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靳顧桓不客氣的掃了她一眼。
岑樂見他沒什麼異常,心思莫名一頓,試探的反問:“你沒醉?”
“我什麼時候說我醉了?”他略有不耐的蹙眉。
岑樂腦袋卡了一下殼,他沒醉,爲什麼一路出來都搖搖晃晃的,手也沒勁腳也不穩,好像下一步就能將她直接摔在地上?
害得她雙手圈住他,緊張到手心都冒汗了……
“不行。”醉了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醉了,岑樂依舊抱着方向盤不撒手,“喝了酒就是不能開車,你打電話給姚六也好陸明也行,總之不可以自己開。”
“你這人。”靳顧桓嘶了一聲,似乎有點頭疼她怎麼這麼固執。
岑樂扭扭屁股,沒一會兒從副駕駛跨到駕駛座,更加霸道的整個人都撲在方向盤上,“不管,你自己喊人送我們回去,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前程似錦,結果死於一場可以避免的車禍裡。”
而且,死於車禍的人最慘了你知不知道,腸穿肚爛各種碾壓,想想都噁心,我不要這麼死,太冤枉了……
岑樂其實還說了很多,但靳顧桓的腦子裡卻只有“車禍”兩個字。
不斷的盤旋盤旋,幾乎讓他整個腦袋都要爆炸開來,那天簫音在他面前被車撞飛的場景更是不斷的重複,畫面流暢都這麼多年來,像如影隨形從來不曾褪色。
那股心臟被猛地攥緊的不太美妙的感覺也出現了,輝靳顧桓扯了一下脣角,“太晚了,這個點他們都睡下了。”
“那……叫出租吧。”岑樂遲疑了一下,發現竟然不知覺中已經十二點,心裡有點彆扭,“這邊是市區,應該還有車。”
“靳家太遠,沒師傅會在下班之前接這趟活。”
“那你說怎麼辦。”岑樂不太開心了,她知道靳顧桓說的有道理,但一個有權有勢的人還不至於擺不平這麼簡單的一點小事。
靳顧桓略有疲倦的揉了一把臉,“去酒店住一晚。”
岑樂只猶豫了三秒,就答應下來。人家是有錢人,不
會開不起兩間房,就算靳顧桓不給開,她自己也能開一間,不至於出現尷尬的事情。
但岑樂顯然是想的太樂觀了,他們是有錢,那酒店沒有客房呢?
“現在不是旅遊旺季,客房滿了這也太誇張了吧。”岑樂和靳顧桓站在前臺,不太願意相信前臺小姐說的話,餘光看向靳顧桓,但他的反應卻很正常,有點頹廢似乎被打擊到了,神情懨懨。
可靳顧桓的演技也不是蓋的,她不會隨便就相信,於是轉頭正面看他,“這邊沒房間,我們去其他酒店看看。”
“你想讓靳氏總裁和岑大明星半夜開房的事鬧的人盡皆知?”
岑樂聞言下意識看了眼前臺,卻見她低頭整理着什麼,似乎沒注意這邊,她臉色一白,壓低聲音湊過去,“你別說的這麼曖昧!”
“不管我怎麼說,他們傳的也許比我說的還要露骨,你比我清楚。”靳顧桓顯然是沒心情和她再周旋,上前敲定,“就那單人間,給我多加一張牀。”
岑樂還想說什麼,就見靳顧桓眯着眼警告前臺:“嘴巴嚴一點,不然你失去的將不僅僅是一份工作。”說罷,接過房卡就轉身離開。
岑樂看了眼前臺臉色發白,歉意的朝她頷首,然後緊跟着靳顧桓的身影。
雖然有點對不起那個被嚇壞的小姑娘,但不能否認這樣的嚇唬是最有效率的。
服務員很快就將要加的牀送來,那時候岑樂在洗澡。
自從接受了兩人要在一個房間度過一晚的設定後,岑樂乾脆不再拒絕,跟靳顧桓說自己在酒吧待的時間不短,身上都是雜七雜八的怪味先去洗個澡。
靳顧桓當然沒有異議。
在她進入浴室後,他坐在牀邊,修長的指間夾着一支菸,指揮着服務員放牀,“兩張牀合併在一起。”
“是。”
單人牀確實有點小,不可能睡下兩個成年人,除非兩人抱成團,這也不能避免誰睡相出點問題,早起發現自己躺在地上。
靳顧桓也還不至於飢渴到需要在這方面做
手腳,當初之所以就把岑樂帶進房間,完全是屈從於自己的下意識條件反射。
他迫於知道這人是不是簫音,是不是自己的救贖。
現在他清楚的知道,不是。
所以……也其實不是很有感覺。
可能是這麼幾年下來確實是寂寞了,身邊多了一個人之後,心情都稍微好了一些,多個人陪伴在身邊總是好的。雖然他會越來越頻繁的想到簫音,不能自抑的將兩人拿來比較。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不會覺得對不起簫音。
他一直覺得,自己要給簫音的就要欠到下輩子,他沒有給過簫音的,也絕對不會給別人。可岑樂,卻讓他幾次想要打破這個原則。
他的底線被一次次的挑戰,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也不知道這也的原則一旦被打破,接下來會如何兵敗如山倒,他不想預見那樣的畫面,因爲他還沒有想好要怎樣去應對那樣手忙腳亂的情況。
牀並排放好,服務員就出去了,靳顧桓給了小費,坐在牀邊等洗完澡的岑樂出來。
岑樂雖然藉口洗澡,可更多的時間是在給小腹上的藍色妖姬化妝,她不知道靳顧桓在打什麼歪主意,但她必須謹慎到萬無一失。
她承擔不起自己身份暴露後將會帶來的後果,她現在擁有的比簫音多,但正是因爲如此她才越發承受不起失去,特別是岑瓔。
靳席是她之前沒有能力撫養,現在,她絕對不會讓靳顧桓有機會再奪走她的孩子。
確保已經僞裝好,岑樂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暗自吸了口氣讓自己放鬆下來,然後嘴邊噙起微笑,推開浴室的門。
單人間本來就不大,浴室正對着就是牀和坐在牀邊抽菸的靳顧桓,岑樂見了,神色無異,語氣卻帶了那麼一點無奈,“你又抽菸,我這澡不是白洗了麼。”
“sorry。”在想事的靳顧桓從善如流摁滅煙,看也不看她,兀自脫了衣服。
“洗澡?”見狀岑樂立刻問。
靳顧桓應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