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真是看夠了你這幅賤樣子,來人,給本宮挖了她的眼睛!”
被打的腦袋嗡嗡作響的宋明月狠狠地吐出一口鮮血,如此惡毒的話,竟是出自於她的親妹妹,宋星星口中。
她眯了眯眼睛,冷笑着看着宋星星,“你來剜啊!剜了我的眼,最好是折磨死我!否則,但凡我有一絲能出這門的可能,我也會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被宋明月如此陰狠的語氣嚇得冷汗不由自主爬上了後背,宋星星恨得咬牙切齒,“你還想着要爬出這道門?宋明月,你是在做夢吧!”
說着,再次惡狠狠的對着身後的宮女喝道,“耳朵聾了是不是?本宮讓你們來剜了她的眼,沒有一個人聽到是不是?本宮說的話,竟敢不聽?!”
回頭看向身後瑟瑟發抖的冬兒與另外一名宮女,宋星星氣得咬牙切齒,“冬兒,你來!”
“娘娘……”
冬兒有些畏懼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連聲請求道,“娘娘不要啊,娘娘!奴婢的娘說過,害人是害己的行爲,不能做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啊娘娘!”
“放肆!本宮的話也敢不聽?本宮今日還偏讓你去剜了她的雙眼!”
宋星星氣得一股熱血直涌上腦門,一腳便踹倒了面前的冬兒,惡狠狠的問道,“本宮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究竟去還是不去?!”
“奴婢不敢……”
冬兒對上宋明月陰冷的雙眼,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忙垂下頭,低聲抽泣起來。
“沒用的東西!本宮要你何用!”
宋星星冷哼一聲,看了一眼另外一名同樣垂着頭的宮女,再看向仍舊面色陰冷的宋明月,咬牙切齒道,“宋明月,今日本宮便饒了你這條賤命!咱們來日再算,你且等着!”
說完,又狠狠地踹了冬兒幾腳,啐了一口,“賤婢,竟敢不聽本宮命令!既是如此,你便好生的在這裡陪着宋明月這賤人受苦吧!”
“惠妃娘娘,不知您爲何不下手?”
見宋星星面色鐵青的走了出來,不遠處守着的青玄,忙走上前,擰着眉頭問道。
“哼,若是就此了結了她,纔算是讓她解脫罷了。本宮偏不如她的意,要慢慢的折磨,才能讓她痛苦,本宮心裡才能痛快!”
說着,宋星星看也不看臉色不悅的青玄,徑自離開了此處。
青玄也板起了臉,看着宋星星遠去的背影,在心中埋怨起來。不是說好要弄死宋明月,就算是爲了皇上麼?
此刻,竟是爲了她自己的感受,放棄了。既是如此,往後你也休想踏進此地一步!
青玄面無表情的回頭看了一眼緊鎖的房門,大踏步往勤政殿走去。
冬兒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這位傳聞中的明月小姐,見她雖然身處此地,且因剛剛被宋星星打了耳光,臉頰微微紅腫,但仍舊是美得驚人。
難怪,皇上像是着了魔般對她日思夜想,不多看其他妃嬪一眼;
難怪,攝政王中了情毒般對她萬千寵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除了她的美貌,剛剛她那堅強不屈的精神,更是讓冬兒佩服之極。
這位明月小姐,乃是太后嫡親的侄女,更是丞相府的掌聲明珠。這輩子,怕是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吧!
想到此,冬兒不禁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破損的嘴角,小心翼翼的關切道,“明月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
這才彷彿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一般,宋明月輕輕擡起眼,看了一眼這個怯生生的小宮女。剛剛自己的言行舉止,怕是嚇到她了吧。
宋明月輕輕扯動嘴角,不將痛意放在心上,任由冬兒將她攙扶起來,坐在屋內還完好的最後一張椅子上。
這才感激的對着冬兒一笑,“謝謝你,日後你定會因爲你今日的善良得到好報的。”
“明月小姐不必言謝,伺候您是奴婢的分內之事。明月小姐,奴婢找點水給你淨淨臉吧!”
在宋明月淡笑中,冬兒垂着頭在這原本奢華無比,此刻卻被宋明月破壞的無一完好、空曠的屋子中開始尋找起乾淨的水來。
宋明月擡起頭,目光飄渺的望向窗外,若是楚謹瑜真的毒發,此刻他是否痛苦無比?
