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容好笑:“皇室早就被推翻了
阿雷斯張了張嘴,吐出一口濁氣,沒再說話。辛容如今的身份有影響力,對埃米里亞的作用未必比親自上戰場小。
辛容說:“我也想爲她做點什麼……”
她輕輕一嘆,轉身回了帳篷。
次日清晨,辛容被吵醒。她睜開眼爬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聽外面的聲音,似乎有什麼突發狀況。
走出帳篷,見兩個醫生從旁邊的醫療帳篷裡慌慌張張地跑出來,上了前面的救護車。
周圍站了很多難民,焦急又憤怒地看着這一切。
辛容抓個人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又有醫生出事了!”對方氣憤又難過,“他們是來幫我們的,但有人要把他們趕走。”
辛容轉身去找阿雷斯,阿雷斯也正在找她:“好像有無國界醫生被襲擊了,我想去看看。”
“我也去。”辛容說。
“好!”
阿雷斯找了一輛摩托車,帶上她就去追前面的救護車。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路上到處是斷壁殘垣,幾乎不見人煙。
辛容深吸一口氣,剋制住心中的難過。
救護車停下時,他們也跟着停下。
這裡是一座小型醫院,辛容和阿雷斯跟着難民營來的醫生走進醫院,裡面到處都是傷員。
難民營的醫生抓住醫院的護士問:“剛剛中槍的醫生呢?”
護士往一個方向指了一下:“太平間。”
難民營來的幾個人都是渾身一僵,抑制不住悲傷。他們伸手抹了把淚,快步往太平間走去。
辛容和阿雷斯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走到太平間外,遠遠地看到一個女人抱着雙腿坐在牆腳哭。
“童!”前面的人喊了一聲。
地上的童思瑤擡頭,望着他們淚如泉涌:“對不起……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那幾個醫護人員說,忐忑地問,“是陸?”
“陸和海倫……”童思瑤捂着臉,悲痛欲絕,“我不想呆在這裡了。”
幾人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急匆匆進了太平間。
辛容見她旁邊放着一部相機,肯定是記者。
童思瑤發現有人沒進去,擡頭看過來,一眼認出她,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將頭埋起來。
雖然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埃米里亞,但國內的事仍然有所耳聞。
辛容,和盛奕霆的舅舅在一起。盛奕霆的舅舅沒來吧?
不過生死麪前,還在乎什麼盛奕霆?被他知道了也不怕。
她提着相機緩緩站起來,問辛容:“你們是?”
辛容朝她伸出手:“我叫辛容,聯合國難民署任命的親善大使,昨天剛到這裡。”
“你好。”童思瑤與她握了一下,“我是b。”
“是你?”辛容微微一訝,想起她給《胭脂》寫的那篇影評。
她還以爲,是個男人呢。
她收回手,突然覺得無地自容。自己好歹是個埃米里亞人,卻沒爲埃米里亞做過什麼,倒是眼前的人……
她疑惑地問:“你是華國人?”
“嗯。”童思瑤擦乾眼淚,收起了悲傷。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