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錫凡一身銀灰色休閒西裝,恰當好處的凸顯了他修長飽滿的迷人身姿,修長的雙腿慵懶交疊,優雅的坐臥在南首主坐。
羅氽同羅松江等男子按尊位排列坐段錫凡左手邊,羅洛、羅汐等女子坐段錫凡右手邊,儼然衆星拱月之勢。
段錫凡骨節分明的雙手握着青窯紅瓷杯碗放於朱脣之上輕輕一抿,嘆道“味道不錯”
羅氽鷹眼微沉,不知想到了什麼,招來管家鍾東,蒼老之音低沉道“把這茶裝上,一會給段家主帶回去”
管家鍾東領命退下親自包茶。
段錫凡寒星雙眸淡如霧,一臉皮笑肉不笑道“羅叔的東西自然是好的,那我就不客氣啦”
嘴裡叫着羅叔,可連晚輩也不曾自稱,可見這段錫凡就是隻笑面虎,稍有鬆懈,定會被其反撲。
羅氽也陪着一臉假笑,本就一臉褶皺,這一笑更是皮肉堆成一團,蒼老更甚。
羅洛仿着昨天祖父眼觀鼻、鼻觀心,心不旁騖的樣子,任四周氣氛詭異,她自成一派。
段錫凡雙眸特意瞥向羅洛,這位衆人所述毫無靈力卻脾氣火爆的羅家嫡長女此時卻乖巧如貓,微微垂首,露出脖頸下一截瑩白,圓領寬鬆襯衫下雖身形纖細但胸前兩處橢圓緊實飽滿,看的出羅家把這長女樣的很好,起碼伙食應該很豐盛。
在鍾東爲段錫凡上第二道茶之時,他才慢條斯理的說了此間來意。
“我這次來呢,一是來看看羅叔,認認門,以後兩家好勤走動,另一個是想邀請羅家衆人去參加一場我親自舉辦的驅魔大賽”
話音剛落,一旁的黃垠立馬興奮道“錫凡哥,我能去嗎”
段錫凡“當然可以,只要是靈者都可以參加,而且就這次驅魔大賽我還特意設置了一些非常有趣的環節”
“此次大賽時間是七月半,賽制規則嘛,按家族分配,五人一組,其中一人需是毫無靈力的普通人,其餘四人需在兩天三夜的時間裡保護無靈力之人免受夜魔侵擾”
黃垠桃花眼翻飛,一臉不懷好意的看向羅洛,笑道“錫凡哥真偏心,這毫無靈力之人羅家現成就有,不像我們剛搬到帝都,人生地不熟的還要去現找”
黃垠雖沒明說,但誰都知道他口中毫無靈力之人是羅洛。
щщщ ⊕тт kan ⊕C〇 羅汐更是配合着一臉嫌棄的看向一旁垂首靜默的羅洛。
羅洛心中腹誹,她不是毫無靈力,只是很少好嘛,她還能看到‘氣’呢。
羅氽鷹眼垂暮,一臉肅穆看向始作俑者。
段錫凡保持恰當微笑,衝着羅氽舉了舉手中瓷碗。
羅松江眼眸閃爍,停棺九天,四姓家族齊聚帝都,在來這麼一場驅魔盛宴,羅家現有兩位嫡女,一個毫無靈力,一個怕鬼,段家這是要對羅家下手的意思啊。
衆人表面一派祥和,內心卻各有思量。
段錫凡喝進瓷碗內最後一口茶,優雅站起,目光瞥向西側黑暗長廊,手指着地面上東西兩側交接的淺渠問道“這是何意?”
羅氽冷然答道“那是水靈陣,是隔絕東西交界的陣法”
段錫凡靠近淺渠,似一臉好奇的看向那黑暗之地“裡面有什麼”
羅氽鷹眼銳利直射向段錫凡,一字一句道“裡面是段家同四姓之家的命脈所在”
因百年前四家對段家血誓效忠,羅氽不能對段錫凡說謊,只得道明真相。
段錫凡聽到命脈兩字,邪笑一下,拿起桌上瓷碗對着那黑暗之地就扔了過去。
只見那平靜清澈的淺渠立馬水波上涌,聚水成形,化爲一枚箭羽,直刺向瓷碗。
瓷碗破碎跌落淺渠,水波內透明觸角一陣翻涌,瓷碗被怪力捏碎化成無數細小顆粒沉落淺渠之下。
黃垠看到此景不禁心有餘悸。
他昨晚還想趁人不備去越過淺渠入西側查看,幸得管家鍾叔攔下,否則他現下定化爲一灘血水,連個全屍都沒有了。
送走段錫凡,衆人開始各自敲門回屋。
此時已是暗月當空,沒有燈光的羅宅只有幾團燭火攢動。
羅洛回房間吹熄燭燈,就此安眠。
月光透過稀薄雲霧猶如一層皖沙罩在羅洛牀前。
滴答、滴答。
一陣水滴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羅洛一臉睡眼惺忪看向牀畔。
只見一學生服,長髮,渾身滴水的女子背對着她赤腳站立。
羅洛驚疑,羅家老宅內有符印還有家神,這鬼是怎麼進來的,還進了她房間。
不斷涌出的水流順着女鬼手臂滑落,從指間滴向地面,滴答聲不斷。
羅洛驚懼“你是誰?”
女鬼站立身姿突然脊背彎起,張口哇的一聲,大灘污水從口中噴涌,接着一哽咽之聲緩緩吐出“洛洛......”
羅洛猛地從夢中驚醒。
屋外陽光明媚,金色的光透過菱形窗戶散落了一地金色碎片。
牀上少女頭髮凌亂,睡衣滑落露出一旁白皙雙肩,一臉懵懂,夢中那個聲音,雖模糊,但她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