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爆發

一碗湯藥擺在燕國公夫人面前,她身體似陷入了冰冷的池水中顫抖着向後退,“不要,我不喝。”

老管家對她早已經有了不滿,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做下當年的事時就沒想到會有今日?對你這樣不守婦道且不貞的女人,國公爺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當年燕國公怎麼對我,難道你不曉得?我嫁進來後,他理會過我嗎?只想着他早逝的夫人,想着他離開京城的兄弟!他眼裡根本就沒有我!我也想同他好好過日子,爲他生兒育女,但他……兩三個月纔來我房中一趟!不是他對我冷漠,我也不至於……不至於被花言巧語給騙了,那時我才十六歲!”

“主子對你冷淡,你就藉着禮佛偷人?勳貴人家夫妻關係淡薄是常見的,你見過哪個當家主母偷人紅杏出牆?”

老管家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別以爲裝無辜就能推卸你紅杏出牆的事實,你不僅對不住主子,你還對不住你的私生女!爲了怕人知曉你懷孕,當時你沒少纏着肚子,你也不怕將你的孩子弄小產了!我實在是後悔當年沒有差下去……我竟然被你騙了,那一年你基本上都在寺廟裡住着,許是那時候你就同水月菴菴主有了交情……”

有水月菴菴主幫着燕國公夫人打掩護,一向對繼夫人很冷淡,半年都不關心她一次的燕國公就這麼被隱瞞了過去。

因爲不喜歡她,燕國公對她時常去寺廟禮佛的舉動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果不出了兩天前雲澤劫殺燕國公的事情,誰能想到佛法高深,在佛宗地位崇高的水月菴菴主是韃子大汗雲澤的人?

水月庵一直被稱爲佛門聖地之一。

“不,我不想死,讓我見國公爺,讓我同國公爺說清楚,我不是……蕩婦毒婦。”

“國公爺不願意見你。”

老管家板着臉龐,他是個有分寸的,自然曉得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水月菴菴主的身份。就是絕不能說出口的事兒。

燕國公急着滅口,也是不願意燕國公夫人私通韃子的事情曝光,無論她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私通韃子。在大唐都是死罪!

“你若是有點臉面。還爲主子着想就痛痛快快的喝了湯藥。別讓我用強硬的手段!”

“我不想死……”

老管家讓僕從押注燕國公夫人,不能再節外生枝了,一旦一時大意讓燕國公夫人衝出去。主子豈不是還得受她瘋話的侮辱?

僕從見老管家示意了,端起湯碗直接給燕國公夫人灌了進去,並且捂住了燕國公夫人的嘴巴,防止她嘔出藥汁來。

燕國公夫人睜大了眼睛,死命的掙扎着,面對四五個僕從的壓制,她的掙扎是無力的,慢慢的她氣息微弱了,眸色也暗淡了下來。

老管家擺了擺手,押着她的僕從退出了門,他走到燕國公夫人身邊,低聲道:“寧姐兒有世子夫人關照,她能活下去,不過因爲她是你的女兒,世子夫人不會再親近她,給她安排最好的親事……你見不到她也好,你想想你給了你自己的女兒過些什麼?”

燕國公夫人黎氏嗚咽了兩聲,眼裡劃過不甘心,如果不是老管家說起寧姐兒,她在將死的時候也想不到寧姐兒……她不甘心被燕國公毒殺,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啊……”

一聲尖細的叫聲響徹燕國公府邸。

翌日清晨,燕國公府邸門掛起了白幡,沒等着賓客弔唁,匆匆將燕國公夫人發喪掩埋,而且沒將她埋入祖墳,因爲燕國公太過反常的舉動,招惹了旁人的議論。

不久之後,便有消息傳出來,燕國公夫人不守婦道的事情東窗事發,被燕國公逼問了幾句後,她便羞憤悔過般的自盡了。

這則消息雖然沒有經過當事人的承認,但相信的人很多,甚至流傳出許多有鼻子有眼睛的傳聞,連姦夫的名字也廣爲流傳……燕國公夫人的孃家面對這種壓力,自然不敢上門爲燕國公夫人鳴冤,燕國公夫人的病逝由此便不了了之。

除了燕國公被人私底下嘲弄幾句沒用外,對燕國公一脈的影響不算太嚴重,畢竟李家已經分家,且燕國公一脈的重任落在世子肩頭,以李冥銳的性情,誰敢在他面前多嘴?

至於背後的議論,他又聽不見,李冥銳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在送葬完畢後,寧姐的孃家使人來接她。

走出燕國公府,寧姐兒擡頭看了看還在重新翻修中的府邸,從進門到出來,她彷彿做了一場夢!

