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晚上回到住處後，開始思考起如何處理造紙的廢水。
在地球上，造紙的廢水都很難處理，屬於主要工業污染源之一。
今天下午在造紙廠視察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造紙廠，不，造紙作坊裡瀰漫着一股難聞的味道。
一種酸臭混合着牛奶發酵後的味道，他以前在一些卷子上聞到過這種味道，造紙作坊裡的味道要比試卷上的濃烈無數倍。
不過和某些酒館一比，造紙作坊裡的味道不算太難聞。
造紙作坊的廢水如何處理也是個問題，直接排入河流肯定會讓下游的人生病，等到春天到了，說不定還會由此爆發瘟疫。
他們都沒有喝燒開的水的觀念，天真地認爲河水非常乾淨。
如何處理廢水，羅德的第一反應就是能不能用某些魔法或者某些生物來解決。
想到這裡，他又跑到屋子外的馬廄裡，找到了趴在地上睡覺的野牛。
“你都睡了一天了，怎麼還在睡？我出門的時候你在睡，我回來了你還在睡。”羅德粗暴地一腳將野牛踢醒。
羅德先前在黑貓所在的意識世界發現了野牛的一個特點，如果他先粗暴地對它，它會老老實實地問什麼答什麼，見到羅德臉色緩和之後，它就拽起來了，不回答羅德的問題。
之後羅德將它又教訓了一頓，它就又變老實了，只要問的問題不和它個牛的秘密有關，都會老實交代。
野牛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你這是什麼邏輯？你出門的時候我在睡覺，你回來之後我還在睡覺，就等於我一直在睡覺？”
“家長的強盜邏輯，你沒經歷過，你不會懂的。”羅德回答。
野牛有些無語“你把我叫醒幹嘛？”
“叫你起來睡覺，不，叫你起來問問題。”羅德回答。
“有什麼問題不能等你睡着後再問嗎？還有，都是因爲你，我白捱了一頓打。”野牛有些不滿地說道。
羅德不用想就知道他昨天突然消失肯定會讓黑貓發脾氣，都張開嘴了，結果吃的東西消失了。
所以他打算這一段時間都去另外一個意識世界，除非他找到了黑貓在現實世界的本體。
羅德早就安排了人，要他們把看到的黑貓都帶到他這裡。
但是過了這麼多天，他們只帶回來了三隻黑貓，而且都還不是。
黑貓在現實世界的本體肯定和這頭野牛一樣，看起來就和其他同類生物有一定的的差別，體型不一定會更大，但毛髮肯定會更加水潤有光澤。
“別抱怨了。我有些問題想問你，你這幾百年肯定不是白活的，你知道有什麼魔法或者什麼生物能夠處理廢水嗎？”羅德又說道。
野牛沒有說話，而是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我記得有一種長得特別醜的魚好像就可以，它們會專門游到那種很髒的水裡去，在那裡生活一段時間後，那塊地方的水就會變得非常乾淨。”野牛回答。
“那你知道那種魚叫什麼嗎？在哪裡生活？”羅德追問道，以後那些別的工廠排放的污水，都需要這種魚來處理。
“我在河對岸的晨曦省那裡見到過，至於你們人類怎麼稱呼它們我就不清楚了。”野牛回答。
“那你能不能把它們的外形畫出來。”羅德瞟了一眼野牛的蹄子“哦，不，我是說描述出來。”
“你在瞧不起誰呢？給我筆。”野牛哼了一聲。
羅德在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
野牛低頭嗅了嗅紙，隨後它擡起頭思索了一會，開口說道“上面居然又木頭的味道，它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待會能給我一張嚐嚐嗎？”
“你不怕被毒死嗎？”羅德有些無語地問道。
“沒那麼怕。”野牛回答，接着它使用隔空取物或者是某種別的魔法讓筆漂浮了起來。
沒過多久，一條魚出現在了紙上。
“畫好了。”野牛滿意地看了看。
羅德拿起來看了看“你確定這不是某種蝦嗎？”
他感覺這上面畫的像是某種小龍蝦，不管是哪種小龍蝦，如果油燜、香辣、清蒸，味道都還不錯。
“不清楚，我就要把它們叫魚，生活在水裡的除了烏龜都是魚。”野牛哼了一聲。
羅德覺得肯定某隻烏龜和這隻野牛有點故事，所以它纔會將烏龜區別開來。
“那它們的體型多大？”羅德又問道。
“成年的就和紙上畫的差不多大。”野牛回答。
和一張差不多A4大小的紙一樣大的龍蝦嗎？那肉一定很多，就不知道好不好吃。
羅德取出了一張紙，遞給了野牛，野牛如同牛嚼牡丹一樣的將紙吞了進去。
“你不會是準備待會吐出來再嚼吧？爲什麼牛到了你這種境界，還是改不掉這種習慣？”羅德問道。
野牛聽到後瞬間就生氣了，哼了一聲之後，將頭轉到一邊不理羅德。
這牛怎麼和貓一樣了？和貓待久了會被傳染？
羅德原本還想問問野牛，能不能幫忙勸服一下它的親戚，讓它們拉拉犁。
這件事情還是等過幾天再說吧，反正也不急。
羅德拿着野牛畫好的紙，準備去酒館裡發佈一個委託，正好在門口碰到了巴隆。
於是他拉上了巴隆一起去。
今天主要是他想去酒館看看，要不然肯定就會把這個任務交給門口的士兵，免得自己親自跑腿。
“那兩本秘籍呢？”羅德走在路上問道。
“呃……”巴隆露出了一絲尷尬地神色。
“不會真的被你拿來擦屁股了吧？”羅德有些無語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不過你別說，這要比以前用的木頭片舒服多了。”巴隆撓了撓他的光頭。
“那你和哈默一起看他那兩本吧，上面記載了兩門失傳已久的武學。”羅德嘆了一口氣。
“不用，我是全都學會了之後纔將它們廢物利用了，免得流傳出去不太好。”巴隆搖了搖頭。
羅德突然想起巴隆在練武方面，有着遠超常人的天賦，普通的秘籍一看就會。
自己是擁有金手指的穿越者，而巴隆就像是天賦異稟的位面之子。
不過好像通常位面之子是來制裁穿越者的啊？
但要是巴隆想要制裁自己，早就制裁了，不用等到以後啊。
而且我又沒做什麼壞事，做的都是促進社會發展文明進步的好事，只要世界的腦子正常，肯定不會派人來制裁我的吧。
“酒館到了。”巴隆的話讓羅德停止了胡思亂想。
羅德點了點頭，和巴隆走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