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川確實是信任她的,但是黎天朗把這件事告訴了曹秀蘭。這可是曹秀蘭翻身的大好機會。
她拉着秦北川埋伏在這,就等着陸苑露出馬腳。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竟然說秦北川押了她娘脅迫她。
陸苑委委屈屈的哭了起來,拉着秦北川的衣襬說道:“秦大哥,這是誤會,若是不這樣說,王定安不會信我。”
秦北川甩開她的手,憤憤的說道:“不會信你?我是怎麼教你說的?嗯?”
陸苑頭也不敢擡起來,秦北川教他說的,她當然知道。秦北川想讓她轉達說:“王公子,秦寨主知道牛知府爲官清正爲民,十分的敬佩。有意歸順與他,請公子美言幾句。”
可她見到王定安就改變了主意,要是秦北川被招安,她就要嫁給他,這麼醜陋猥瑣的男人,要不是現在棲身在這,怎麼會委身於他。
她不想嫁給秦北川,也不想看到清風寨招安。
她看的明白,清風寨裡的楚昀霆,黎天朗論實力哪個都比秦北川強。要招安,做官都會比秦北川有發展。
到時候陸晚星又會高她一頭,她纔不要受她的氣。她要離開清風寨,還要洗清通匪的罪名。
她要找到真正有實力的男人飛黃騰達,要把陸晚星狠狠的踩在腳下。報仇雪恨!
王定安就是最好的助力。
所以她應承了秦北川的安排,私下卻敲響了自己的算盤。
只可惜,這一切都在楚昀霆的意料之中。
犬吠聲在這漆黑的樹林裡特別的瘮人,不一會兒裡邊又夾雜了人疼的撕心裂肺的喊叫。這些聲音像是死神的樂章,在陸苑的耳邊迴盪。
她的臉上血色皆無,慘白一片。死死的抱住秦北川的腿不肯放手,心裡預料到,一旦放開了手,明天的太陽都與她無緣了。
別看秦北川對她千依百順,寵愛有加。但他必定是個雙手沾滿了血的山賊。最恨的就是背叛。
她哭的梨花帶雨的哀求,“秦大哥,我這麼說只是想讓王定安相信我,怕他不跟着我走。我絕對沒有背叛你的心思。”
曹秀蘭挽着秦北川,這幾天隨身的丫鬟也不斷的勸她,不要太強勢,像陸苑之所以能得到秦北川的偏愛,就是因爲溫柔,善解人意。
她也反思了自己,雖然做不出陸苑那種矯揉造作的樣子,卻比以前收斂了很多鋒芒。
語氣都變得柔軟了些許,“北川,一會兒把王定安抓回來,就知道她們之間是什麼勾當了。還是先把人帶回去,這更深露重的,你要小心身體。”
畢竟是從小夫妻,秦北川拉過曹秀蘭的手,有些歉疚的說:“秀蘭,交給你吧!”
他說出這幾個字,就是想擺明自己的立場。
曹秀蘭對他多麼瞭解,看着陸苑已經不需要敵對的眼神,倒是多了些憐憫。勾搭秦北川而落到她手上的女人,她當然會憐憫,畢竟那種罪不是誰都受得了的。
而聽到這幾個字的陸苑,更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用盡最後的力氣在掙扎,“秦大哥,嫂子,你們聽我解釋。”
曹秀蘭對着左右的丫鬟使了眼神,兩個粗壯的丫頭,像拎着小雞一樣把陸苑在地上提了起來。
犬吠聲停止了。
只有山風在呼嘯。
夜晚再次恢復了寧靜。
在柴房裡傳來王定安淒厲的喊聲。
楚昀霆閒適的坐在他的對面,身邊趴着五條大狗。
柴房裡的火盆把這間狹小的屋子照的通明。
秦守端了一盆鹽水從王定安的頭頂灑了下去。一盆水用了一斤鹽巴。舔一口都會覺得齁。
就這麼澆在滿身傷口的王定安身上,把他疼得像電擊一樣的顫抖。上下牙打着顫的說:“楚昀霆,你這個畜生,有種就殺了我。你這麼折磨我算什麼本事?”
“殺了你?”楚昀霆很淡的反問。
他的眼神也是淡淡的就像看着一個死物,讓說出這樣話的王定安,心虛起來。他真的會殺了他,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就是要殺了他。但這樣的折磨實在是太難熬,他還是抱着一份僥倖,他的姐夫是知府。
區區一個山賊是不敢和知府作對的。
可是楚昀霆接着像是鬆了一口氣的說:“好啊!”
王定安猶如五雷轟頂,恐懼的瞪着雙眼死死的盯着楚昀霆。“你……敢?”
“有什麼不敢,之所以沒有殺你,只是覺得讓你死的太快,還不夠盡興。”楚昀霆說完,伸出食指對着秦守點了點。
秦守會意,掏出一個藥丸塞進王定安的嘴裡。
王定安嗚嗚的搖着頭,秦守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上,藥丸咕嚕的進了肚子。他對着楚昀霆吼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楚昀霆答道:“你給她吃過的藥。”
王定安死命的掙扎起來,楚昀霆直直定定的看着他,把他每一分每一秒的變化都看在眼底。
他的痛苦纔會讓他的恨意輕緩。
過了一會兒,王定安面紅耳赤呼吸粗重起來。可他還保持着清醒,他知道楚昀霆是不會那麼好心,給他準備一個解藥的。他想咬緊牙關挺過去。
可是下體的腫脹讓他越來越難受,他悶悶的哼了起來。
秦守嫌棄的嘀咕,“真他麼噁心!一個爺們還整出這動靜。”
楚昀霆在靴筒裡拔出一把匕首,似笑非笑的說:“把他褲子脫了。”
“啊?”秦守真不願幹這事,都怕長針眼。
可是楚昀霆要幹,他不答應也不行啊!伸手扯開王定安的腰帶,看見眼前繃直的東西,輕蔑的呵了一聲。
“就這麼大?原來是個小鳥。”
王定安的臉都綠了,這真是奇恥大辱,兩個男人脫了他的褲子,圍觀他的下體,還評頭論足。
但看清楚昀霆拿着的寒光奕奕的匕首,臉又白了。“你別亂來。楚昀霆,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這時秦北川推門進來,大聲嚷嚷着:“老二,你打算怎麼處置二流子?”
楚昀霆收起刀落,王定安淒厲的慘叫“啊……”
一坨黑乎乎的東西落在他腳下的盆裡。
秦北川倒吸了一口涼氣,走過來一看,切的是真乾淨。王定安的兩腿上都是血。
“你這是……老二,這麼做有失道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