點類似我們常說的衝體和鬧撞客。所以,我懷疑這種土有某種強化戾氣的作用,人或者動物一旦沾染,就能讓他們身上沾染的戾氣暴漲,導致他們發瘋發狂!” 錢錦這次沒有沉默,說話的時候,他充滿疑慮的眼神一直盯着瓷缸。

我回想了一下目前發生的事情,錢錦的猜測不是沒有道理。在那些已知接觸過這些泥土的病例中,老許被三具小孩屍骸所爆發出來的魂霾衝體,其中含有戾氣自不必說。這隻貓咬死烏鴉,鳥雖然弱小但也不甘於這樣死去,自然也會有戾氣沾染在貓的身上。“可是那個陳有德……”我不由自主的說出聲來。

“陳有德在下去之前,摸過那把宰羊的刀!我記得特別清楚,沒錯!刀口上殘存着羊的魂魄和戾氣!”肖老二眼睛一亮喊道。

“那這個問題就嚴重了。”錢錦站起身來,從包裡掏出香爐和三支長香吩咐肖老二點上,

從取出道袍套披在在身上。

“孤魂等衆,九玄七祖,四生六道,輪迴生死,出得地獄,及望東極天界,一十八層地獄獄獄逍遙,三十三天宮宮宮自在……”一段“救苦往生神咒”唸完,錢錦由取出羅盤,確認屋內和我們幾人身上再無半點沾染的魂魄和戾氣,這才取出一些瓷缸裡的土放入塑料袋。隨後,他又在肖老二家的門窗內外都貼上符籙,惹的樓下經過的人都在好奇的觀看。

“哎我說錢總,您這是幹嘛呀?告訴人家我這兒鬧鬼?我這房子是租的,您不是想讓房主把我轟出去吧……”肖老二有些不樂意。

“這幾天我要回一趟龍虎山,問問我師父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老二,在我回來之前,這瓷缸就放在你家裡,不要讓任何人接觸。這些符紙可以確保不會有怨魂進入房間,但不能保證死在屋裡的東西不會散發戾氣。所以儘量別在家裡做飯,尤其是不能宰魚宰雞。”錢錦一邊說着,一邊穿上大衣向大門走去。在即將離開的一刻,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頭對我倆說:“山上信號不好,我不一定能接到電話。如果梅總要是問我,你們直接說就好。哦對了,邢雲春節前和我多請了幾天假,應該也快回來了。他要是來公司,讓他把模型寄給甲方就好,那邊已經確認了。”說完,錢錦長髮一甩,消失在樓梯的拐角。

我和肖老二相視一笑,都在佩服邢雲的先知先覺。我們在這邊經歷了這麼多事,這個悶葫蘆卻在老家享清福。“嘿嘿,說不定家裡那邊有相好的,老邢正在溫柔鄉里快活呢……”肖老二賊賊的笑了笑,然後又自嘲的說:“哎,本來我還說過年回去見見相親對象呢,這倒好,家也沒回去,姑娘也沒見着,反倒是要守着一個裝着髒土的破缸過日子。”

我和肖老二找了個紙箱子,合力把瓷缸放進去。生怕有什麼小蟲子爬進去死在裡邊,又在外邊套了好幾層塑料布。眼看着到了晚上飯點,在肖老二的提議下我們來到附近一處餃子館,要了三盤餃子和幾盤熟食涼菜,再配上點啤酒飲料,享受着爲數不多的常人生活。我們聊了一會兒閒話,但話題不由自主又回到了這個價值不菲的至正元青花和裡面的怪土上。

“哎,我說老尹,哥哥我一直有個問題沒想明白……”肖老二用油膩的手摳了摳牙縫,將一節骨頭吐在桌上說道:“老錢的意思是,身上沾染的戾氣越多越大,再接觸那盆土的話,反應就會越強烈,對吧?但你說那隻被宰的羊,和我養了半年的鳥兒,它們產生的戾氣,難道比那幾個被邪術法陣弄死的孩子還大?”

