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歡抽回手，退開一步，眼神清冷地看着他。
盛凌人一慌“清歡！你這是……”
“我在利用你？”她直盯着他。
盛凌人一愣，片刻後想起自己對鬱清流說的話。
鬱清流告訴她了？
他見她眼神冷漠、毫無感情，心中一陣劇痛，忍不住自嘲一聲——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和鬱清流說那些，也不用有這一出了。
可是這種事，又沒有辦法否認。
盛凌人心中也有些氣。她利用了他，怎麼還能用這樣的神態語氣和他說話？
他心中有是忐忑，又是憤怒，神情複雜地問“你難得打扮一番，就是爲了和我攤牌？”
鬱清歡一聽，挺直了背，高傲地昂起下巴。
她又被他看穿了！
她不喜歡被人看穿的感覺！
當然，她很容易被人看穿。
上輩子她擁有強大的武力，做事從來不拐彎抹角，都是直來直去。反正沒人打得過她，反正誰讓她不爽了就直接弄死！
她喜歡面對敵人時盛裝打扮，在氣勢上先將人壓下去！
那個時候，應該沒人來分析她這種心思。
而如今，盛凌人很喜歡分析她的心思。
她心裡不舒服，不喜歡這種感覺！
“我不喜歡戰鬥的時候太弱勢。”她說。
“戰鬥？！”盛凌人激動地苦笑一聲，“我是你未婚夫，你和我戰鬥？”
鬱清歡扭開頭，面對他的責難開始心虛。
“那你要怎麼和我戰鬥？”盛凌人傷心地問，“難道你沒有利用我？”
“有啊，我就是利用你！”鬱清歡大方承認了，不帶感情地敘述，“一開始我就算計好，尋找機會和你親熱。那個時候你對我很依賴，再加上這層關係，你多半不會放棄我。親熱多了，自然會懷孕，這也是我的籌碼。你哪怕不爲了我，也應該會爲了孩子。總之我設計了雙重保險，爲了讓你帶我走。”
“我知道。”他低下頭，“我不在乎。那種情況下誰都想活，我能理解。”
“可你爲什麼要和我結婚？我不能理解了。爲了孩子嗎？”
“爲了你啊！”盛凌人激動地道，“我說過了的，我喜歡你啊！”
她似乎真的不能理解。
盛凌人看着她，認真又急切地說“清歡，我喜歡你！你不是想反悔吧？我不在乎你騙我的！”
“可是我在乎。我騙了你，心裡不放心，怕你報復我。”
盛凌人身子一晃，不可思議地看着她“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人？我喜歡你你不懂嗎？！因爲我喜歡你，我這條命都是你的，怎麼會在意你騙我！怎麼會報復你！”
“可我不喜歡你……”鬱清歡脫口而出，突然愣住。
真的不喜歡嗎？
上一世她無緣遇見愛情，當有人說愛她的時候，她已經不會愛了。心中僅存的那點感情與血脈相關，別的她都不懂。
但在“如今”這個年齡，她不過是一名少女，心中對愛情是有嚮往的。
雖然靈魂已經經過數十年的洗練，從未來歸來，但這具身體本身的情感和記憶仍然有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