她多想即刻便衝到他身邊,照顧他,陪着他。
還有大表姐,爹爹孃親哥哥,好多她在意的人。他們定是在爲了尋找自己,就差崩潰了吧。
可是,她不能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她要留着體力,好生與宋星星、楚謹灝周旋。
她相信,楚謹瑜與家人定會找到她,來帶她回家。因此,此時她需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他們擔心纔是。
於是,宋明月掙扎着站起身,走到窗戶前,對着外面聲音清冷的說道,“來人,給我多拿些飯菜與水過來,我餓了。”
“是,明月小姐。”
很快,便有侍衛應了一聲。
雖說青玄想要折磨她,宋星星想要毒害與她。可這外面的侍衛,都是聽命於楚謹灝。
他們知曉,若是宋明月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依着皇上對她的在乎,他們這些人,定不會有好下場。
不多時,熱氣騰騰的好飯菜便端了進來。
宋明月看着在屋子中忙碌不已,整理屋子的冬兒,心下有些感動,便輕笑着招呼道,“冬兒,過來與我一起用飯吧!”
“多謝明月小姐,奴婢不敢。不,奴婢不餓……”
從未遇到過這樣平易近人的小姐,還是身份務必尊貴的明月小姐。冬兒有些羞怯,揚起紅彤彤的小臉,輕聲答道。
話音剛落,肚子便進行抗議發出聲音。
宋明月好笑的看着她,“快過來吧,別在那裡口是心非了。你聽聽,你這肚皮可都在抗議了呢!”
冬兒更是窘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但是見宋明月堅持要她一同用飯。無奈之下,冬兒只得走過去,與宋明月一起吃了起來。
瞧着宋明月雖被囚禁於此,但這飯菜,哪一樣不是珍奇無比的?好多菜品,就是惠妃娘娘平日裡也沒有資格享用的呢!
於是,冬兒更加驚歎,宋明月在楚謹灝心中的分量,簡直堪比皇后啊!
只是,可惜了明月小姐與攝政王這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了。因爲皇上的貪心,讓這兩人白白忍受這麼多的苦難。
白白忍受?
若是宋明月知曉冬兒此時心中想法,定是會無情的冷笑。楚謹灝對楚謹瑜做了那麼多不可饒恕的惡毒事情,又如此對自己。
若是白白忍受,她便不叫宋明月!楚謹灝,該死!
瞧着眼前宋明月認真的吃着飯菜,姿勢尊貴,冬兒羨慕的同時,更是對這位明月小姐更是敬佩起來。
在這樣的環境與情況下,她竟還能如此鎮定自若。想來,將來這明月小姐的前途,定會是輝煌無比!
“冬兒,咱們出去後,你便跟着我回府吧!”
宋明月擡起頭,目光直視着冬兒說道。
“奴婢,奴婢還能有機會出宮嗎?”
冬兒欣喜的看向宋明月,從進宮那一刻起,到後來經歷的種種,她從未想過,有一日她還可以出宮。
“怎麼,你不願?”
“不,奴婢願意,奴婢當然願意!能跟着明月小姐,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氣!”
冬兒激動地熱淚盈眶,哽咽着說道,“只是,奴婢見慣了宮裡的勾心鬥角,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還能出宮。還能跟着明月小姐這樣好的主人,是奴婢太激動了。”
說着,冬兒便站起身,走到宋明月正前方,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響頭,“奴婢冬兒,今日奉明月小姐爲主人。日後,定要忠心與明月小姐!”
“起來吧。”
看到冬兒這樣嚴肅,宋明月心下有些唏噓。這古代,果真是奴隸時代啊!
再轉眼一想到大表姐,宋明月釋然了。有花眠在她身邊,定不會出什麼大事的!想到此,宋明月心中也稍輕鬆些。
伸手拿起面前的湯勺,正準備喝一口這看起來極有食慾的蓮心薄荷湯時,卻好似聞到一股異味,在鼻尖漂浮。
再仔細一聞,卻又是清香的薄荷味道。
宋明月不由得感到納悶,莫非,是自己的鼻子出問題了不成?她疑惑的搖了搖頭,定定的盯着那盅蓮心薄荷湯出神,其實鼻子一直在輕輕的分辨着剛剛那一閃即逝的異味。
瞧着宋明月只看着那湯出神,卻並不伸手拿起勺子喝,冬兒也發現了不對勁,“小姐,這湯可是有問題?”
“還不能確定,冬兒,你能否聞到這湯有什麼異味?”