此時她也隱約的猜到,自己可能是姑姑的私生女,難怪父母對她冷淡如冰,姑姑對她卻是親近的。

回家後會遭受什麼樣的待遇,寧姐兒已經不敢想象了,可她沒有臉面再住在燕國公府邸等寧欣回來,更沒臉面去見燕國公,“這就是我的命!用我的一生爲她還債……”

“寧姐兒。”

寧欣身邊的二等丫頭從小門跑出來,將一個包袱遞上了寧姐兒做的馬車,“主子說了,她花了一千兩銀子從黎家買了你,你此後就是主子的人了,這是主子給你的書信。”

寧姐的事情,寧欣一直是注意的,在燕國公下手處置燕國公夫人時,寧欣讓周媽媽去了一趟黎家,砸了一千兩銀子將寧姐買下來,黎家見燕國公夫人病逝,根本不願意再養着寧姐兒這個禍根,一千兩銀子加一個小莊子,窮瘋了的黎家痛痛快快的就將寧姐兒賣給了寧欣。

他們只需要裝模做樣的說一句女兒捨身出家或是死了,誰也不會過多的在意寧姐兒。在燕國公夫人紅杏出牆的消息滿天飛的時候,寧姐兒死了,才符合大衆的預期。

寧姐抹去了眼角的眼淚,寧欣在書信裡寫的清楚,她會安排她遠嫁韓地,韓地百姓相對於帝都江南的唐人要淳樸一些,她可以在韓地獲得新生!

她不僅保住了性命,尊嚴,還能嫁人獲得一份幸福,這對寧姐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

寧欣費勁心思把她買回來。自然不會隨便安排她嫁人。寧欣所選的人,應該是最適合她的人。

人選,前途,寧欣都幫她安排了。她是不是過得幸福。就要看她的經營和手段了。

“請代我拜謝世子夫人。她的恩德,我永世不忘。”

“主子說,這是您應得。讓您多保重呢,許是將來還有再碰面的時候,護送你到韓地後,主子將您交給了韓地的王家……你只需將跟王家家主說一句,故人來訪就行。包袱裡的銀兩,銀票,您貼身收着,主子說過您以後就是王家的表小姐,王家會給你出一份嫁妝的,剩下的話,主子都寫在書信裡了,您自己看罷。”

“我明白了。”

寧姐嗚咽着點頭,馬車直接將她送到了鏢局,寧欣安排的鏢師一路護送她去了韓地。

韓地王家算是韓地的富戶望族,寧姐成了王家的表小姐,自然不會再愁沒人敢娶她。

王家老爺見了寧姐後,又見了她送上的寧欣寫的書信,王老爺對她又是親熱又是敬畏。王家小姐們品行活潑,熱情,寧姐又是個聰明小心的人,她在王家過得日子很舒心,後來王家的二少爺娶了她爲妻,將她永遠的留在了王家!

燕國公在京城處理燕國公夫人的時候,寧欣和齊王坐在禪堂,品着香茗……探討佛理。

佛子和燕國公世子兩位重量級的人物成了他們的陪客。

戒色和尚壓低聲音問李冥銳:“你聽得懂?”

他不信燕國公世子佛學高深,況且寧欣和齊王說是探討佛理,可本是淺淡平和的佛理從他們口中說出來,怎麼就多了一分的殺氣?

那兩位明顯是藉着佛理在互相嘲諷或是在談判,前世今生,輪迴轉世……便是佛子都被他們弄得眼花繚亂。

“聽不懂!”

“聽不懂?聽不懂你還聽得那麼癡迷專注?”

“說話的人……佔據上風的人是我妻子。”

李冥銳一臉的驕傲,癡迷目光幾乎凝在了寧欣身上,越看寧欣越好看!

戒色和尚默唸了一聲佛號,情債,情債!

等到京城的消息傳過來後,齊王對寧欣說:“你不用讓他去皇上跟前表忠心了,燕國公爲了他,連面子都不要了!”

燕國公處置燕國公夫人並不會讓齊王意外,只是齊王沒想到燕國公處置其夫人的手段會這麼的簡單直接,事後又不加控制流言八卦,因此他才被世人嘲笑譏諷頭頂上戴着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因爲此事,燕國公臉面掃地。

寧欣放下了茶盞,瞄了一眼李冥銳,輕聲說道:“你太小看了燕國公,他這麼做之後,欠我和相公的情分便可一筆勾銷,以相公的品行,怎麼可能不孝順他?而我也得在他面前做個孝順的侄兒媳婦!燕國公一脈必然不會繼續頹廢下去,只要相公和我立得住並孝順他,旁人誰敢當着他的面嘲諷他?”

“齊王殿下莫非不知,人情債是最難還的?”

“你的意思是本王也欠了你們的人情債?”

“那就看您怎麼想了。”

寧欣笑盈盈的看着齊王那雙清澈深邃的眸子,“若不是殿下,相公也不會太爲難呢。”

李冥銳在一旁想謙虛推諉一番,他被寧欣飄過來的目光看了一眼後,立刻緊抿着嘴脣,不再言語。

“你打算讓本王怎麼償還?”

