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素蓉身子一晃，差點心肌梗塞。
鬱心然急忙捶着她的背，叫道：“奶奶，你沒事吧？”
盛南軒看過去：“外婆怎麼了？”
吳素蓉喘了口氣，說：“我想你媽了。”
“她會回來的。”盛南軒面無表情。
吳素蓉悽慘地笑了笑，算是明白了他的態度。她急忙看着龔墨：“你好好養身子，知道嗎？”
龔墨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外婆。”
盛南軒問：“外公怎麼不在？”
“張老頭生病了，他去探病了。”吳素蓉按按眼角的淚，“大冬天的，就是容易生病，咱們大家都要小心點。”
這祖宗！她一句話不注意就得罪他了！
閔玲跟着說：“你和爸纔要小心點，年紀大了。”說完瞟了一眼盛南軒，在心裡說：老人家歲數不小了，年輕人何必計較？
“我們硬朗着呢。”吳素蓉僵硬一笑，看着盛南軒。
她原以爲這是自己的外孫了，現在才發現，隨時都可能不是。
正這時，鬱正明拄着柺杖回來了。看到虎子，他疾步走過來：“小老虎~”
“太外公——”小老虎中氣十足地喊。
鬱正明正要抱他，吳素蓉叫道：“你把大衣脫了！外面都是寒氣，你別冷着他。”
“哦，對對對……”鬱正明急忙把大衣解開，讓身後的傭人幫忙脫下來，然後蹲在地上抱住撲過去的虎子。
“太外公~”虎子軟糯地喊。
“哎~乖~”鬱正明抱着他想要站起來。
鬱心然叫道：“你小心點！別閃了腰！”
盛南軒走過去，伸手扶了他一把。
鬱正明說：“哎喲~年紀大了，連抱曾孫都要小心咯~”
“你還有個孫子沒出來呢，自己小心點。”吳素蓉沒好氣地說。
“知道知道。”鬱正明抱着虎子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你就是囉嗦。”
吳素蓉見虎子又在身邊了，急忙將他抱住。生怕盛南軒生氣了，以後再也不登門、再也抱不了。
盛南軒淡淡地看她一眼，沒再阻攔。
吃飯時，氣氛不若往常熱烈。
沒經歷剛剛那場事的人，都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盛南軒一直沒說話，低着頭給龔墨夾菜、喂虎子吃飯。
虎子屢次要說話，都被他鎮壓了，後來就乖乖地不再亂動。
鬱清流覺得氣氛有點詭異，見大家都不正常的樣子，也不好多問。
鬱心然開口問盛南軒和龔墨：“元旦節的慈善拍賣會你們去嗎？”
盛南軒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喂虎子吃飯，“龔墨最近身體不太好，我們就不去了。”
“啊？”鬱心然慌忙看了龔墨一眼，“感冒過幾天應該好了吧？慈善晚會還久呢。”
“那到時候再說。”
鬱心然覺得他的語氣太冷，只好點頭。她瞅了龔墨一眼，心下感慨：他也太愛龔墨了！奶奶好歹是長輩，只是一句無心的話，他就翻臉不認人了。
往常吃了飯，盛南軒和龔墨都會帶着虎子多留一會兒，今天吃完飯他就說：“龔墨的藥在家裡沒帶來，我得帶她回去了。不然耽擱了吃藥，恐怕會把病氣過給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