宋明月輕輕搖了搖頭,看着冬兒問道。
冬兒聽到此話,忙將鼻子湊過去。聞了好半晌,這才面有難色的搖了搖頭,“奴婢聞不出來,只能聞到這薄荷的味道。”
“冬兒,這飯菜,你覺得是在哪裡做的?御膳房還是哪個宮裡的小廚房?又有多少人能接手這飯菜?”
“小姐,這樣的菜品,往往都是太后、皇上與皇后纔有資格進用的。一般的妃嬪,都無福享受。所以,爲了避免出什麼岔子,這樣精緻的菜餚,一般都是在太后、皇上或者皇后的小廚房另作,做好後直接由貼身侍從端上來,主人享用。想來小姐您進用的飯菜,多是在勤政殿的小廚房,由皇上御定的廚子做好的。因此,一般只有廚子和侍從能接觸。但是,採買、挑選、淘洗,這一系列經過的人手,可就多了。”
冬兒認真的想了想答道,隨後又問道,“小姐,您是認爲這湯真有問題?”
“我鼻子比一般人要靈敏些,所以稍有異味我便能聞出來。”
“可是,這宮裡究竟是有誰想要毒害與您呢?莫非,莫非是惠妃娘娘?!”
冬兒驚訝的瞪大了眼。
“她剛剛纔來給了我一個下馬威,被我嚇走後,此時定在認真的研究如何來對付我。況且,以她的心智,還想不到這一層上面來。頂多,就是找人來嚇唬嚇唬我罷了。再說了,她進宮也不久,哪裡有能力在勤政殿安插人手,來毒害與我?”
宋明月冷笑着,就差諷刺宋星星是個白癡智障二百五了。
冬兒輕輕笑了笑,不曾想明月小姐竟是如此平易近人的一位主子呢!她真是走運,能跟上這樣的主子。
“可是,那除了惠妃娘娘,小姐還與誰有仇呢?竟是想出如此惡毒的法子來毒害小姐。”
冬兒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蓮心薄荷湯,薄荷重重的味道就可以壓制一切異味。若是一般人,定是聞不出其他味道,比如說她。
如果直接飲用了,後果不堪設想啊!想到此,冬兒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
這樣陰狠的法子,這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真該慶幸她能早日離開。否則,她幾日得罪了惠妃,哪一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冬兒冷冷的打了個冷戰,心中一片冰涼。
“呵呵,這宮裡嘛,最是少不了勾心鬥角,女人多的地兒是非多。況且,這宮裡恨我的人多了去了!比如說,錢皇后。”
宋明月冷笑一聲,“也只有她,能有這樣的本事在勤政殿下手。”
“可是,皇后娘娘怎麼會知道明月小姐您在這裡呢?”
冬兒不解。
“你別忘了,我的衣食住行,一切全是楚謹灝親力親爲。依着錢皇后的聰慧,定是會知曉楚謹灝這一切,皆是爲了我。”
宋明月咬了咬牙,沉聲道,“錢皇后對我積怨已久,這一次趁着楚謹灝出事無力護我,自是會瞅準機會來除了我。況且,你別忘了,宋星星剛剛從這裡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呢!”
“對啊,依着惠妃娘娘疵瑕必報的性子,若是她對付不了你,定會借他人之手來毒害小姐。小姐,這宮裡真的好可怕。”
冬兒淚眼朦朧的擡起頭,看向表情清冷的宋明月,“小姐,你受苦了。”
“無妨,我相信我們很快便能出去,到時候,你只管隨我走便是。”
宋明月輕輕一笑,安慰着冬兒。
隨後,從這被她破壞的屋子裡,找出早前被她隨手扔棄的一隻銀質的筷子,探入那蓮心薄荷湯內。
只眨眼的功夫,便見一股青煙升起,筷子一頭瞬間便化成了烏黑的粉末。
“天啦,小姐,好生厲害的毒藥!若是您飲用了這蓮心薄荷湯,那麼……”
冬兒硬生生打了個哆嗦,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皇后娘娘竟是如此惡毒,這樣厲害的毒,就是連銀筷都能侵蝕。如真是被她們喝了下去,那後果……
“此毒名爲化心丸,是取自南疆的一地。那裡生長着無數的曼陀羅花,提取出它們最純淨的花汁,再加入至毒的巨蜥蜴的唾液,方能煉製出這樣的奇毒。這樣的工藝,最少也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方能煉製出一顆藥丸,因不少人被曼陀羅花毒液侵蝕,或葬身於巨蜥蜴腹中,因此這樣的藥丸煉之不易,早已被列爲禁藥了。若是有人被此藥毒害,先是眼中會出現幻象,接着整個人神志不清,瘋瘋癲癲,心臟被這化心丸漸漸腐蝕,直到生命枯竭。”
宋明月眯着眼睛,沉聲說完後冷笑一聲,“錢皇后可真是看得起我!竟下如此大的手筆來毒害與我。不過,她大概是不知道,本小姐的體制百毒不侵!”
