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繼續的木梟和唐清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山洞的,他們此刻就站在洞口,緊張着望着洞內,希望能夠儘快看到自家師弟和師妹的身影。
轉眼之間三天過去了,他們並沒有看到人影,兩個人心中都升起了不好的感覺,難道他們並沒有聽進去勸說,一意孤行地不惜傷害修煉根基繼續往前,以至於……
想到了那樣的可能性,兩個人的眼睛瞬間變的猩紅,立刻不顧一切的往裡衝,哪怕是丟了自己的這條命,也要把師弟和師妹帶回來。
可惜的是離開山洞的他們,在洞口就被彈飛了回來,重重的撞在樹上後才被反彈回地面的他們吐出了一大口血後,愣愣的擡頭看着那個什麼都沒有的洞口,懷疑自己是不是撞鬼了,爲什麼三天前他們還能進去的山洞,此刻居然無法進入了?
還有那個自稱是獸中之王的白團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妖族特意弄出來坑他們的。
現在他們學院最有希望的兩個天才,就這麼消失在了山洞中,他們要如何跟東方前輩、院長和師父交代?
他們作爲師兄沒能保護好師弟和師妹的安全,讓他們出了意外,他們沒臉回學院,更沒臉見那些一心栽培他們的前輩,他們是學院的罪人。
兩個人一連嘗試了好多次,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就剩最後一口氣之後,才一臉生無可戀的癱坐在地上。
他們決定的就留在這裡了,什麼時候師弟師妹出來了,他們什麼時候離開,如果他們真的永遠被留在這裡了,他們這兩個罪人就在這裡永遠陪着死他們了。
東方霸天他們因爲兩個人切磋的事兒,引起了邊防將士的懷疑,以至於他們進城時被堵了,無奈之下只能向着山林前進。
即使他們的實力夠強也不想動武,以免引起兩國之爭,現在的木興國還沒能徹底擺脫金林國的入侵,他們可不想再招惹另外一個敵人了。
四個人並沒有太注意周圍的環境,走着走着發現他們好像進了迷陣,居然無法分辨方向了。
之所以入陣之後才發現,完全是因爲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迷陣,並不是人爲佈置的,以至於東方霸天和端木尊這兩個當前的絕世高手都沒有發現。
兩個人判斷了一番之後,指了一個方向繼續往前走,儘管是身陷迷陣,因爲自身的實力夠強,他們也沒有多擔心。
只不過走着走着,當他們看到那兩個彷彿是死了爹媽,被人丟棄的流浪汪時,都懷疑是不是迷陣見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所以出了幺蛾子。
特別是逍遙清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一個勁兒的搖頭嘆氣。
逍遙清:“哎!這天然形成的迷陣沒有人控制就是不行,就連弄出來的幻像都這麼不靠譜。
就我那兩個龜毛徒弟,平時注重個人形象都注重的不得了,每一次出門,比那些愛漂亮的小姑娘用在打扮上的時間都多,怎麼可能會這麼邋里邋遢的坐在那兒,還跟死了爹媽似的。”
任無心聽了他的話連連點頭認可,要知道這傢伙收的三個徒弟,除了傅恆睿那個剛入門沒多久,沒被兩個師兄帶壞之外,木梟和唐清風那簡直就是心理扭曲的主兒,他有一段時間都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女扮男裝混進學院來的。
還記得有一次他要出門採購,那兩個臭小子要跟他一起出去逛逛,說也要採購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
結果他一等就等了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這倆臭小子幹什麼去了,不是睡過頭了,而是在研究自己的儀表,換了無數件衣服,最後弄了一個自認最帥的造型出現在他的面前,氣的他差一點動手打人。
就是這樣龜毛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會邋遢成現在的這副德性,跟街邊的叫花子沒什麼區別。
不對,有區別,最起碼叫花子的雙眼是有神的,有着對活着的渴望,這兩個人眼神空洞的跟即將死翹翹的死人沒啥區別。
就在任無心點頭認可的時候,那兩個坐在那裡,眼神空洞的似乎已經死翹翹的傢伙擡頭看了一眼他們所在的方向,緊跟着十分淡定地垂下了頭,下一秒鐘兩個人刷了一下看向了他們所在的位置,動作之迅猛,讓跟他們有一定距離的他們都聽到了咔嚓一聲,嚴重懷疑他們倆的脖子是不是因爲動作幅度過大過猛斷了。
木梟:“東方前輩、司徒前輩、師父,嗚嗚嗚……你們怎麼來這兒了?是不是知道師弟師妹他們出事兒了,你們快想辦法救救他們啊!”
