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盯着曲向天，憤怒的聲音，
“你真卑鄙！！”
曲向天聽着，同意點頭，“是我的錯，而後我想要娶你孃親做姨太太，她寧死不從，即使梅心他娘同意，你娘還是不同意。”
“是我也不會同意。”顧傾城脫口而出。
曲向天看着顧傾城，“你和你娘真像，都是一樣的倔性子。”
“所以後來呢？後來我娘跟了喻家聲？那個我喊了那麼多年爹的男人？”
顧傾城質問，黑白分明的眸子裡，看不見一丁點對這個親生父親的欣喜。
“不。”
曲向天搖頭，“你娘出走龍延山，被霍麟看中，霍麟對你娘窮追猛打，還有霍燁，更是對你娘不停地獻殷情。”
“霍家兩兄弟都跟我打過架，他們都不是我的敵手。”
“再後來，你娘懷孕了，我卻是要去打戰，把你娘安置在小木屋，哪知喻家聲用了牽魂香，迷惑你孃親的心智，讓他嫁給了他。”
顧傾城聽着，心口一陣陣發疼。
她真的沒有想到，孃親的情路竟然如此坎坷。
“所以你打戰回來，看見我孃親嫁人了，放棄我孃親？”顧傾城質問曲向天。
曲向天糾結的神色，聲音蒼老，
“是你孃親不願意回頭了，那時候我不知道她中了牽魂香，而喻家聲私底下找我談，說是願意接受你的存在，也願意做你的父親，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看護。”
“誰成想。。”
曲向天說着說着，老淚橫秋。
“誰成想霍家和喻家有世仇，霍麟喪心病狂，竟然把世仇和愛而不得的情仇，如數加付你孃親身上，釀成喻家家破人亡的慘劇！”
顧傾城聽着，一雙眼睛同樣溼潤了，哽咽的聲音，
“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若不是因爲你始亂終棄，沒有保護好孃親，她也不會。。”
“傾城，爹爹那時候在帶兵打仗，根本沒有想到喻家聲會趁虛而入。”
“打仗？”顧傾城盯着曲向天，步步逼問，
“在你們男人眼裡，權勢和地位就那麼重要嗎？爲了你們的野心，可以棄妻女不顧，如今你哭這幾滴眼淚，又想證明什麼？”
曲向天看着眼前的女兒，伸手抹去眼角淚水，
“傾城，說什麼都爲時已晚，讓爹爹好好補償你。”
“補償我？”
顧傾城盯着曲向天，“怎麼補償我？你一早就知道你還有我這個女兒，可是這麼多年，你不聞不問！”
“我六歲就給霍家當童養媳，白天伺候霍家哥哥，晚上伺候霍家弟弟，我像是他們兄弟倆爭搶的玩具，那時候，你在哪裡？”
“我懷胎六甲，霍老夫人要謀害我性命，那時候你又在哪裡？”
“我跳下懸崖，生死未卜，你在哪裡？”
顧傾城一雙鳳眸盈滿了淚水，通紅通紅的眼眶，淚水噴涌而出。
“曲向天，你告訴我，這過去的二十三年，你都在哪裡？你貴爲遼軍司令，擁有權勢和錢財，卻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你都護不住？“
曲向天臉龐緊繃，看着顧傾城，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