在冬兒驚異的眼光中,宋明月輕輕一笑,“錢皇后給我送了這樣大的一份禮,我若是不給她還回去,怎能彰顯我北興王朝禮尚往來的良好風氣?”
冬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小姐,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話音剛落,便見冬兒嘴角快速浸出一道烏黑的鮮血,她突然痛苦的捂住胸口,“小姐……”
宋明月瞪大了雙眼,冬兒突然的變故讓她有些呆愣。轉眼,便扶着冬兒,“冬兒,冬兒你沒事吧?”
“小姐,飯菜裡面也有毒!小姐,奴婢無福伺候您,你要保重……”
冬兒困難的將這句話說完,嘴裡便冒出一口大口的鮮血,浸溼了冬兒胸前的衣裳,也染紅了宋明月的衣袖。
話未說完,便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呼吸也停了下來。
此時,宋明月卻顧不上那髒了的衣裳,只咬牙看着在她懷中失去生氣的冬兒,眼淚狠狠地冒了出來。
自她被囚禁於此,冬兒是第一個真心爲她好,護着她的人。她已經許諾要帶冬兒出宮,帶她遠離這是非之地。
不曾想,她卻這樣早的便在她懷中失去了呼吸。
若她不是百毒不侵,此時怕是也如冬兒一般,屍體已漸漸冰冷僵硬起來。錢皇后,今日之痛,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的宋明月,這一刻才真正體會到別人所說的,這後宮乃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她給冬兒整理了好衣裳,將她好好的放在地上,看着冬兒臨死前痛苦的面容,現在仍僵持在臉上,心裡的恨,更是深了一層。
即便是她不害人,那些連畜生都不如的人,卻每時每刻都想要她的命!
既然如此,便休怪她不客氣!
宋明月繃緊臉頰,腦海中一計浮上了心頭。
青玄雖想着不允許宋星星再踏進宋明月所在的地方一步,但奈何宋星星是主子,他只是個侍衛,終是攔不住宋星星以命相脅……
這日,飯吃飽撐着了的宋星星,挎着靈活的腰肢,嫋嫋的走進了宋明月的屋子。
“喲,這才幾日不見,大姐姐怎的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嘖嘖,本宮在想,若是皇上與攝政王,見到大姐姐這副乞丐都不如的樣子,還會不會那樣迷戀大姐姐呢!”
一進門,見着目光呆滯的宋明月,宋星星便好心情的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確實,相對於宋星星此刻的嬌媚可人,宋明月顯得憔悴不堪,確實不能與她相提並論。
“我在想,若是楚謹灝見到你這副可惡惡毒的嘴臉,是不是會更加厭惡你?”
宋明月稍一擡眼,便對上宋星星惱羞成怒的眼神。
宋星星本就像是一隻炮仗,一點就然。於是,在宋星星即將爆發之際,宋明月似笑非笑的一把捉住她準備舉起再次扇上宋明月臉頰的右手,諷刺道,“四妹妹如今是做妃子的人了,怎還像是在府中的做派,動不動就想着要打人耳光?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副樣子,活脫脫一副小人行徑。”
被宋明月如此嘲諷,宋星星氣得更是呼吸困難,只見她惡狠狠地瞪着宋明月,“若不是你是本宮的親姐姐,本宮早命人將你亂棍打死了!本宮就該好心情的等着你被折磨死,何苦跑到這裡來受你的氣!”
說着,宋星星轉身欲走。
“等等。”
驀地,宋明月出聲喊住了她。
宋星星停下腳步,不耐煩的轉過身子看向宋明月,“你又想做什麼?”
“你想不想做皇后?”
宋明月挑起嘴角,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宋星星聚集着熊熊怒火的眼睛,直言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星星一聽此話,忙揮退身後的一名小宮女,疑惑的瞪着宋明月,“你又有什麼陰謀?我告訴你,要是想利用我,可沒門兒!”
“心眼還是如此之小,爲何總是要以自己之心揣度他人意圖?不是每個人都如你一般,心眼如芝麻般大小。真不知道楚謹灝看上你哪一點,胸大無腦!”
