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牧白已經不能再一次的失去她了。這一次一定要抓住她。彌補從前的那些事情。就算是季如暻永遠都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也沒有關係,兩個人以後的日子那麼多,夜牧白可以再去製造回憶。想到這裡,夜牧白笑道:“那是你以前的記憶,不用着急,慢慢來吧。就算你記不起來也沒有關係,你剩下的人生,那些你想留下的回憶,我都會幫你複製下來的。”
這麼溫柔的話,到底多久沒有聽過了呢。不知道爲什麼,由他的嘴裡說出來,季如暻條件反射是的鼻子發酸,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夜牧白被她的反應嚇到了,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我哪一句話說的不對?”
“不是啊。”季如暻笑了:“雖然我不知道從前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覺得有你在身邊,真的是太好了!我困啦,先去休息。”
說完這一句話,季如暻就轉身回了房間。
夜牧白對自己剛剛說的那一番話也是挺震驚的。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已經變得不像是自己了呢?這麼溫柔的話,就算是對方華芝,他也不曾說過。但是面對這樣的季如暻,他卻感覺自己有着滿滿的柔情無處安放。現在夜牧白已經能夠正視自己的感情了。不再像從前一樣彆彆扭扭的藏着。這和季如暻的失憶也是有着分不開的關係的。這好像就是上天的恩賜。是讓他重新愛上季如暻的機會。
那麼他就一定會把握住的。他已經不想再失去她第二次了。
因爲還有另外一個人對着季如暻虎視眈眈,那便是顧塵安。
本來以爲躲在新西蘭就可以告別那些生意場上的事情。然而沸騰的商界卻並沒有忘記夜牧白這個人的存在。這天早上,夜牧白收到了來自新西蘭某公司的邀請。
那也是一家跨國的企業。總部在新西蘭。曾經與葉氏集團有過幾次合作。這次他們紀念上市十週年,將要在新西蘭最大的宴會廳展開一場美妙的宴會,不光光是夜牧白,就連顧塵安也接到了邀請。
不知道顧家的人從哪裡打聽到的顧塵安現在在新西蘭。因爲公司剛剛換了繼承人,要處理的事情還非常多。正好顧塵安在那邊,就直接代表顧家去了。連禮服都已經設計好郵寄到了夜牧白的別墅裡。
“真是什麼垃圾都這邊郵寄。難道我這裡是快遞中轉站嗎?”夜牧白憤憤的對着康城北吐槽。
“好啦好啦,你計較那麼多幹什麼。你雖然跟顧塵安有仇,但是兩家長輩的關係還是不錯的吧?你想想顧伯伯以前不是對你很好嘛,所以郵寄到你這裡也是情理之中的。你以爲因爲你們倆,葉家和顧家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倒還真是這麼希望的。”夜牧白笑道。這回輪到康城北無奈了,聳了聳肩膀:“真是懶得跟你說話,一定要被氣死不可!但是話說回來,這一次季如暻也要去嗎?”
“當然了!”夜牧白不可思議的看着康城北,意思是這麼幼稚的問題你也問?但是考慮到他的智商確實不高,只好耐着性子解釋道:“身爲我的舞伴,這還用問嗎?”
“你就不害怕顧塵安也同樣的邀請她?”
“上次你也已經說了,公平競爭。”夜慕白將酒杯舉起來:“所以選擇權在季如暻,我只需要做我應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雖然不知道因爲什麼夜牧白現在如此的上道,不過康城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可不想兩個人在宴會上打架,丟人丟到新西蘭去。
“那禮服?”
“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季如暻的喜好我再清楚不過了。而且這次是讓新西蘭最著名的服裝設計師爲她設計的,她一定會喜歡的。”夜牧白自信的挑了挑眉。
“我是說我的禮服!”康城北不滿的喊道。
“我也沒說帶你去啊!”夜牧白看着反應過激的康城北,一臉無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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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處,季如璟和顧塵安不知道在聊些什麼,正開心。
經過多天的鍛鍊,葉牧白已經能夠對這個場面熟視無睹。即使有的時候不能,他也儘量少在季如璟的面前發脾氣。好不容易纔拉近的距離讓她不再排斥自己,如果因爲這個再疏遠的話,葉牧白可真的要哭暈在廁所了。
什麼時候開始爲了一個女人小心翼翼了呢?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想安心的守護這樣什麼都忘記了的她,靜靜的陪在她身邊什麼都不做也是好的。等到她所有的記憶都恢復起來的時候,再讓她做出決定也不遲。
那個時候,不管季如璟選擇的是誰,葉牧白就算是不甘心,也應該是會接受的吧。畢竟是在康城北那裡按了手印的啊!
想到這裡,葉牧白就氣不打一處來。
“真的嗎?我頭一次聽到這個工藝是這樣打磨出來的,真是神奇啊!”走進了,慢慢聽清他們的話了。季如璟一臉興奮的看着顧塵安:“那學長現在也在做嗎?”
“嗯,這是我的理想吧,我想不管再怎麼艱難,我都會堅持下去的。而且我相信陶藝都是有生命的。”顧塵安看着季如璟溫暖的笑着。
又在賣弄他的那一堆破罐子!葉牧白心裡不屑。剛剛季如璟的那一句“學長”更是叫的葉牧白非常不爽。這個身份,葉牧白自然是知道意味着什麼,所以纔會這樣的排斥。
看到葉牧白來了,顧塵安並沒有起身的樣子,而是直接飛了他一個白眼兒。葉牧白志當做沒看到,笑盈盈的看着季如璟:“後天我們要參加一個舞會,你的禮服已經讓設計師做好了,現在在你的房間裡,要不要去試一下?”
“舞會?”季如璟聽了連連擺手:“我還是不要去了吧,畢竟我什麼人都不認識。”
“你以前也是你們家公司的股東,而且自己也成立了一家公司,雖然規模還尚小,但是好歹我們也是同一個行業,所以並沒有什麼不妥的。”葉牧白笑着打消了季如璟的顧慮。一邊的顧塵安臉色很複雜,葉牧白一眼就看出來了,他一定是沒來得及說,就被自己搶了話頭。
真是活該。
“那好吧。”季如璟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葉牧白帶着季如璟去試衣服。顧塵安看着他們的背影,神情複雜的看着他們,不發一言。眼睛裡的複雜叫人難以捉摸。
“呀!這就是我在舞會上要穿的裙子嗎?”紀如璟看着眼前華貴的紅色禮服,驚呆了。
那條裙子是歐式宮廷款的實際,抹胸的款式,看起來相當的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