兩個人就像是好不容易找到爹孃的可憐娃,哭喊着向他們撲了過來,也許是因爲坐的時間太久了,也許是實在太餓了,兩個人跑了幾步之後,就撲通一下摔在了地上,然後四個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們就像是兩顆球一樣咕嚕嚕的滾到了他們的面前。
要不是東方霸天及時出手,讓他們停了下來,估計有可能會滾下山去。
當兩個人切切實實的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感覺到他們身上的靈力波動,四個人確定這並不是幻想,而是真的看到了,兩個龜毛到不行的臭小子變成了丐幫成員。
東方霸天:“你丫的,剛纔說什麼?紫棋和恆睿那兩個熊孩子怎麼了?”
東方霸天對於這兩個臭小子平時有多龜毛不瞭解,他最關心的還是周紫棋和傅恆睿的情況,現在也顧不得這兩個人身上燻人的味道,一手一個將他們提溜到自己的面前,但有一副不趕緊交代清楚就恁你的架勢。
被他身上的氣勢嚇到的兩個人根本無法開口說話,只能弱弱的伸出手指,指向山洞所在的位置。
他們兩個人眼中看到的山洞,在東方霸天他們的眼中就是一面石壁,東方霸天氣的真想一腳一個將他們活活踢死算了,指着一面石壁給他是什麼意思,別告訴他那兩個熊孩子鑽進這面石壁裡了?
司徒尊趕緊伸手,將兩個快被東方霸天威壓弄死的可憐娃搶救出來。
司徒尊:“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了,你們指着一面石壁幹什麼?難道說那兩個熊孩子鑽進這面面石壁裡了,他們是怎麼鑽進去的?你們到底都遇到了什麼?”
木梟和唐清風面面相覷,石壁?這哪裡有什麼石壁?
唐清風:“司徒前輩,這哪裡有什麼石壁,那分明是一個山洞,一個能熱死人的山洞……”
東方霸天、司徒尊、逍遙清、任無心:“……”失心瘋了!
看到四個人不信的視線,唐清風都快要抓狂了,他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他是那種會拿師弟師妹的生命安全開玩笑的人嗎?
兩個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證實了他們沒得失心瘋,那裡沒有什麼石壁,根本就是一個能熱死人不償命的山洞之後,東方霸天他們終於確定了那兩個熊孩子的行蹤。
既然不是石壁是山洞,那他們應該能夠闖進去纔對,至於說這兩個進去一趟又被莫名其妙弄出來的傢伙,估計是錯失了來這個奇妙地方歷練的機會,不允許二次進入。
東方霸天擡起手,輕輕的觸摸那塊在他們眼中是石壁,在木梟他們眼中是山洞口的地方。
當手觸摸在石壁上的時候,他確定了石壁完全就是他們眼中看到的假象,這裡的確應該是一個山洞纔對,只不過有一層無形的屏障阻隔在那,阻止其他人員的進入,包括他這個現今祥雲大陸上應該可以算得上是高手的存在,也無法擊碎這層屏障進到裡面去。
東方霸天:“這裡有一道屏障,以我的實力沒有辦法將其破開。”
司徒尊聽了他的話,皺了皺眉走到他的身邊擡手試了試,片刻之後,他用了兩成力攻向了這層屏障,返回來的力量將他推得連連後退。
他非常慶幸沒有用更大的力氣,否則的話,成倍返回來的力量絕對能讓他在這些晚輩的面前出醜,可是問題來了,他們要如何進去救那兩個熊孩子。
逍遙清用手指不停戳着木梟和唐清風的腦袋。
逍遙清:“你們兩個脖子上頂着這個球是專門用來喘氣的是不是,就不會想想那個突然出現的小老虎到底是什麼來路,它是怎麼知道這裡有這麼一個山洞的?