宋明月嗤笑一聲看着險些怒髮衝冠的宋星星,心中感嘆着爭一爭這口舌之快,心頭也會感到痛快。
“宋明月,你找死是不是!我該訴你,本宮如今可是惠妃娘娘!本宮一句話,便可讓你丟了命!”
被氣到吐血的宋星星,惡狠狠的威脅着宋明月。 rf=";.13/13592/";暗黑無雙之神魔亂舞
“是,惠妃娘娘。”
宋明月滿足着宋星星這點可憐的虛榮心,“那麼高高在上的惠妃娘娘,請問你想不想做皇后?嗯,宋皇后?”
宋明月也不再在乎那什麼虛禮,也不怕什麼禍從口出。
“你,你瘋了!”
被宋明月如此膽大包天的話,嚇得魂飛魄散的宋星星,忙撲過來捂着她的嘴,“你再亂說,當心禍從口出!隔牆有耳你知不知道?!”
雖然,她確實是很想做皇后啦,那聲宋皇后也確實是好聽的要命,讓她抓心撓肺般的難受。
讓宋星星,瞬間便感覺飄飄然起來。
瞧着宋星星竭力冷靜的模樣,宋明月更覺好笑,也知曉了自己的計劃離成功不遠了。
還知道禍從口出,隔牆有耳,沒想到宋星星進宮後竟學到不少呢!不過如此是好事,對她的計策只會是有益無害。
於是,她一把扯開宋星星捂着她的嘴的手,湊到宋星星耳邊輕聲說道,“宋皇后,咱們來做一樁買賣如何?”
“你想要怎樣?”
宋星星心頭“撲通撲通”的一個勁的撞擊着,聲音有些顫抖。若真是做了皇后,她宋星星這輩子就心滿意足了!
“不想要怎樣,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助你實現心願而已,四妹妹。”
宋明月輕笑着。
“我不信,你有那麼好心?說罷,你到底有什麼要求,否則怎會如此幫助我?”
宋星星自是不相信宋明月是因爲姐妹之情,纔想着要爲她登上後位助她一臂之力的,她會有那麼好心?
黃鼠狼給雞拜年差不多!
“你不信也就算了,好吧,那我就直說了!”
宋明月無奈的聳了聳肩,直言相告,“只要你將我所在的地方告訴楚謹瑜,他自會來救我。其它的,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等着封后典禮便是!”
“什麼?你想要我讓攝政王來救你?你瘋了,不行!皇上若是知曉了,定會恨死我。”
宋星星狠命的搖頭拒絕,不得不說,這一回她確實長進很多,能考慮這麼深遠。
“不行?你考慮清楚了麼?”
宋明月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繼續威逼利誘,“你可要想好了,若是楚謹瑜不救我出去,我自己定是出不去的。若是我留下來了,待楚謹灝醒過來,定是會娶我。即便不是做皇后,最少,也會封我爲貴妃、皇貴妃的。依着楚謹灝對我的執念,你可要想好了。你是情願對付錢皇后,還是我與大表姐聯手?到時候,你的下場,可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宋明月眯着眼睛說完,繼續說道,“再說了,你只是通知一下楚謹瑜,若是怕楚謹灝事後知曉,你大可匿名找人去通知他。整件事情,與你可有點關係都沒有。待我出去後,第一件事自是搞垮錢皇后,到時候,你只管登上後位便是!你不用出一分力便能實現此生所願,如此划得來的買賣,你確定不與我做?你要相信,即便不是你,我也可以找別人的。只是,你我乃是親姐妹,我自是希望你好。你好了,咱們宋府才能更好,不是麼?”
其實,早在宋明月前面威逼利誘之時,宋星星便已經心動了。青玄也透露過,楚謹灝會直接封宋明月爲後,趕錢皇后下臺。
宋明月這一樁買賣,的確是她得益。
於是,宋星星故作深沉的看着宋明月,極力掩飾心中的激動與渴望,顫聲問道,“你爲何突然要對付錢皇后?你與她有仇?”
她自己倒是與錢皇后三番五次交手,只是她道行還沒有錢皇后深,每回吃虧的都是她罷了。
“你看。”
宋明月伸手指向牆角一張小榻上的冬兒的屍體,冷聲道,“冬兒雖是你的宮女,但無論如何她確實是救了我一命。而兇手,正是錢皇后。我不是那起子沒心沒肺不懂感恩的人,再說了,我看錢皇后不順眼,就想對付她。這個理由,你看如何?”
宋星星只掃了冬兒一樣,便移開了視線。冬兒跟隨她時間不長,且性子有些怯懦,自是不與她親近的,有哪裡有感情可言?
