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哥，你怎麼哭了？”二狗子愣愣看着霍聖城眼角的淚水。
這是二狗子第一次看見聖哥落淚，即使在礦洞，受盡了那些礦頭的捱打，都不曾看見聖哥落淚。
霍聖誠空洞的雙眼溼潤，他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我沒事。”
二狗子見着，立刻拍手，“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要回家了，開心激動得落淚，對吧？”
霍聖誠聽着，笑了笑，沒有迴應。
二狗子繼續說道，“聖哥，你那婆娘漂亮嗎？”
霍聖誠眉毛微微一頓，腦海中浮現雷刀的樣子。
那一雙黑亮黑亮的麻花辮，尤其顯眼奪目，那樸實的笑容，不施粉黛的臉蛋，紅撲撲像兩顆紅蘋果。
現在回想起來，霍聖誠突然覺得，她很美，很朝氣。
每次被礦頭折打的時候，他都會想起她。
想起和雷刀從誤打誤撞，到成親。。點點滴滴涌入腦海中。。
曾經不覺得這些有什麼，可是離開的這三年，細細想來，那些都是最甜蜜的回憶。
“她很漂亮，很可愛，也很愛我。”
霍聖誠笑了，乾裂的脣裂開一抹舒心的笑，
“我相信她，一定還在等我回家，一定會的。”
二狗子聽不懂霍聖誠在說什麼，只是聽着聖哥自言自語地說着話。
騾子拉着木板車，晃悠悠順着林路，朝着譚平省城走去。。
。。。
木屋裡。
一場雲雨結束。
霍連城摟着顧傾城窩在被褥裡，一旁的炭火滋滋地烤着，熱了一屋子的氣息。
顧傾城沒有多少力氣去折騰，任由他摟着。
今夜他並沒有折磨她，相反，還有點溫柔。
漆黑中。
霍連城輕咳了兩聲，“咳咳~~”
顧傾城疲倦的眼皮煽了煽，身子動了動。
“別動！”霍連城低沉開口，低頭望着臂彎裡的女人，一雙深邃的眼睛盈滿了看不透的情愫。
顧傾城沒有再動了，窩在他的心口一動不動。
“我知道這三年你過得不開心，但是我過得很開心，因爲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霍連城沉啞的嗓音。
顧傾城靜默的反應，她沒有迴應他的話語，她一直視他爲洪水猛獸，生怕被他吞噬。
“看見你不開心，黯然傷神的樣子，我也會心痛。”
“。。。”顧傾城的眉眼微微動了動，想要張嘴說什麼，沒有開口，意識有點清醒了。
“你恨我，恨不得我去死，而我愛你，愛得囚禁你，即使知道你不情願，我還是無法剋制我心中的想法，我只想把你留在我的身邊，這三年，我做到了！”
霍連城嗓音很沉很複雜。
顧傾城忍不住，偷偷擡眸，看了男人一眼，她似乎可以看見男人心事重重的表情。
她似乎第一次看見霍連城會有如此複雜的表情。
霍連城低頭，對上女人那一雙閃爍動人的眼睛，柔聲開口，
“我再問你一遍，選我還是選他？這一次我交給你選擇，你想清楚。”
顧傾城垂落眸子，抿着脣，沒有迴應。
霍連城見着，伸手勾起女人的下頜，
“別逃避，最後一次問你，真的是最後一次了，你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