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磊瞄了三人一眼，心中一嘆：這三人都是不動聲色的高手，除了剛得知情況的時候錯愕，後面都淡定得不行，也不知道問不問得到有用的東西。
“我先問伯父伯母吧。”他說。
盛東轔三人無語：誰是你伯父伯母？一上來就套近乎合適嗎？
“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顧磊伸出手，“我叫顧磊，刑警隊隊長。”
“你好。”盛東轔和他握了一下手。
顧磊伸了伸胳膊，握好筆，問盛中天夫婦：“你們倆認識蘇沫嗎？”
“認識。”
“什麼時候認識的？”
“大概十來年了吧。”盛夫人說，“兩家算是世交。”
“這樣啊？那你們把她家人的聯繫方式給我，我們好聯絡她家人來處理後事。”
和盛中天夫婦的對話結束，這兩人並沒有離開。
顧磊也沒趕他們，直接問盛東轔：“你最後一次見蘇沫是什麼時候？”
盛東轔想了想：“具體忘記了，1月中旬吧。”
“今天已經2月14號了，也就是一個月左右沒見，你沒報警？”
“她是成年人。而且我們當時有點不愉快，我以爲她生氣故意不出現。”
“不愉快？”
“她丟了工作，新工作也找得不順利，心情難免不好。”
這時，小警員問完了保姆回來，在顧磊耳邊說了兩句，把筆錄給他。
顧磊點點頭，繼續問盛東轔：“你後來沒見過她，那屋裡有她回來過的痕跡嗎？”
“感覺上是沒有……”
盛東轔想到那封快遞和那張光盤，有些煩躁，也不知道蘇沫的死是不是和宋子傑有關。
他說：“我不經常在家，平常也不會注意這麼多，所以這個真的不清楚。”
顧磊點點頭，看了看保姆的口供，問：“我們可以去蘇沫的房間看看嗎？”
盛東轔一愣，站起來：“她和我一個房間。”
顧磊一邊跟着他往裡走，一邊問：“剛剛詢問了一下保姆，她上崗之時，蘇沫已經不在這裡。你這裡之前有別的保姆嗎？”
盛東轔沉默了一下，想說沒有。但這種事，警察要查的話，很容易就查到了。
他無奈地說：“有一個。”
“可以給我她的聯繫方式嗎？”
“我沒有，不過家政公司應該可以找到她。”
……
顧磊在家政公司找到了之前的保姆。他並沒有告訴保姆蘇沫死亡的情況，只說有和蘇沫相關的事情要了解。
“你什麼時候開始做他們保姆的？”顧磊問。
“去年七月的時候。”
“爲什麼離職？”
保姆猶豫了一下，實在不想說前僱主的壞話。不過想了想，向警察坦白事實應該沒關係吧？
她說：“蘇小姐有時候脾氣不太好，她看不起我們這些打工的，心情不好了就罵。再加上她也挺大膽的，有時候我還在呢，她就和盛先生在客廳、飯廳摟摟抱抱……”
保姆說到這裡，臉色變了變，繼續說
“摟摟抱抱其實也沒什麼，我給那麼多人打過工，也算見過世面，小夫妻感情好的人不是沒見過。但他們很過分啊，該在屋裡做的事也在外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