“可是,爲什麼你要找我?你與柔貴妃,不是關係更親密嗎?況且,如今她可是身懷龍胎,即將臨盆。”
宋星星倒也不笨,還想到了這一層。
“你也知道,大表姐無心後位,對楚謹灝也不如你這般熱切心腸。”
開始還擔心柔貴妃與楚謹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但是外面一點風聲也沒有。而且,今日宋星星被自己一套話,倒是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這麼多好消息。
原來,楚謹瑜沒事,大表姐也沒事,真好!如此,便等着她出去後,大家好好團聚一番吧!
宋明月突然覺得渾身充滿力量,想起對付錢皇后,也充滿了激情。
“這……你容我再想想。”
宋星星激動地頭腦發熱,轉過身子便奪門而逃。
宋明月神色莫測的彎起了脣角,也不逼迫催促宋星星。這件事,她很有把握,宋星星定是會答應的。
待她想清楚了,自會主動來找她呀,此事不必急於一時。
丞相府內,楚謹瑜與宋自懷等人眉頭緊鎖的坐在書房內,氣氛有些肅穆低迷。
“明月定是就在皇宮之內,可是爲何咱們將整個皇宮都翻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莫非,明月不是在皇上手中?”
宋晨瑞放下手中的茶杯,嘆氣說道。
“怕是也有此種可能,說不定是皇上來了個障眼法,其實暗地裡將明月送出了京城?”
這段時間找不到明月,宋自懷彷彿老了十歲般,聲音也不如從前洪亮,反而帶着一股子滄桑勁兒。
“不會,我能感覺到,明月定是就在京城,就在宮裡!只是,目前,還是找不到在哪裡。”
楚謹瑜緊繃着臉,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從未露出過一絲笑容。
沒日沒夜的親自進宮尋找,因着很久未曾合過雙眼,精力不濟的他還多次被楚謹灝的暗衛發現,有次還險些受了重傷。
此刻再看看他,往日裡那個愛潔成性,高貴優雅的王爺,如今滿臉的鬍渣,雙眼烏黑深深陷進了眼眶。
整個人,消瘦異常。
“謹瑜,你且放寬心,明月定是會找到的!”
宋自懷看着女婿如此憔悴的模樣,也心疼不已。
“是啊,你別多想,咱們一定會找到妹妹的。皇上若是敢傷她一根汗毛,我就是拼了命,也會找他討個說法!”
宋晨瑞也早已在心裡把楚謹瑜當做自己的好妹夫,認可了楚謹瑜。此時,附和着父親的話,安慰道。
楚謹瑜輕輕點了點頭,心中卻是焦急不已。不知道明月此時,過得如何。
“都先吃點東西吧,又是一夜未睡,這樣下去身子怎麼得了?不要還未找到寶貝女兒,你們的身子先垮了。”
也瘦了不少的楊露涵,頂着紅紅的眼眶,打開門親自端了飯菜進來,招呼大家用飯。
幾人接過楊露涵手中的飯菜,一聲不吭的開始吃了起來,再也不敢提宋明月一句話。生怕哪句話不對,楊露涵又會傷心好久。
不多時,只見墨奕快速走了進來,輕輕叩響房門,低聲喊道,“王爺,有消息了!”
聲音雖低沉,但掩飾不住墨奕此刻的激動。
“快進來!”
幾人不約而同的放下手中的碗筷,楚謹瑜着急的喊道。
墨奕快步進門,將手中的一張紙條遞給楚謹瑜。
待楚謹瑜認真的看完後,再遞給了宋自懷等人。
“什麼消息?說了什麼?是不是明月有消息了?”
楊露涵激動地站起身,不小心碰到了手邊的瓷碗。瓷碗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卻也掩蓋不住楊露涵焦急滿懷期待的語氣。
“是的母親,您先彆着急,明月無礙,確實有消息了。”
楚謹瑜孝順的扶着楊露涵坐下,安慰道。接着,這才轉頭看向墨奕,“這張紙條是從何而來的?
墨奕沉着臉,認真的回答道,“剛剛在丞相府門口,一名小乞丐突然衝過來找門口的侍衛討銀子。侍衛給了他一些,他卻一直賴着不走,非得多要。侍衛不給,他便打滾撒潑的在門口胡鬧起來。屬下聽到聲音,便趕過去詢問情況,那小乞丐一見到我,問我認不認識王爺。我說認識,他便猛地將一張紙條塞進屬下手中,不等屬追出去,便飛快的跑遠了。屬下打開一看,是明月小姐的消息,便立刻來稟告王爺了。”
“小乞丐?”
