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士兵,我更像是一個散漫,無所事事的貴族,而像是我這樣的人,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原本僅僅只是戒備的士兵們,他們隨即握緊手中的武器圍攏上來,緊張的指着我。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彰顯出了自己的敵意,因爲他們已經明白過來,這條船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所以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而在這個時候,我身後的那些士兵們,也架着那位城主出現在衆人的視線當中。
這就是我手中的底牌,也是我的人質。
這位天際城城主的性命,將會是我最好的墊腳石。
當野心以死的他出現在士兵的面前時,沒有聲嘶力竭的掙扎,也沒有衆人習慣的咆哮。
這位城主的戰士之心,已經死了。
“諸位,你們的城主,現在已經失敗了。”我說着,手指向那個面色蒼白的傢伙。
在也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這種手段,能夠更加震懾人心。
這個已經失去了一切的男人,在現在面如死灰。
不過值守這裡的士兵似乎並不想因此就輕易的投降,他們當中,站出來了一個我曾經見過的傢伙。
那人是負責港口區域治安的人。
他站出來,拔出了自己的武器,看着這位城主,再看向我。
然後這個傢伙如我所料一般,擡手,將自己手中的武器對準了我說道。
“閣下,請放開這位先生,他可是天際城的城主,你應當給他應有的尊重!”
他的這話聽起來簡直義正言辭,毫無缺陷,作爲天際城的城主,這個傢伙的確有着讓人尊重的資格。
但是放開他,那是真當我就是個傻瓜麼?
他是我的底牌,也是我威脅這座城市當中最後武備的權杖。
我的確應該放開他,但是那還不是時候,當他最後的價值被利用完之後,我自然會放開他。
讓他以死亡做爲代價,獲得自由。
所以當我在面對着這個傢伙的命令時,我冷笑着向前一步,毫不瑟縮的站在他劍鋒前面,說道。
“那你可知道,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天際城未來的城主,也會是北方領域之主,將要率領你們,對抗自南方而來的帝國軍隊,以及屠龍者!”
我在這個時候,毫不猶豫的給自己的頭頂上戴上無數個帽子,既然要議論身份,那麼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反正這樣做又不花錢,也不會讓我損失什麼……
不久是吹噓自己的身份麼?這誰不會呢?!
雖然在現在這個時候,這位天際城的城主已經成爲了我的階下囚,但是這位忠誠於自己領主的隊長卻依然認可着他的身份!
既然他都可以因此吹噓,那麼我又爲何不可?
在我反問的話語之中,這位隊長應當是察覺到了自覺沒趣。
現在是一個以實力作爲較量的狀態,曾經多麼榮耀的身份,在這個時候都是毫無意義的!
並且,在說出這些話時,我沒有拿出自己的武器。就這樣揹着自己的雙手,毫不畏懼的站在他的面前。
這個傢伙應該已經清楚眼下的狀況。
在他的沉默之中,我板着自己的臉,繼續冷冷的對他說道“既然你知道這件事情,難道還要在這個時候,阻擋在我的面前麼?”
他在猶如在思考,自己應該做出何種判斷一般,低下頭沉默着。
失敗的事情已經被我赤裸裸的展現出來,這已經沒有辦法遮掩了,在場已經有着無數人看到這一幕。
最終,這個傢伙一聲不吭的選擇了收起自己的武器,爲我讓開了道路。
明智的選擇,我在心中冷笑着說道。
在這個時候,不論他是心甘情願的爲我讓開道路,還是有着準備好的陷阱等待着我,在我所前行的路上,當我絆腳石的傢伙可沒有幾個有好下場。
雖然我不清楚,也永遠都不會明白,在這個背後會隱藏着什麼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他既然選擇了識趣的讓開,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向前走去,在他的身側,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
“去將這座城市裡的所有的士兵們都召集起來,你知道應該怎麼做,對吧?!”
我這樣說完後,用着他完全能夠理會的眼神看着他。
這時候我已經將話說的很明白了,如果他再弄不明白,這我也沒有辦法。
與其讓這些傢伙在私底下去偷偷摸摸的去做,到不如將一切擺放到明面上來一場正面的對決!
如果他想要在這個時候,集結所有可能反叛的軍噸,試圖跟我作對。那麼大可以現在就去嘗試。
如果他沒有這份膽量,那麼就最好乖乖按照我所說的去做。
臣服或者死亡,這就是我給他的選擇!
而後,我便不再理會他,徑直將這位城主帶到了天際城的中央,在衆目睽睽之下,將他綁在了十字架之上。
着一幕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絕對是一個猶如雷劈的消息,我這樣做就是爲了將這樣的消息告訴那些人!
在處刑臺的對面,在士兵的擁護之下,我走上了那座高臺。
民衆開始向着這裡聚集,周圍也有着士兵,正在不斷列隊向着廣場中央涌來,我從他們身上劃過,他們必然是這位城主所留守下來的心腹。
但是這個時候,這些士兵卻沒有做出異動,他們僅僅只是來到這裡,看着這一切。
我早就料想到,如果我沒有帶着這位城主出現在這裡的話,那麼他們必然會拼死抵抗。
即便是存在着可能會失敗的情況,他們也一定會選擇戰鬥,而不是像是這樣乖乖站在我面前,服從我的命令。
可見這張底牌的殺傷力對於我來說,究竟是有多麼的好用。
在這座圓形的廣場上,聚攏過來的人羣逐漸將這裡填滿之後。
我舉起自己的雙掌拍動,示意讓周圍的人羣沉寂下去。
而在他們的沉默之中,我微笑着,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計劃,開始逐步實施了。
如果他們在自己足夠安全的情況下,他們是不可能答應我的任何條件,甚至會將我排斥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