齊王嘴角微勾起,顯得很享受,他享受同寧欣交談的樂趣,享受同她一起品茶,一起下棋……寧欣是唯一一個能同跟上他思緒同他抗衡的女子。

“本王還以爲你會將人情債留到將來再向本王討要。”

“將來的事情太遙遠,太過飄渺。還不如把握住眼下。”

寧欣雖然對齊王將來的帝業有信心,但也不會將賭注都壓在他身上,即便當今皇上不中用了,皇后也可以爲皇帝過繼皇子,況且如今還有兩位皇子,玉嬪也即將臨盆,此時討要人情債,寧欣自然不會對齊王客氣。

“有些事對我們夫妻來說很難,然對齊王殿下一點都不難,我只有一個要求。請齊王殿下讓賢妃閉嘴!”

“你怎麼知曉賢妃會聽本王的?”

“賢妃的孃家人雖是被雲澤收買了。不過孃家人對賢妃的影響始終有限,如果賢妃肯聽孃家的話,也沒有她今日。賢妃寵冠六宮,外聯前朝。賢妃的手伸得很長。她怎麼會錯過俊美無雙的齊王殿下?在雲澤劫殺燕國公這件事上。還請齊王讓賢妃保持沉默。”

齊王微微揚起了劍眉,好奇的問道:“你沒有法子讓賢妃閉嘴?”

“不是沒有,是太累。”

寧欣笑容柔和慈愛。幸福般的瞄了傻愣愣的李冥銳一眼,“我不是要養胎嘛,總是想着勾心鬥角的事兒,對孩子不好。”

蹭得一聲,李冥銳站起身,攬住寧欣的肩頭,眼裡的喜悅怎麼都隱藏不住:“確定了是嗎?”。

“嗯,是有了,今早我自己摸出了喜脈。”

“寧欣……寶貝兒……”

李冥銳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聽見他叫寧欣寶貝兒後,齊王心底涌起一絲的好笑,記得寧欣最厭煩旁人這麼叫她,可現在寧欣卻身上溢滿了幸福愉悅,原來寧欣是看人下菜碟的人!

齊王舉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恭喜二位,賢妃……本王會交代她,在劫殺的事情上,她什麼都不會說,雲澤是不敢表明身份的,賢妃的孃家人雖然貪財,但不是傻瓜,叛國什麼罪名,大唐人誰不曉得?”

“齊王殿下是不是打算藉此機會做點什麼?”

“有個目光短淺的賢妃在皇上身邊,皇上又是個好大喜功,並有點急躁的人,本王需要做得只是守住京城。”

寧欣一聽這話,眉頭驟然的擰緊,盯了齊王半晌,意味深長的說道:“希望你別引火自焚,雲澤可不是善茬,他統兵征戰攻堅的能力,並不弱於他前頭那位大汗。”

“逆勢而取且不願弄得天下大亂,這是本王唯一的機會。”

齊王玉面上帶出一抹的果決,“本王怎麼都算是李家子孫,自然不願意看到李家江山分崩離析,本王不願意再重複以前的錯誤,爭帝位並非只有征戰且攪動天下大亂一種可能。”

韓王前生失敗的原因,便是爲了帝位不顧一切,連鎮守邊疆的責任都丟掉了。

“到時候,你會幫本王,不是嗎?”。

“是!”

寧欣不甘心的點了點頭,“不過我也要收取好處的,不給足好處,我不可能幫你!”

齊王眼底含笑,搖頭道:“在大唐陷入危機時,沒有好處你也會做的,你比本王更忠誠於血脈的傳承——寧家世代忠烈!”

他話語一轉,“不過,本王不會白使喚你,將來你是做王妃,還是做有封號的國夫人,隨你……”

“王妃?”

李冥銳插嘴道,“您是要封我爲王嗎?”。

齊王笑着點頭,“燕國公祖上心心念唸的就是王爵……”

“寧欣,我以爲王妃比國夫人好聽。”李冥銳沒等齊王說完,已經同旁邊的寧欣交流上了,“燕王妃多好聽?”

“可我喜歡有封號的國夫人,超一品國夫人不是男子的附庸,我是同你站在一起的。”

“那好,我做王爺,你做國夫人,咱們兩樣都要!”

李冥銳聽了寧欣的話後,轉而看向齊王,“若是太危險的事情,你別找寧欣!”

齊王將目光落在佛堂裡的佛像上,以後不能再同寧欣和李冥銳在一起說話了,他們兩個太甜蜜,太讓齊王心煩,齊王點頭答應了李冥銳,他又何嘗希望寧欣有危險?

戒色和尚捻動着佛珠,齊王還沒得到帝位天下呢,怎麼現在就有大封功臣的感覺?

