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莎堅決如鐵的拒絕了他,甚至,還拿出與他不再是朋友的話,來警示他。
宮麒駿聽到這些,心裡又窩火又傷心。
這個女人竟然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心抽搐一下,眉心緊了又緊,望向她:“我早上已經說了,我不是拿孩子用做贖罪的工具,黎莎,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單純的想保護你,保護你們母女。”
宮麒駿說的十分亢奮,臉上滿是急切之色,生怕她認爲自己真的是隻爲了贖罪才這樣做。
其實,他願意接受她的一切,即使她曾經和寒觴的那些往事……
“不用了,我有能力保護自己和孩子。”
黎莎垂着腦袋沒有看他,而是再次義正言辭的拒絕他,她以後的人生,不會再讓男人插足,更沒有想過要帶着孩子去嫁人。
她黎莎還沒有落魄到那個地步。
她還是拒絕了……
宮麒駿的心,像秤砣一樣,漸漸的往下沉。
即使他已經料到一百次,她會拒絕自己。
他不甘心,卻還是嚥下了莫名的火氣:“你是不是心裡放不下他,其實你一直是愛着他對嗎?”
宮麒駿嗓音忽然又低沉的壓抑,帶着些嘶啞問她。
面對這個如針尖麥芒一般的問題,黎莎毫無心裡防備。
眼神暗了一個又一個度,拿着筷子的手,捏的緊緊的,開始微微的打顫起來,她隨後慌忙的放下,生怕他看出什麼異樣。
“我與他之間從來沒有愛,這是孽,我對他只有恨,孩子應該醒了,我去看看她。”
黎莎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依舊沒有波瀾,平靜如常。
那句沒有愛,讓她口中酸澀的難忍,卻只能咬緊牙關往下嚥,只有嚥進了肚子裡,纔不會讓別人看見她的委屈。
可僞裝的再好,也依舊躲不過宮麒駿那雙雋俊的雙眼。
那樣的反應,和刻意的迴避,還能是怎樣?
寒觴,你上輩子究竟是積了什麼德,做出這些齷齪的事傷害她,卻還能給你義無反顧的生孩子。
宮麒駿自嘲的笑了……
……
敲門聲突然響起,確切來說是砸門聲,因爲……力道很重,如拳頭般往上砸一般。
宮麒駿剛剛被拒絕,一人正坐在餐桌上煩悶不已,聽見這樣的敲門奏律,更是怒不可揭。
升騰了一身烈焰起身開了門,以爲是西風和那個保鏢,便沒好氣的吼着:“這麼快回來幹什麼……”
宮麒駿獅吼般的聲音落下的那一刻,他纔看見門外站着的男人。
不是西風,而是寒觴。
宮麒駿明顯沒有預料到,根本沒有想到他會找上門,想到剛剛的事,他也是滿腔的怒火,怒瞪狹眸問他:“你來這裡做什麼?”
如果說他一身火焰,那現在寒觴就是火山爆發的前奏。
一座冰山,成了行走的火爐。
在樓下,寒觴一路疾馳的趕來,就看見宮麒駿的車停在那裡,已經是暴怒的前奏了。
此刻,看見宮麒駿這幅猶如男主人的姿態,站在屋裡質問自己,讓他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再想到這對該死的男女,把自己的孩子認賊作父,他頃刻之間,僅有的一絲絲理智,已經土崩瓦解。
這大概是所有男人不能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