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由心生,張萍茹的身體,本來冰冷無比,連血液都充滿着一股駭人的寒意。
之前的她,就如同一個在冰天雪地裡沉睡了無數年的人一般,似乎一輩子都醒不來。
這一刻,完全變了。
她不但從沉睡中甦醒過來,慢慢地連身體也由蒼白變得紅潤,體溫開始變得正常起來。
秦明月緊緊地抓着張萍茹的手,可以說,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張萍茹身上發生的變化了。
自從張萍茹發病以來,一直是秦明月用魂力給她溫養身體,纔沒有讓張萍茹被身上的寒意給凍死。
所以,這一刻看到張萍茹身上奇妙的變化,秦明月的心裡是最開心的,比任何人都開心。
秦明月重重地說道:“娘,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然而,張萍茹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我感覺我已經好了!”
此刻的張萍茹,看起來真的和正常人無異。
秦明月聽到之後,立刻說道:“娘,你還不能亂動,需要靜養。”
之前華神醫給張萍茹服用了七寒丹之後,情況良好,當時他們就特別高興。
然而,沒過多久張萍茹又發病了。
那一幕,就發生在不久之前,現在秦明月仍然心有餘悸。
所以,這個時候,秦明月高興的同時,心裡不免有另一種擔憂。
病,還會不會復發?
這是階段性的好轉,還是永久性的好轉?
自然,她的心裡是希望張萍茹的病永久好起來。然而,她也知道,很多事情根本控制不了,也難以說清楚。
她把美目轉向了許揚,有些忐忑的問道:“我孃的病,還會再犯嗎?”
張萍茹看着眼前的男子,男子年紀不大,長得很是俊俏,比她女兒也大不了幾歲。
他的膚色,雪白無比,看起來甚至連女人都要嫉妒。
這人,有些眼熟。
而聽到秦明月的問話之後,張萍茹目不轉睛地看着許揚,眼裡有複雜,有擔憂,有忐忑,還有期待。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寒霜症的可怕,而發病時需要承受的痛楚,這輩子她真的不想再經歷一次。
許揚耳聰目明,自然把兩人的一切神情都看在眼裡。
許揚聽了之後,頓時回道:“大概,也許會痊癒吧。”
哪想到,秦大小姐卻不滿地瞪了許揚一眼,說道:“什麼叫大概、也許,你倒是給我說清楚。”
大概、也許,那不就是說還有發病的可能,沒有痊癒嗎?
下一刻,許揚堅定地說道:“嗯,痊癒了,再也不會復發了。”
秦大小姐眉毛一挑,說道:“真的,你沒有騙我?”
不能說女人多疑,但是事關張萍茹的性命,秦大小姐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許揚說道:“嬸子的病,肯定是好了。當然,需要一個觀察期,你可以等着看。”
秦大小姐回道:“當然,這個觀察期內,我會一步不離地陪着娘。”
張萍茹拉着秦明月的手,說道:“明月,你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最清楚,我感覺自己是真的好了。”
張萍茹看着許揚,說道:“我怎麼看你有些眼熟?”
許揚回道:“嬸子,我是許揚,幾年前你見過我的。”
張萍茹聽了之後,恍然一悟,說道:“原來是你,想不到幾年不見,你長大了,也越發英俊了。”
秦大小姐盯着許揚,不無好奇,問道:“你對七寒丹做了什麼,爲什麼突然會有這麼好的效果?”
許揚很認真地說道:“這是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訴的。”
秦大小姐撇着櫻桃小嘴說道:“那你的意思,只告訴給跟你親密的人。”
許揚點着頭說道:“正是如此。”
秦大小姐聽了之後,心裡哼了一聲,說道:“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不過,既然這丹藥確實對我孃的病有效,我在這裡謝謝你,感謝你仗義出手相救。”
許揚說道:“感謝就不用了,不如來點更實在的。”
秦大小姐不由得瞪了許揚一眼,說道:“你好歹也是貴族公子哥,就那麼財迷嗎?”
許揚一本正經地回道:“如果你非要那麼認爲,我是無所謂的。”
秦大小姐聽了之後,無奈地搖了搖腦袋,說道:“放心吧,報酬少不了你的。只不過,我需要先要觀察孃的情況。要是我娘真的痊癒了,必當攜重禮親自到許府感謝你。”
許揚微微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可就敞開大門等着你來了。”
說完,許揚直接轉身,離開了秦府。
看着許揚離開之後,張萍茹問道:“明月,你是說我吃的丹藥,經過他的加工纔會有那麼好的效果?”
秦大小姐說道:“是的,娘。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竟然那麼神奇。也許,他用靈魂力做了些什麼。可惜,我是不會那種手段的。”
張萍茹說道:“我前後一共服過兩顆七寒丹,但是服用後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剛服用的這顆,真的不一樣。想不到許家的這個大公子,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秦大小姐眯着眼睛,做思索狀,嘀咕道:“那傢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就在此時,秦長空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本來,他就有些微胖。跑起來,怎麼說呢,臉上的肉一顫一顫的,不說有多難看,反倒是充滿了一種喜感。
“夫人,你醒了?”
秦長空看着妻子醒來,充滿了驚喜之情。細看之下,他更是激動,因爲此刻妻子的神色比之前任何時候都好。
他是普通人,自從發病以來,就沒有貼近過張萍茹。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因爲張萍茹發病的時候,全身冰冷無比,那股寒意,他根本受不了。
而此刻,激動之餘,他不由得拉起了張萍茹的手。頓時,一股溫暖的感覺傳來,沒有一絲寒意。
“夫人,你的病?”
秦長空大喜過望,完全驚呆了。
有多久,他沒有牽妻子的手了。現在,又可以牽了!當初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張萍茹眼裡有淚珠打轉,說道:“夫君,我好了。這些年爲了給我治病,苦了你們了。”
秦長空有很多頭銜,開元城的首富,最聰明的商人,賺錢機器等等。
而此刻,他只是一個丈夫。
他看着張萍茹,眼裡充滿了無限柔情,說道:“夫人,只要你能好起來,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根本談不上辛苦。”
秦長空抱着張萍茹,根本沒有鬆手的意思。
張萍茹有些不自然,說道:“夫君,不要這樣,女兒還在這裡呢。”
秦長空說道:“沒事,女兒又不是外人。”
秦大小姐趕緊點頭,說道:“是啊,娘,我又不是外人。”
秦長空忽然問道:“不過,華神醫不是說那丹藥已經無效了嗎?難道是引火丹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