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城起身,坐在了輪椅上,不緩不急地滑着輪椅,靠近了大門。
古宅的大門,緩緩敞開。
門外的月光灑入,一地銀白的光芒。
“七爺。。”顧傾城靠着門外的扶欄,坐在臺階上,望着隔着門檻的男人。
望着坐在輪椅上,雲淡風輕,看不出一絲情緒的男人。
霍連城脣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望着坐在門外臺階上的女人。
“終於捨得過來了?”男人嗓音冷漠,透着一股嘲諷。
“七爺。。”顧傾城雙手死死地捂着心口,心痛得要被挖出來的感覺,一陣一陣心絞痛。
她的臉色蒼白了一片,一直看着輪椅上的霍連城。
她在渴求黑夜中他的鮮血。
“自己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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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聽着男人的聲音,猶如地獄裡傳來的閻羅聲。
她撐着力氣要站起來,可是她站不起來。
她的雙手撐在地面,朝着男人爬去。
她爬得艱難,她的心口疼得近乎將自己窒息。
霍連城坐在輪椅上,看着地上朝着自己爬來的女人,眼底的光澤越發深幽。
“七爺。。救我。。”
顧傾城終是爬到了輪椅前,手顫抖地抓住了男人的腿。
“救我。。救我。。”
霍連城俯下身軀,低頭,伸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
他凝視着她蒼白的臉蛋,那痛苦的樣子,勾脣冷笑,
“請你來,你不來,我還以爲你有多大的骨氣?還不是乖乖自己爬過來。”
顧傾城伸手捂着心口,痛得脣色開始發青,雙手抓着男人的褲腿。
“救我。。我好痛。。好痛。。”
霍連城雙掌捧住了女人的臉蛋,眼底是嗜血的殘忍,伸手,不緩不急地擦拭她臉蛋上的淚水。
“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不好看怎麼取悅我?嗯?”
他的嗓音低沉夾着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七爺。。”顧傾城脣顫抖着,那一雙鳳眸顫抖得好似可憐的小獸,乞求,渴求他的救贖。
“乖,別喊我七爺,喊我相公。”霍連城手掌揉着女人蒼白的臉蛋。
“相公。。救我。。求你。。救我。。”
霍連城凝着女人的眉眼,眼底是一絲絲得逞的邪惡。
“小媳婦,你打算怎麼求相公救你?”
顧傾城腦袋早已經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嗚嗚~~我好難受。。”
顧傾城已經無力,哽咽抽泣,整個人半倚着男人的膝蓋,她像是感受到了死亡在靠近。
當人面臨死亡,會想到這世上最重要的人。。
晉哥哥。。。封兒。。南兒。。
人一旦想到這些,她不想死,她會害怕死。
霍連城雙掌扣着女人的肩頭,從輪椅上下來,半蹲着身軀。
他冰冷的聲音,
“喻伊人!你以爲心蠱解除了?你以爲可以逃離我了?嗯?”
“嗚嗚。。救我。。”顧傾城淚水迷濛了眼睛。
“很痛是嗎?”霍連城眼底是綻開的浮華,聲音驟然怒了,
“喻伊人!在你逃離我近四年的時間裡,每月月圓,我比你承受得更多更痛!”
顧傾城任由男人搖晃自己的嬌軀,她已經被心痛的感受侵蝕得無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