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在解決了這個傢伙之後,將他存在於這個戰艦上,並且還被我已經處理掉的事情告訴了里奧。
他先是吃了一驚,不過隨即臉上的表情就緩和了回來,看着我,揚起了他的嘴角。
顯然,這個傢伙跟我一樣,他知道這位城主有着多麼高的利用價值,只要他活着,那麼接下來在對付天際城時,就會輕鬆容易很多。
而在大海上,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是否由於天際城跟維京海盜們做了什麼不可明說的交易。
從被北方島嶼到達天際城的這段海路,一路上居然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就連天氣也變得格外的好。
當飄揚着天際城旗幟的戰艦,在微涼的風雨之中,從大海之中出現於天際城的港口。
看着那座聳立與深淵之上的城市,我心中涌起無盡的感慨。
從現在開始,我就要以此爲據點,對抗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敵人,前路未知,尚有魔法議會在陰影當中潛伏。
但是不知道爲何,我卻總是有着一種莫名的自信,覺得我自己能贏。
而這個時候,天際城對於這艘戰艦的迴歸,也做出了它的反應出來。
沒有鮮花和掌聲,也沒有夾道歡迎的民衆,出征的大軍已經離開了很久,踏上那生死未知的遠征。
至於這樣的進攻,究竟是得到了民衆的支持,還是沒有,對於我接下來所要採取的行動將至關重要。
所以,在看見這座城堡的時候,我就開始信心留意着自己所能夠看到的一切,期望能夠從中獲取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畢竟,在正確的選擇與錯誤的選擇之下,所產生的結果可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狀態。
這一場賭上無數人的性命的戰爭,看起來,更像是天際城城主爲了達成自己的野心而進行的。
在我觀察着民衆們冷漠的面孔時,隱隱有些猜測到了。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們所知道的事情,只會是更加具體的,所發生的事情,而不是事情背後所隱藏的秘密。
就像是知道戰爭真相的人,永遠只有少數,究竟爲何而戰,同樣只有少數人知道。
在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民衆很容易因爲感覺到自己被矇蔽真相,已經被出賣而產生憤怒。
只要他們足夠憤怒,那麼對我而言,就是一件好事。
所以他們越是冷漠和淡然,對於我來說,能夠利用的事情也就越多。
我嗅着在空氣中飄蕩着大海鹹腥的空氣,雨水與清涼的風正在吹拂開空氣中壓抑的沉悶。
沉悶的人羣,行色匆匆的在街上前行,彷彿像是戰爭從來都跟他們沒有關係一樣。
真是些冷漠的人啊……我在心中感嘆到,雖然他們這點可以被利用,但是這沉悶的猶如殭屍一般的氣息,卻令我感覺到十分不適。
他們彷彿像是喪失活力一般,雖然活着,但是那也僅僅只是活着。
然而,出征戰艦爲何突然返回,並且只有孤零零的一艘,這多多少少還是吸引了一些人的好奇。
而他們的好奇與聚攏,吸引來了天際城剩餘的武備力量。
他們聚攏於碼頭上,看着這艘戰船慢悠悠的靠近港口,沉默着不說話,眼神中透露出期待和神秘的目光。
他們……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這艘船已經被敵人佔據了。
畢竟,這是懸掛着天際城的旗幟,在凌冽的風中,旗幟飄揚着,那是屬於天際城的標誌。
雖然戰艦的舷窗被推開,無數大炮被推到戰鬥位置之上,做好了進攻的姿態,但是這裡畢竟是天際城。
他們祥和而又安寧,像是絲毫不知道,戰火即將燒到自家的門口一樣,甚至還因爲軍隊所展現出的肌肉而讚歎。
對於在港口駐守的守軍看來,就算是這艘戰艦被劫持了,僅僅憑藉着一艘船,想要攻陷下這座城市,依然不可能。
所以那些守軍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卻並沒有真的當一回事。
看來一切就像是我所預料的那樣,懸掛旗幟,這並非是徒勞無意義的舉動,我想要和平進港的目的達到了。
里奧雖然很早就想要解開那面旗幟,丟進風中,因爲頭頂是天際城的旗幟,這樣的事情讓他感覺不舒服。
但是我阻止了他,因爲與舒服向比,更有效的手段總是會讓人在一開始都會感覺到難受。
在未來,他所要面對的戰鬥,將會少不了以弱敵強的局面,那時候他可能要天天頂着敵人的旗幟在北方領域上跑來跑去。
現在就讓他開始慢慢習慣吧!
而且,我想要通過這種手段告訴大多數人,有些東西或許會改變,但是有些東西不會。
天際城依然還是那個天際城,只不過它需要換一個主人了。
在戰艦逐漸減速,慢慢靠岸的時候,所剩不多的留守士兵握緊自己手中的武器列陣站在了海港旁邊。
畢竟這是一艘戰艦,沒人知道,推出來的大炮會不會突然開火。
他們看起來一點都不知道,這艘船上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故,接下來,又會有着怎樣的情況。
里奧這時站在甲板上,與我一同眺望着這座城市。
宏偉的天際城,當身處其中時,並不能夠感覺到它有多麼的巨大,只有在進入它之前,遠遠的眺望,才能夠真正理會。
船上的士兵們,同樣緊張的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在這個時候,他們可是深陷於敵人的大本營當中。
就算是在精銳盡出的天際城,他們所留守下來的維持基本治安的士兵,那數量也絕對不在少數。
如果要在正面發生衝突的話,他們的勝算渺茫。
僅僅是現在,站在港口上全副武裝的士兵,那數量就已經是船上所有人加起來的兩倍。
他們緊張着,這是可以理解。
然而我卻一點都不在乎,如果沒有船上那個倒黴的傢伙的話,或許處理這些是事情還會稍顯麻煩。
但是現在的話……
我揚起自己的嘴角,看向里奧,而他也同樣笑着看向我。
我打響了手指,兩個士兵們返回到船艙之中,不多時,他們架着一個面色蒼白頹廢的傢伙出現在了甲板上。
腿已經被壓斷的這位城主,沒有人支撐,他甚至沒有半身人高,站起來對於他來說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相比起他生理上所受到的創傷,我相信他心理上受到的傷害,纔是他如今一言不發的真正原因。
時間流逝,物是人非,他因爲自己所犯下的難以彌補的錯誤,已經到達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他低着頭,更像是因爲絕望而已經放棄了。
這樣最好不過!
而這個時候,戰艦也停靠在了岸邊。
從船上伸下活板,能夠讓我從船上走下去,我最後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第一個站出來。
他們驚訝的目光我並不意外,對於這些士兵來說,我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傢伙。
除了腰間懸掛的長劍,我身上可沒有半點跟戰士有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