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希望我不好？”盛東轔冷冷地看着他們，“我沒事，是不是讓你們很失望？”
“你這是什麼話？！”劉雪蘭驚問。
“疑惑的話。”他看向她，一笑，“我當然是相信媽的，但是有些人……”
他看向盛中天，眼底滿是冷意：“心裡就只有那個私生子！”
“好了！”盛中天站起來，“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這個世界，遭遇逆境的人不只是你！”
劉雪蘭深吸一口氣，對盛東轔說：“東轔，你坐下，媽有話告訴你。”
盛東轔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像一座冷漠的雕塑。
“京城，恐怕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劉雪蘭說，“南軒……就是夜神。”
“什麼？！”盛東轔一皺眉，“他是夜神？”
“對……”劉雪蘭點頭，“京城這裡，那些有錢人，甚至是有權的人，都爲他馬首是瞻！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我們不和，我們在京城根本打不下什麼事業來。”
盛東轔握緊拳頭，不甘心：“難道我們要回南江嗎？！”
“恐怕……南江我們也不能呆了。”劉雪蘭說。
“什麼？！”盛東轔不可思議地問，“他的手，竟然伸得那麼長？！”
“這個……和他無關。”劉雪蘭嘆氣，頓了頓又說，“也不是和他無關，但不是因爲他是夜神。”
“到底是怎麼回事？”盛東轔問。
盛中天突然嘆口氣，蒼老地說：“有些事情，是時候讓你知道了……”
盛東轔看他一眼，滿是不解。
劉雪蘭說：“你應該知道，盛世醫藥之所以能夠在醫藥界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甚至盛家能有今天，都是因爲盛家研究出了幾種療效顯著的藥物。”
盛東轔點頭。
劉雪蘭苦笑一聲：“藥物研究，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沒有十年二十年，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但我們家，只用了短短几年……外頭的人不知道，還以爲我們早就在研究了。其實不是的，用的時間很短。別人用動物做研究，我們直接用人。”
盛東轔倒抽一口氣，驚駭地看着她，渾身發冷。
饒是他對盛南軒恨之入骨，心變得陰狠毒辣，也被這個嚇到了。
用人體做藥物研究？是他想的那樣嗎？
藥物要看使用效果，都要用**啊，難道……是活人嗎？哪裡去找願意當試驗品的活人？
“南軒知道這件事。”劉雪蘭看着他，“他肯定會抖出去的，到時候整個盛家都完了！我們全完了！所以，我們現在與其說是退讓，不如說是逃命！”
“逃命？怎麼逃？”
“離開南江，甚至離開華國。”劉雪蘭說，“其實……這種研究，哪裡是我們盛家做得起的？就算有錢，也不可能有技術支持。有人給我們實驗室投資，提供了一切，我們只要按要求拿人做研究，得到的數據上交就可以了。至於研究過程中合成出來的藥劑，就是我們得到的獎品。但是，這種研究是聯合國明令禁止的，一旦抖出來，上頭的人爲了自保，肯定不會幫助我們！不過，眼前我們有困難，倒是可以聯繫他們，請他們幫忙。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