楚謹瑜輕聲重複了一遍。
墨奕點點頭,宋自懷疑惑的問道,“這消息會不會有假?會不會是誰設下的圈套?”
“是啊,不然,爲何小乞丐傳遞消息不去賢王府,反而來了咱們府上?”
宋晨瑞也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楊露涵一聽此話,只覺得心中的希望又破滅了。呆呆的癱坐在椅子上,兩行清淚奪眶而出,輕聲呢喃道,“我可憐的明月,你到底在哪裡,孃親好想你……”
宋明月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可身子確實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且朝夕相處下來,宋明月對她這個孃親十萬分的好,她也打從心裡喜歡這個異世無父無母的可憐女孩。
因此,此刻楊露涵只覺得心裡悲痛不已。
“不管是真是假,不管是不是圈套。我也要去一試,我不願意錯過任何一絲關於明月的消息。”
楚謹瑜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看着幾人認真地說道。
“可是,謹瑜,我們不願意你再去以身涉險啊!”
有這樣好的女婿,宋自懷也把他當做親生兒子般疼愛。此時聽到楚謹瑜這樣說,急忙阻止道。
“我意已決,若是此生沒有明月,我獨活在世,又有何意義?”
楚謹瑜堅定的說道,隨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剛剛走到丞相府門口,便見雞蛋着急的小跑着往這邊而來。楚謹瑜站在原地,等着他走近,這才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王爺,剛剛管家說有位小乞丐一直在門口徘徊,那樣子像是不懷好意。他非要見王爺,把他趕走後,他朝着賢王府啐了幾口,大罵賢王府的人不是好玩意。然後,據說就往丞相府來了,小的出來時便已不見了那小乞丐的身影。小的怕出事,忙跟着跑了過來看看,王爺,你們沒事吧?”
滿頭大汗,臉頰曬得通紅的雞蛋,一個急剎車站在楚謹瑜面前,拍着胸脯上氣不接下氣的回答道。
“無事。”
楚謹瑜與墨奕相視一眼,墨奕說道,“王爺,看來是小乞丐原本在王府等候,但是遲遲見不到王爺,這便來了丞相府。想來,那小乞丐真是機靈不已。”
“嗯,是個聰明的孩子。如此看來,那消息倒是有些可靠。”
楚謹瑜點頭說道,隨後對雞蛋吩咐道,“辛苦你了,你做的很好。雞蛋,你且進去稟告父親,就說消息有些可靠,本王已經前去。”
說完,便帶着墨奕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雞蛋身前。
還未喘過氣的雞蛋,聽到楚謹瑜摸不着頭腦的一番話,愣了半晌。這才無奈的走進丞相府,將此事告知宋自懷等人。
知道宋明月的下落後,楚謹瑜一秒鐘也等不及,隻身便前往紙條上所說的地址而去。墨奕無奈的準備佈置,安排人手保護他,怕出什麼亂子。
楚謹瑜迫切的進了宮,難怪整個皇宮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明月。原來,楚謹灝竟將她關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楚謹瑜恨恨的看着不遠處的一座假山,心中的仇恨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他永遠也忘記不了,當日是怎樣被楚謹灝命人帶過這座假山,扔進了不遠處的萬蛇窟!
當日他所受的屈辱,今日竟再次在他心愛的女人身上上演,楚謹灝,這筆賬,咱們得好好算算!
一般人當然找不到這裡,因爲在假山後面,有一個機關,打開後便是通往萬蛇窟的暗道。
小時候,他與楚謹州、楚謹灝常常在此地玩耍。那時候,他們雖知曉這裡有機關,卻不敢隨意碰觸,生怕一打開機關,便有成千上萬條毒蛇張開血盆大嘴向他們撲過來。
當日血淋淋的記憶,就像是打開了水閘般,收也收不住的在他腦海中瘋狂翻涌。
楚謹瑜一步又一步,緩緩地走到假山後面。雙手輕輕附上那凹凸不平的一塊石頭,心裡百感交集。
他怕,怕見到的明月憔悴不堪,會令他心疼,會悔恨,會慚愧。
他怯,怯見到楚謹灝傷害了明月,讓明月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楚謹瑜咬了咬牙,一掌劈向了那道機關。
本想着,機關打開後定是向小時候一般,裡面陰寒潮溼,明月定會被那些毒蛇關在一起。只是,眼前的一切讓他震驚不已。
不知何時,這裡竟建立了一座如此富麗堂皇的精緻宮殿。
四面埋伏着武功高強的暗衛,宮殿內寂靜無聲。
看到這樣一切,毫不懷疑,明月定是被關在此處的。否則,這樣豪華的宮殿,難不成還是楚謹灝準備養老的不成?