你們四個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冒冒失失的跟進去,那兩個熊玩意兒年紀小不懂事會犯這樣的錯誤我認了,我也不覺得有多震驚,畢竟他們經歷的少。
可是你們兩個呢,都多大年紀的人了,也不知道用用你們那脖子上的這顆球,你們就不擔心哪一天生鏽了,徹底不能用了,只能扔了嗎?
現在好了,他們兩個被關在裡面了,現在已經好幾天過去了,死死似乎都不知道,你們說怎麼辦?你們這兩個當師兄的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是不是專門用來坑師弟師妹的……吧啦吧啦……”
想要揍人又無法動手的逍遙清,除了吧啦吧啦的不停教訓兩個讓他生氣的徒弟之外,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樣的方法來緩解自己緊張的心情。
漸漸的他也失去了教訓人的動力,跟東方霸天他們一起坐在了那面石壁前,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石壁,希望有一天奇蹟會出現。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的心漸漸的往下沉,當半個月過去之後,他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們來到這裡十五天了,再加上之前的那些天,就算是活着,估計按照他們所說的那個溫度,這兩個熊孩子也離人幹不遠了。
就在他們打算不顧一切的聯手攻擊那道屏障,即使遭遇到極爲嚴重的雙倍反彈,讓他們全都身負重傷也要一試的時候,兩道身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兩個人突然的出現,讓他們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想看到那兩個熊孩子眼花了。
周紫棋:“咦,你們怎麼都在這兒,還有你們這是怎麼了?不是外面城市的生活過久了膩了,打算過過山頂洞人的日子吧?”
周紫棋看到山洞口的這一羣人,先是震驚了一下,緊跟着看着他們一個個邋遢到不行的樣子,她蹦噠到東方霸天的身面前,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他肩膀上耷拉的一跟滕晃了晃。
聽到她的聲音,看到她那活蹦亂跳的小身影,六個人的眼睛紅了,似乎下一秒鐘就會流下大顆大顆的淚水,這六個人的反應直接嚇到了周紫棋和傅恆睿。
傅恆睿:“東方前輩、司徒前輩、師父、任老師,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
“你丫的還敢問怎麼了,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們倆,老子就不信逍遙。”
驚喜過後就是滿腔的怒火,逍遙清直接一擡腳丫子脫下了腳上的鞋子,揮舞着就像傅恆睿和周紫棋拍去。
氣死他了,真是氣死他了,這兩個熊孩子沒什麼事兒就不能早點出來嗎?非得要把他們這顆脆弱的老心臟嚇得都快要停擺了纔出來,這是想要直接把他們全都嚇得入土爲安,好繼承他的這雙薰死人不償命的臭鞋是不是?
周紫棋和傅恆睿怎麼也沒有想到,前一刻還感動的差點痛哭流涕的逍遙清副院長,會突然揮舞着他那雙味道極其鮮亮的臭鞋子來打他們,兩個人趕緊撒丫子就跑。
不管他因爲什麼生氣,也不管因爲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他們,還是先跑爲妙,否則的話,被臭鞋子拍到的他們,擔心自己會不會從此走黴運,會不會就算是用再多的薰香,也沒有辦法洗去自己身上的臭腳丫子味兒。
看着被逍遙清攆的上躥下跳的兩個人,衆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們那顆一直懸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說實話,他們現在也很想揍人,只不過一羣人過去圍毆的話,似乎有點不太講究,而且他們對於那一雙臭鞋子有點敬謝不敏。
站在山洞口的白虎,和它背上坐着的那隻嫩黃嫩黃的小雞崽全都震驚地張大了嘴,它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兩個意志堅定到讓它們都不得不佩服,心甘情願承認比他們實力低的傢伙成爲他們主人的兩個,會有這麼慫的一面,居然被那個看上去很弱很弱的小老頭攆的上躥下跳的,簡直是丟盡了獸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