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軒回頭，見方陽牽了匹馬站在旁邊發呆，對他說：“你看着虎子一下。”
方陽點頭，扔開繮繩走到虎子身邊。
虎子伸手指着那匹馬：“馬馬！”
盛南軒回頭：“臭小子你亂喊什麼？你媽媽在這裡呢。”
龔墨一聽，拿鞭子在他背上抽了一下。
他往外一跳，忍不住笑起來。
龔墨一驚，急忙問：“你沒事吧？”
盛南軒無語地看着她：“你打都打了，還問？”
龔墨板起臉：“還不是你！”她又沒想打他，只是他亂說話，她手上的反應太快了。
方陽悶笑一聲，對虎子說：“是大馬。”
“大馬。”虎子含着手指，覺得自己剛剛好像喊錯了什麼。
方陽把他手指拿開：“不要吃手。”
虎子指着馬，然後朝他張開雙手。
方陽猜：他這是讓自己帶他去騎馬的意思？
可是，他剛剛不是哭了嗎？
“叔叔抱！”
“好吧，抱……”方陽沒轍地把他抱起來。
“馬！大馬！”虎子激動地指着馬。
方陽抱着他走過去，說：“不能騎，不然你又哭了。”
虎子伸手，一把揪住馬的鬃毛。
方陽急忙用一隻手抱住他，另一隻手摸着馬背安慰馬兒，免得虎子把它激怒了。
“嘿嘿……”虎子見方陽一下一下的撫摸馬背，學他伸出手，在馬背上拍了拍。
唔，他那點力氣，根本不夠讓馬兒產生反應。
過了一會兒，他回頭看着方陽，似乎玩夠了。方陽又抱着他走到馬前面，放他站在地上看馬的樣子。
虎子不知道看出了什麼門道，哈哈大笑起來。笑累了，他伸出腳想踢人家。
方陽一把把他抱起來：“馬兒很兇的，它會咬你。”
“咬你！”虎子對着他做了一個兇兇的表情。
方陽覺得他太可愛了，愛不釋手地在他臉上揉了揉，抱着他走到馬背後。
馬兒的尾巴一甩一甩的，虎子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指着馬尾巴大笑起來。
等馬尾巴不動了，他又停下來，目不轉睛地看着。當馬尾巴再次掃動，他扭頭看向方陽，指着馬尾巴哈哈大笑。
就這樣，他自得其樂地笑了小半天。
方陽也被他逗笑了，和他一起盯着馬尾巴，每次馬尾巴動的時候，跟着一起笑。
方陽也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不過就是笑了。
“田橙。”龔墨的聲音傳來，“該吃午飯了，下午再來。”
方陽擡頭，見田橙點了點頭，騎在馬背上慢慢地往回走。
他一嘆，虎子要還回去了……
哎，真捨不得。什麼時候自己也能生個小崽子就好了……
他在虎子臉上親了一下，小聲問：“喜歡叔叔嗎？”
“喜歡。”虎子條件反射地回答。好多人都問過他這個問題，他知道讓人開心的答案是什麼。
方陽再次親了他一口，抱着他站在一邊等盛南軒。
盛南軒牽着月光走過來，先把龔墨扶下來，然後抱過虎子，教他去摸月光的身體：“來，和它打招呼。別怕，有爸爸在，它不敢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