看來,他想要得到,想要囚禁明月的心,不是一日兩日了。
楚謹瑜眯着眼睛,將心中的恨意狠狠地壓了下去,正準備進去時,卻見一名暗衛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手中端着飯菜。
楚謹瑜一轉眼,便緊緊貼在了暗道的上方。待那名暗衛經過他身下時,一個閃身便到了那暗衛身後。
不等他反應過來,狠狠地一個手刀帶着內力便劈向他的後頸,那名暗衛軟趴趴的便到了下去。
楚謹瑜忙伸手接過他手中的飯菜,將他拖至暗處換了衣裳。一路低着頭,端了飯菜往宋明月所在的屋子走去。
他看了眼手中的飯菜,見精緻可口,才稍稍鬆了口氣。看來明月吃食並未受到什麼苛刻,如此甚好。
那些暗衛皆是目光警惕的守在此處,因想着此處隱蔽,無人知曉,因此其實心中倒也不是太過緊張。
所以,見到是另外一名暗衛端着飯菜進來,雖低着頭有些奇怪,但今日負責端菜的那名暗衛本就有些性子靦腆,因此大家也沒有過多注視。
就這樣,楚謹瑜安全的進入了宮殿。
這裡面房間很多,楚謹瑜只得耐下心來一間一間的尋找。
不多時,像是兩人有心電感應般,宋明月突然起身走到房門口,雙手輕輕的撫上房門,輕聲嘆息了一聲。
剛剛路過那間屋子,還未來得及戳開窗戶紙往裡看的楚謹瑜,在聽到這聲嘆息後,全身猶如血液凝固了般,定定的站在了原地。
隨後,飛快的打開房門,鑽了進去。
宋明月剛剛轉身,聽到房門輕響,以爲是送飯菜的暗衛,便冷聲道,“飯菜放下,滾出去。”
半晌,見無人應答,宋明月再次不耐煩的喝道,“我說話沒有聽見嗎?我讓你滾出去!”
楚謹瑜淚眼朦朧的癡癡地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倩影,嘴脣輕輕顫抖着,“你確定要讓我滾出去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宋明月眼神一僵,忙轉過身子,看着面前的人,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淚水緩緩的流了下來。
“楚謹瑜……”
話音未落,便被楚謹瑜緊緊擁在了懷中,兩人哽咽不止。
“你終於來了……”
“我來了,我來了明月。”
“你知不知道,我多怕……我多想你……”
“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我這便帶你回家。”
楚謹瑜輕輕擦拭了宋明月臉上的淚水,任由自己的淚水浸溼了衣裳,他溫柔的牽起宋明月的手,“走,我帶你回家。”
瞧着眼前消瘦不已的楚謹瑜,滿臉鬍渣更是看得人心疼,宋明月輕輕撫上他黑瘦的臉頰,欲語淚先流。
同樣,楚謹瑜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的女子,心中猶如插了一把尖刀般尖銳的疼痛,“先走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宋明月點點頭,緊緊地依偎在楚謹瑜懷中,往門外走去。
這時,青玄卻突然出現。眼前的狀況令他也有些摸不着頭腦,這攝政王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不過,楚謹灝此時還在養傷。若是宋明月被楚謹瑜就這樣帶走了,皇上那一道深深地傷口,不就是白痛了麼?
於是,青玄忙命人阻止,看着楚謹瑜不客氣的問道,“不知攝政王此舉何意?!”
“放肆,本王做事,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楚謹瑜此時被激怒了,帶走自己的女人,還要別人指手畫腳不成?
“青玄不敢,只是王爺此舉,怕是會令皇上不悅。”
天真的青玄,還想着來拿龍牀上病怏怏的楚謹灝來壓制楚謹瑜呢。
不過,只見楚謹瑜冷系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柄軟劍,指着青玄毫不留情的斥道,“本王來接王妃回府,難不成,還要向楚謹灝稟報一聲不成?瞎了你的狗眼,本王何時畏懼過他?!”
如此膽大包天的言論,若是從前的楚謹瑜,定會萬分冷靜不會說出口。但是此次,楚謹灝確實是觸到了他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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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更……抽了三天時間戳出來了……抱歉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