“你是想說,爲什麼老許沒有像陳有德和那隻貓那樣當時發病吧?這個事,其實我也想過……”聽到肖老二這麼說,我也放下了筷子,和肖老二碰了碰杯說:“你說有沒有可能,那些土只對新鮮的魂魄有作用,而死去多年的,反而影響沒那麼大了?”

“哎呦兄弟,剛纔錢錦說話的時候你耳朵裡塞驢毛了?人家都說了不是因爲魂魄,而是魂魄產生的戾氣!本來無色的魂魄之所以會變成黑煙一樣的魂霾,那就是因爲裡邊積攢了大量的戾氣所致。這一團戾氣撲到臉上,力道何止是成千上萬頭被宰的山羊能比的?如果按照老錢的猜測,他許國峰估計當時就變歐陽鋒了!”

“要是這麼說,錢錦的推斷有誤?嗨,咱也別瞎琢磨了。反正那土他也帶走給他師父看去了,這些事還是讓專家去考慮吧。老二,把那瓶可樂遞給我,哎等下,我有電話。”我正準備再給自己續上一杯飲料,卻感到褲兜裡一陣震動。我掏出手機一看,是個不認識的陌生號碼。

“喂您好,請問是尹夢龍先生嗎?”接通電話以後,一個陌生而有些圓滑的年輕男子的聲音在話筒中響起。

“你是哪位?”我有些警惕的問道。

“哦,尹先生您好。我是人間無憂康養中心的工作人員,我姓劉。是這樣,許國峰先生不是轉院去了埃爾森國際精神康復醫院的特護病房了嘛,我是想問您一下,在許先生康復後,有沒有意向來我們康養中心進行進一步的康復療養?我中心有世界頂級的精神科康復團隊,全球最尖端的健康檢測設備和技術,並且和埃爾森那邊是多年的合作關係。如果您同意許先生出院後來我們康復中心,我們可以在許先生的康復過程中提供個性化的方案和無縫對接的……”

“你等等!你說許國峰從市屬第二精神病醫院轉院去了埃爾森?就是那些大牌影星得了神經病都去的那傢俬立醫院?什麼時候的事?”聽到這個消息,我的眼睛差點從眼眶裡掉出來。肖老二也是一愣,放下手裡的飲料瓶,側着耳朵聽着。

“啊?這……就是昨天的事啊!您,您不是許先生的家屬嗎?”電話裡的陌生男子似乎也感到了不對勁,一陣翻閱紙質資料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呃我看一下啊……家屬欄,尹夢龍,朋友……王素娟,夫妻……哦哦!對不起啊尹先生,我打錯了,打擾您了!”還沒等我繼續追問,那邊的人已經掛斷了電話。

“老許轉院去了埃爾森,我沒聽錯吧?他們家這是打算賣房子嗎?”見我放下電話,肖老二驚愕的對我說。“就算賣房子,他能在那所醫院撐幾天啊?”我同樣驚詫的對肖老二說道。如果我沒記錯,去年看到一個新聞,說是一個身家百億的某全國當紅影星因爲神經衰弱住進了這家醫院,治療費用就達到平均每天5萬,這還不算各種不再醫保之列的進口藥物。以我現在的工資水平,辛辛苦苦幹上一年,也只夠在這裡躺一天的。

顯然,這個姓劉的是個康養中心的銷售人員,並且在市屬第二精神病醫院有着某些關係,可以拿到病人和家屬的各種信息。一旦知道哪些財大氣粗的病人轉入貴族醫院,他就會第一時間聯繫病人家屬,爲自己爭取業績。只是這傢伙一時粗心,把本應該打給老許愛人的電話撥到我這兒,才讓我知道老許轉院的情況。

我聽老許喝多了跟我說過,他曾經想把房子賣掉,在遠郊買一處便宜住處,省下錢來供孩子在國外讀更好的學校。不過因爲家庭關係複雜,賣房需要好幾個親戚同時簽字才能生效。聽說想賣房,親戚們都提出了各種苛刻的條件,讓老許沒法接受。還有的親戚遠在北歐,根本不願意回來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所以老許和親戚們談判了幾次,賣房子的事都沒有談攏,最終也就擱淺了。老許健康的時候房子尚且賣不掉,現在這麼短的時間,這條路根本走不通。