難道說齊王已經計劃好了?

阿彌陀佛,戒色和尚心想蘭山寺佛宗一脈也該站隊了。佛宗雖然是號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佛宗想要興盛離不開百姓的信仰之力,所以誰做皇帝對佛宗來說也很重要。

水月菴菴主是韃子的人,這已經是佛宗的一個污點了,佛宗想要洗清這個污點,必須得有所表示……戒色和尚留下了齊王,讓人將李冥銳夫婦送出了蘭山寺。

京城該處理的事情已經處理了,寧欣他們也沒有必要再用在蘭山寺祈福做擋箭牌。

回京城的路上,李冥銳片刻不離寧欣。伺候她伺候的周到細緻。寧欣嫌熱但卻推不開緊緊抱着自己的傻小子,第一次喜當爹,李冥銳也不算太過分。

到了燕國公府邸,李冥銳當衆抱着寧欣進門。隨即高調的炫耀。“夫人有孕了!”

燕國公府邸上下一片歡騰。消息很快的散播出去,上門來道賀的人很多,寧老太太直接押着補品等物件上門來。李冥銳請寧老太太住在了燕國公府,方便有孃家人隨時照顧寧欣。

寧老太太假意退卻了幾句後,答應了下來,不親眼看着寧欣生產,她也不放心,雖然燕國公府已經沒了謀害寧欣的小人,但寧欣這胎得的着實不易,寧老太太對寧欣不敢有任何的放鬆。

寧欣沒隱瞞寧老太太,將事情都說了出來,寧老太太安置好寧欣後,出門便把李冥銳叫了過來,陰沉着臉龐問他:“你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

李冥銳低頭乖乖的聽訓,他是爲了燕國公臉面着想,怕氣死伯父才隱瞞下來實情的,雖然燕國公夫人有些心思,可他沒想到她的心思會這麼惡毒!

寧老太太訓了他一頓後,緩了緩口氣:“皇上怎麼說得劫殺的事兒?”

“賢妃閉上了嘴巴,皇上下令錦衣近衛調查,錦衣近衛是查不出什麼的。我同夫人在蘭山寺禮佛,叩謝佛祖,皇上不會疑心我們。”

李冥銳低聲道:“我請姑祖母留下,除了請您照顧寧欣外,還有……我許是要出征了。”

“對南越?皇上已經決定征伐南越了?”

“是,越王維持不住藩地的穩定,有心向皇上請求回京養老,護國親王越王才能平庸,他坐不穩藩地又沒造反的野心,越王藩地與其落入南越手中,不如交給皇上!越王也是開國太祖的血脈。

南越的野心很大,皇上得了越王請求撤藩的摺子,陛下如何都不會錯過這次機會的。如今武將青黃不接,對南越征戰需要壓得住場面的老將,也需要鋒銳的尖刀。”

李冥銳目光深沉,聲音越來越低,“我的親人在京城,根基在京城,我是皇上握在手中鋒刃的最佳人選,皇上即便不選我,我也會主動請戰的。”

“你就不擔心寧欣她不理解你?”

“我同夫人一直在一處,我的心思,有時候她比我自己還明白,寧欣並非是個柔弱需要保護的妻子,她的韌性和果決,連我都自愧不如。”

寧老太太一聽這話,慢慢的說道:“李冥銳,你記得,別因爲她是強韌的,你便認爲她不需要你的疼愛,寵溺,女子的歸宿是婚姻,女子是不是幸福不再榮華富貴上,而在是否有個可以依靠的丈夫。”

“我哪會不疼她?”

李冥銳笑道:“她是我的寶貝!最珍貴的寶貝!”

唯一讓李冥銳遺憾的是不知自己能不能在寧欣生產前得勝歸來。

對南越戰爭的結局,他並不擔心,以大唐攻打一番邦,大唐若是輸了的話,也太丟人了。

……

皇上將越王上表撤藩並歸京養老的摺子看了又看,他的眼角眉梢帶出一抹得意,先是韓王撤藩除國,如今越王又上了這樣的奏摺,剩下兩家護國親王再無力氣反抗他!

等到對南越的戰爭結束後,讓李冥銳領兵繞路去一趟魯王藩地,想來魯王不會不明白他的意圖。

將摺子放到一旁,皇帝提起御筆,親筆寫下了詔書,命馬公公取來傳國玉璽,在聖旨上加蓋玉璽後,皇帝將聖旨交給馬公公,“你親自去燕國公府傳旨。”

“遵旨。”

……

於此同時,飛宇低聲向齊王稟報,“主子,越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上了除藩的摺子,其餘兩家王爺會等到對南越勝利的消息傳回京城後再上撤藩的摺子。”

齊王點點頭,三位老朋友都很給面子,他自然不會讓老朋友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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