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皺眉，輕聲下令：“看看她在哪裡。”
一個工作人員打開電子屏幕，屏幕上出現鬱清歡的身影，她回了休息的臥室。
那裡離這裡很遠，而且這裡的房間隔音極好。卡特不擔心她聽見自己的話，陰狠一笑：“去找幾個實驗體！我們繼續做雙S實驗……”
“去哪裡找？”有人問，“這裡是沙漠，荒無人煙。”
“向西三十公里，那裡有一片綠洲，是難民營，那裡住着從中亞和西亞逃亡過來的難民。難民來自不同的國家，經常發生衝突，還有些人想離開沙漠去城市，偶爾丟失幾個人不會引起注意。”
……
鬱清歡坐在簡易的書桌前，伸手拿起書架上的茶葉罐，打開蓋子捻起幾顆茶葉，扔進玻璃杯裡。
這個動作她重複了幾次，等杯子裡的茶葉夠多，她慢慢地合上茶葉罐，將罐子放回原處。
她站起身，拿起旁邊的保溫水壺，把水緩緩倒進杯子裡。
卡特的聲音傳來：“行了，監控關掉吧。”
她聽到監控被關掉，也感覺到頭頂的監視器停止了工作。
她輕輕一笑，拿勺子攪動杯子裡的茶葉，紅棕色的茶水慢慢出現。
可惜沒有鮮紅的茶。這裡也沒有新鮮的番茄，榨不了番茄汁。
基地各處的聲音形成聲波通過空氣和牆壁傳進她耳朵裡，她比較在乎和自己有關的信息——
“Lily不需要做實驗了嗎？”
“暫時不需要。平時安排人看好她，免得她離開基地。雖然她的記憶遭到了破壞，也和外界斷聯二十多年、不太可能背叛我們。但人的大腦太過複雜，萬一她還記得呢？她和盛南軒是母子關係，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心電感應之類的。”
“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留着她？”
“因爲她的身體被改造成功了，對我們有很大的用處！等雙S實驗成功，找一個實驗體和她交換，讓新的意識來主宰這具身體，那樣就安全了！”
鬱清歡啪地捏碎了被子，眼神一閃，頭頂的電燈發出嗤嗤的聲音。
她急忙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擡頭看了一眼，冷冷一笑：想扼殺我？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
山塔甘瑪，華國西部的一片綠洲，屬於西原省管轄。
西原省在華國以西，是全國最大的省，但因爲省內大片沙漠和荒漠，也是全國最窮的省。
山塔甘瑪在西原省西邊，周圍都是沙漠，連綿的黃沙一直延伸到國境線。因爲華國整體富饒，無數中亞、西亞的難民通過相鄰的B國越過國境線，到華國避難安身。
華國爲了不讓這些難民涌入內地，由官方出面在這片綠洲安置他們。
華國派遣了一名官員和一支部隊在這裡，官員負責審覈難民的信息資料、管理治安，部隊負責維護和應急。
綠洲上很熱鬧，宛如一個小城市。有人外出販貨回來買賣，也有外面的商旅和探險者從這裡經過。
一輛卡車搖搖晃晃地開進市場，大家認出這是外面來的車，好奇地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