“哎,你管人家哪兒來的錢呢!人家好歹是業務經理,來錢的道兒多了,難道還都要跟你彙報啊!要我說,誰都比咱倆有錢!聽他們這些有錢人的事我就來氣,老闆,再來倆烤腰子,記我對面這人賬上!”肖老二一幅“我窮我有理”的架勢,拿起最後一瓶啤酒吹了起來。

也對,人家有錢能進這麼好的醫院,我應該跟着高興纔對。難道我這邊沒有什麼進展,還不許素娟嫂子想別的辦法嘛。我笑了笑,看着肖老二吃完盤子裡的最後一個餃子,起身結賬。出了餐廳,肖老二說晚上有英超的比賽,自己買了足球彩票,要趕快回去看直播。我一個人回家也沒什麼意思,決定在外邊散散步。

雖然已經過完年,但還沒有出正月。不少店鋪叫賣着元宵和湯圓,讓小區內外還洋溢在喜慶的祥和之中。今天晚上的溫度並不算太冷,由於第二天是週末,人們都三三兩兩的逛着街,隨意的在各種售賣服飾、零食的小店裡流連。我對這些沒有太大的興趣,也不喜歡太過吵鬧的環境,便獨自往小區外的河邊走去。

相比於熱鬧的夜市,晚上的河畔很少有行人過往。我點起一根菸,享受着難得的寧靜。一個溺死鬼的魂魄從尚未結冰的水裡露出頭來,蹬着發白的瞳孔看着我。當發覺我能看到它的時候,這個打算尋找替身的魂魄便顯得有些失望,再次回到水中。除了我之外,前方不遠處還有一男一女兩人,他們似乎在爭吵着什麼,根本不知道那個溺死鬼此時正殷切的期盼他們能主動走到河裡,去換取自己的解脫。

“就這點錢,你還告訴我說讓孩子上美國最好的大學?早知道這樣,當初我讓他上什麼預科班?”女人的聲音很尖銳,也很氣憤,以至於離得並不算近的我,也能聽的很清楚。男人也在說着什麼,但明顯處於弱勢,似乎在解釋,國內的學校也是很有前途的。

我從他們身邊走過,沒有再去聽談話的細節。但對於孩子出國的話題,卻讓我再次想到了老許。老許的孩子也在國外讀書,這幾年爲了孩子留學的錢,這兩口子一直都是省吃儉用,甚至在外人看來有一些吝嗇。我又想到老許的爲人,儘管在領導面前有些擡不起頭,但絕對還能配得上“正直”二字。就我所知,他至少有三次機會接受供貨商的賄賂,但都被他拒絕了。所以,老許也不是那種賺黑錢的人。那他的錢是從哪兒來的?親戚?爲了房子的事,他們夫妻早就和親戚鬧掰了。高利貸?秀娟嫂子不會傻到去跳這種火坑。我停住腳步,看着河裡暗白色的浮冰,最終打定了主意。

“喂,羅隊嗎,是我,尹夢龍。我這邊發現了一些重要信息,但在告訴你之前,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放心,我不會耍你。因爲這件事,也能側面印證這些信息的真實性……對,就這件事。我也只能找你了……對,叫許國峰,天慧國際的項目經理。好,我不掛。我在羅隊,你說我聽着呢……你說什麼?好,我知道了,謝謝!”

掛斷羅隊的電話,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撥通了另一個電話號碼:“老二,別看你那破球了,早點睡,明天跟我去一趟埃爾森醫院。我剛纔給羅隊打電話覈實了一下,就在陳老闆那院子動工之前,有人給老許的賬號裡打了1000萬。打款的人叫黃乃福,是個不識字,一輩子沒出過村的農民。而且,這個人10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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