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葉軒去借“空間法則”，是爲了創造劍域長生界。
之後用了差不多半年的時間，才充分的掌控“空間法則”，然後用“空間法則”將虛空城小世界的空間改造到和劍道最契合的狀態。
現在，瑤宸天女這麼問，明顯別有深意。
葉軒點頭答道：“已經看透‘空間法則’的奧秘，可以完全掌控‘空間法則’。”
瑤宸天女又問道：“如果現在要你去拿回‘空間法則’，在不動手的情況下，你拿得回來嗎？”
“只要殷傑羅沒有使用什麼特殊的神通秘術禁錮‘空間法則’，動動手指就能拿回來。”葉軒語氣肯定的答道。
“空間法則”不是普通的寶器，並不是拿到手裡就能用的。
葉軒完全掌控“空間法則”，都用了半年的時間才做到。
現在，殷傑羅剛剛拿到“空間法則”，遠沒有到可以掌控“空間法則”的程度。
因此，葉軒很確定自己可以拿回來。
“那還有什麼問題？既然敢借，就不怕他不還。”瑤宸天女說道。
葉軒明白她的意思了，也就不再深究這件事，而且忽然也想到了其他一些關鍵。
既然瑤宸天女將“空間法則”借給了殷傑羅，肯定是有目的的。
葉軒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也不想探究。
對自己來說，把“空間法則”借給殷傑羅，其實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可以讓殷傑羅去試試黑暗星域的水到底有多深。
雖然一直都知道黑暗星域的主宰是不死妖皇，然而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見到不死妖皇。
傲天神界和七界聯盟聯手，甚至都沒有攻破那個巨大的黑暗能量球。
現在把“空間法則”借給殷傑羅，可以讓他去攻打黑暗星域，最好能夠打破那個黑暗能量球，那樣的話，至少能夠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瑤宸天女的目標是集齊四大基礎法則，也就是她遲早都要對付不死妖皇的，或許她也是想借殷傑羅的手，試一試黑暗星域這位主宰的深淺。
想清楚這一點之後，葉軒沒有再深究這事，轉而問道：“天女能多留幾天嗎？七界聯軍現在陷入了困境，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破局的辦法，若是天女能夠幫忙，所有人都會感激你的。”
瑤宸天女考慮一會兒後，答道：“我這神念投影雖然強行穿透了黑暗星域，但也存在不在多長時間，最多半天，有什麼想問的要抓緊時間了。”
葉軒一聽有半天時間，頓時高興裡來，做個請的手勢道：“天女這邊請，到龍神界的飛舟上坐坐。”
兩人進入龍神界的旗艦飛舟。
由於葉軒經常到虯髯龍神的飛舟上喝酒，所以龍衛見到葉軒非但沒有阻攔，還恭敬的行禮。
葉軒向龍衛吩咐道：“去稟告你們龍神，還有給刑天界主也遞一句話，叫他們過來一趟。”
龍衛領命前去稟告。
沒過多久，虯髯龍神和刑天界主就趕了回來。
人還沒進門，聲音就先到了：“葉老弟，我軍隊裡的事情還沒安排完，就趕過來了，到底有什麼急事啊？”
兩人進到穹頂大廳，不用葉軒回答，他們看到瑤宸天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連忙見禮道：“見過天女。”
四人落座，侍者上茶。
葉軒抓緊時間問道：“天女，我們有一些關於天帝之階的事情想要詢問。我想天女和太昊天帝相識，應該對天帝之階不陌生。”
瑤宸天女饒有興致的看了葉軒一眼，戲謔說道：“你連長生界都還沒有完成，就開始覬覦天帝之階了？這可以叫做‘好高騖遠’嗎？”
葉軒尷尬笑笑，道：“我只是好奇，並沒有奢望立即踏上天帝之階。”
刑天界主和虯髯龍神也是豎起耳朵，不想漏過瑤宸天女說出的任何一個字。
畢竟這可能是萬界宇宙中絕無僅有的機緣，當下的寂滅紀元之中，還沒有出天帝。
這也就意味着，所有關於天帝的信息都是傳說，當世之中沒有人知道天帝之階真正代表着什麼。
唯獨瑤宸天女是一個例外，她是唯一一個見過太昊天帝的人。
因此，當世之中，只有瑤宸天女一個人知道什麼是天帝之階。
瑤宸天女打量三人一眼，說道：“有些傳聞是真的，確實有天帝之階存在，那是高於神帝境界的存在。不過，說天帝之階存在，也並不準確，因爲天帝之階不是一種境界。”
“那天帝之階是什麼？”三人都十分好奇，目光灼灼的盯着瑤宸天女。
瑤宸天女沉吟片刻後說道；“天帝之階，是一種能力，也是一種責任。天帝之階沒有準確的境界等級，不像神帝的三大秘境，空間秘境、時間秘境、長生秘境，每一種都有準確的區分，兩個境界之間，差距巨大。然而天帝之階沒有這樣的區分，那是一種高於神帝的力量，卻又虛無縹緲。”
“太昊天帝踏上天帝之階了嗎？”葉軒追問道。
“是的，他踏上了天帝之階。”瑤宸天女肯定道。
葉軒想了一下，又問道：“殷傑羅呢？我聽說他已經超越了神帝的極限。”
瑤宸天女眼中閃過一抹淡漠目光，道：“他最多就是看到了天帝之階吧。遠沒有踏上那道階梯。”
刑天界主有些驚訝的追問道：“殷傑羅只是看到天帝之階就已經那麼強大了嗎？他可是擡手間就能滅殺十幾尊死靈神帝。”
瑤宸天女語氣平淡的說道：“這沒什麼奇怪的，境界的差距，即便只相差一線，也是天壤之別。滅殺一個死靈神帝，和滅殺十個死靈神帝，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話雖這麼說，但刑天界主和虯髯龍神每次想起殷傑羅擡手間滅殺十幾尊死靈神帝的畫面，還是十分感慨。
葉軒認真思考半晌後，又問道：“踏上天帝之階，必須坐上天帝寶座嗎？”
這個問題問出來，瑤宸天女沉默了下來。
關於這一點，葉軒一直有所猜測。
從傲天神界重臨萬界宇宙開始，殷傑羅就一直想要合併七界，建立神國，坐上天帝寶座。
他對這個目標太執着了，總感覺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