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出去做準備,屋子裡只留下無殤和楚昀霆。
楚昀霆從懷裡拿出一個絹布包交給無殤說道:“這些託付給你我才放心。”
無殤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邊放着的都是畫,他一下就明白這是楚昀霆手裡的那三幅畫。急忙推辭的說:“這些還是你自己保管。”
“這一去生死未卜,日後若是能得到另外一張,我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能用到造福百姓的事情上。”楚昀霆意味深長的嘆口氣說:“這些是拓印下來的,原畫都在晚星那裡保管,還是以防萬一你來收着。要是我和天朗都沒能回來,秦州就交給你。”
無殤把絹布包放進懷裡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別說喪氣話,你們一定能平安回來的。晚星也一定不會有事。”
其實說這樣的話,無殤一點底氣都沒有。楚小二是一頭狼,那麼強悍的體質都差一點屍變,陸晚星不過是個女流,要是遭遇了那些殭屍,真真是凶多吉少。
到了傍晚楚小二徹底恢復了體力,咬着楚昀霆的衣襬往外跑。
楚昀霆,黎天朗,劉猴子,只有他們三人,每人一匹快馬。沒有帶其他的隨從。他們清楚要遭遇的對手都是些什麼,帶更多的人。只是在增加負擔。
楚小二跑在前邊,它白色的身影在朦朧的夜色裡十分的顯眼,三匹快馬在後邊緊緊的跟隨。
三人出城不久,便有人稟報了劉.長生。“駙馬爺,楚昀霆、黎天朗、劉猴子跟着那隻白狗已經出城了。”
劉.長生捏着一枚黑子,看着眼下黑白交錯的棋盤,緩緩地勾起一抹冷笑說:“他們這麼急着死,誰也攔不住。今晚你們就潛進將軍府,看看東西到底在哪?”
楚昀霆他們披星戴月的趕路,經過了一夜一天,終於出了秦州到了岷州的地界。這一路上遇見很多逃難的人,越是往岷州深.入,越是人煙荒蕪。很多村子都是人去屋空。
他們遇到逃難的百姓,卻沒有遭遇到殭屍的攻擊。
黎天朗覺得十分奇怪的問:“要是這麼看,那些殭屍真的是被控制的,並沒有攻擊到這邊。”
楚昀霆說道:“聽流兒說,要是想控制那些殭屍,製作殭屍的時候就要混着活人的血。第一批用人血煉化的殭屍,就會有一些靈智完全的服從獻血的那個人。以後被他們傷害而變化成的殭屍,沒有靈智,卻會絕對的服從第一批殭屍。”
“要是這麼說,第一批殭屍要是死了呢?”
“不出意外的情況,只要消滅了第一批,他們製造出來的也都會……消失吧!”楚昀霆是想說死亡的,可是那些殭屍本來就是死人,所以還是改口說了消失。
“那要是獻血的人死了呢?”劉猴子問。
“流兒說,並沒有影響。”
“那就是說,要在幾十萬的殭屍裡邊找到第一批的殭屍,然後用藥把他們毀掉。那麼所有的殭屍也就被打敗了。”黎天朗說着想了想,“但是要怎麼找到第一批殭屍呢?”
楚昀霆搖搖頭,劉猴子又問:“既然他們聽獻血人的命令,要是獻血人一定能找到他們是不是?”
“理論上是,只是不知道有多少個獻血人。”
楚昀霆說完三個人又陷入了沉思。又走過了一個沒有人跡的村子,楚小二終於停下了腳步。在原地不斷的打轉。
楚昀霆下馬走到它身邊四下看了看問:“小二,怎麼不走了?”
楚小二轉了好幾圈,鼻子在地上嗅了嗅。劉猴子見狀說道:“晚星的氣味大概從這裡就消失了。”
“怎麼會?”
黎天朗和劉猴子也下了馬四下的看了看。
這個村子四面環山,一點生氣都沒有。呼的一陣風颳過,傳來陣陣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嘔。
突然楚小二仰起頭嗚嗷的嚎叫起來。
緊接着四面的環山裡傳來了此起彼伏的狼嚎聲,在這荒無人煙的村落裡,真是叫人毛骨悚然。
楚小二的背毛都豎了起來。嗚嗚的盯着前方後退了兩步。
楚昀霆他們意識到,雖然沒有遇到殭屍,卻遇到了狼羣。心裡邊盤算要是遇到了正常的狼羣還好,要是遇到屍變的狼羣,少不了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
不一會兒的功夫,從正面的路上揚起了一陣的塵土。一羣灰狼在一匹頭狼的帶領下來到了他們的面前。狼羣迅速的分散成一圈,把他們包圍在其中。
黎天朗唾了一口說:“她孃的,真多啊!”
劉猴子抽出短刀和他們背靠背形成三角形的站着說道:“看來不打死這幫狼咱們也過不去。”
楚昀霆定睛看着狼羣,發現這些還沒有屍變,那個灰色的頭狼挑釁的對着楚小二不斷嘶吼。
楚小二呲着獠牙,慢慢的跺着步子,一聲一聲的狼嚎好像是在和它進行着對話。
黎天朗和劉猴子已然做好了搏鬥的準備,楚昀霆忽然說道:“等等,這些狼好像是奔着楚小二來的。”
話音落了,楚小二像一道白色的閃電衝了上去。和那匹灰色的頭狼撕咬起來。
楚小二不會說話,若是會說一定會讓告訴他們。在它趕往秦州的路上,它被這羣狼堵截。那時候它不但是身上有傷,還一心要快點回去報信,沒有戀戰。被這頭灰狼佔了便宜。
現在它回來,就是要一雪前恥。
那頭灰狼還以爲楚小二這一次是自投羅網,可是真正打鬥才發現,同樣是狼,不僅是體形相差的懸殊,力量更是大相徑庭。楚小二雖然是陸晚星一直養着,像一隻寵物白白淨淨的。
但它的野性在空間裡絲毫沒有被磨滅,還被諾亞的各種訓練不斷的強化。
不到兩分鐘,灰狼就被楚小二咬斷了脖子。它叼着灰狼的脖子用力的拋高,在空中揚起一串串的血花。
狼羣見狀紛紛對着楚小二低下了頭。
狼羣和人類一樣都是以強者爲尊,楚小二輕而易舉的打敗了頭狼,它毫無疑問的成爲了新的頭狼。
它舔着爪子擦着臉上的血跡,有幾匹母狼興奮的靠了上來。對着它不斷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