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選回來就明白糟了,他從車裡看到凌月正在對着警察大吼,他雖然沒有料到凌月能搞出這樣大的動靜,但這也在情理之中,自己平白的從她車裡消失,是個正常人都會感到驚訝,但吳選還是感到動靜有點大。這裡不但有警察,還有衆多的醫生,他不明白,醫生趕來做什麼。
他不知道,在他消失的這些時間內,凌月已經被精神病對待了一次,在車裡整了整衣服,他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警察和凌月面帶着驚訝的表情看着從車裡走出的吳選,凌月呆了,警察隊長也呆呆的看着吳選。他明明在車裡看過,車裡根本沒有人,但現在,這個人平白的從車裡走了出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實,這個時候,吳選也在頭疼,他明白,警察一定會問自己去了什麼地方,自己該如何解釋?
一直走到了凌月站着的地方,凌月才反應過來,伸手成拳,在吳選的胸前打了幾下,凌月眼裡突然有了淚:“你這個傢伙,去了什麼地方?讓我擔心了這麼許久!”
吳選心裡一陣感動,凌月的淚不是假的,她的確是在爲自己擔心。
警察隊長一臉的嚴肅,但還是走向了車,拉開車門向裡看了有幾分鐘,這纔回頭走向吳選:“聽說,你在車裡平白的消失了,那麼現在,你又平白的出現,我們想知道,這段時間,你去了什麼地方?”
吳選笑了笑看凌月,凌月突然明白過來,對着警察千恩萬謝,但警察不吃這一套,要帶着凌月和吳選回局裡調查。
凌月無奈,只好打通了安月市局的電話,她哥哥在世時可是安月有名的神探,人現在雖然死了,但關係還在。加上凌月本人現在就是金象房地產的老總,市局還是給面子的。
凌月掛了電話沒有多久,這名警察隊長就接到了電話,接完電話,馬上放行,凌月和吳選上車。
而這個時候,是晚上八點。
凌月開着牧馬人,音樂也關了,臉上是嚴肅的表情。
吳選偷偷的看了看凌月,凌月繃着臉的表情很可愛。
“吳選,你不覺得你該告訴我點什麼嗎?”凌月知道吳選在看她,張嘴說道。
吳選撓了撓頭:“說什麼?怎麼了?”
“你少跟我裝傻,你跟那個紅頭髮的傢伙打時表現得就跟常人不同,而你爲什麼又會從車裡平白消失?你去了什麼地方?爲什麼又會平白出來?害我擔心了這麼許久,難道你不想說點什麼?”
凌月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甚至一腳剎車把車停了下來,側頭看着選。
吳選苦笑了一下,然後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這個嘛凌月,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知道了也不會理解。”
凌月歪着腦袋看着吳選,一直看到他心裡發毛才把頭擺正,看着前面的路,兩手鬆開方向盤又重重落下:“難道你是非人類?”
吳選啞然失笑:“凌月你想多了,我是一個人類,一個人類男性,所有男性身上的東西我一樣都不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少給我轉移話題,嚴肅點,你害我擔心這麼久,反正你不說出個理由來,我是不會罷休的。”
凌月並不讓吳選轉移話題,硬是又把話題給拉了回來。
吳選嘆了口氣:“好的,我這些時間去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不在地球,不在這個空間。就是這樣。”
凌月再一次轉頭看着他,又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了一下:“天哪,難道你是未來人?”
吳選伸手在車裡的空間中抓了一把:“凌月,在這個宇宙中,其實有很多的平行空間,當然,普通人是看不到這些平行空間的,我所能說的就是這麼多。”
“你的意思是,你剛纔去了另一個空間,你不是普通人?”
“你可以這樣理解。”吳選點頭又說道:“但是,凌月你聽我的,知道得多了對你沒有好處,我也只能說這麼多。”
凌月突然啓動了車子,牧馬人重新向前開,開了有十米,凌月又突然問道:“這麼說來,你會飛?”
吳選仔細想了想說道:“理論上,這是可行的,但現在我並不能凌空飛行,還需要時間!”
凌月突然兩手猛拍方向盤:“哇,牛,哈哈。”
吳選沒想到凌月竟會是這樣的表現,她只想到了牛,卻沒有扯上科學,這多少讓吳選有點吃驚。
凌月拍過方向盤後看了看吳選:“算了算了,不問你了,看把你難的,不過,作爲嚇到我的處罰,上泰山時,你要揹着我。”
吳選難過的看着凌月:“很高的。”
“那我不管,你的能力不是也很高嗎!”
吳選不再說話,他深切的明白了,跟女孩子,還是不要講道理這句話的含義。
泰山,吳選來過一次,上次李畫出事,就是他來救的李畫,也是上一次,他在泰山山頂有了對生命的感悟。
這次重來,他期待着能有新的感受。
但兩人到達泰山腳下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現在上山也不現實,凌月提議兩人找個酒店住下,明天才上山,吳選同意。
兩人隨便吃了一些東西,然後開房,吳選注意到,凌月開的是兩間房。
進入自己的房間,吳選洗了下澡,然後盤膝坐在了牀上,想要練功,剛要進入狀態時,他突然睜開了眼,望着窗外,他下了牀,然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想自己先上泰山一次。
出了酒店,他向泰山奔去。
等他到達泰山山頂,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在山頂盤膝坐下,他很快進入了空靈狀態。
酒店內。
凌月很大方,但也很矜持。在她可愛的面孔下,藏着一顆羞怯的心。
開房時,她是想開一間房的,這很正常,至少,在國外是正常的,但鬼使神差的,她還是開了兩間。
而這個時候,凌月在洗澡。
站在淋浴下,凌月任由水沖刷着自己的身體。
吳選不是普通人。
這是凌月內心的想法。
自己喜歡上了吳選。
這是凌月早就知道的事。
那麼,爲什麼要開兩間房?自己這不是找罪受嗎?
凌月站在淋浴下暗暗恨自己。
洗完,她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的.體,很完美,該高的地方不低,該低的地方決不高。
在鏡子前轉了個圈,兩手託了託自己胸前的玉兔,凌月突然決定,就在今晚,自己要跟吳選“深入”的談談。
凌月有種說做就做的果敢,想好這一切,她換上了睡衣,而睡衣裡面,則什麼也沒有穿,就這樣開了門,直接去敲吳選的房門。
但敲了幾下後,凌月的臉色不好起來。房間里根本沒有反應,吳選一定沒睡着,他是故意不說話的。
凌月臉色不好,張嘴就喊:“吳選,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吧。”
沒有反應,凌月的臉色更加不好起來,轉身就走,邊走邊扯着自己的頭髮:“凌月,你怎麼這麼賤啊!”
但剛說完這一句,凌月卻發現吳選的房間門閃開了一道縫。
凌月轉身,望着門內:“你搞什麼鬼?”
沒人回答,凌月一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吳選並不在屋內,凌月眼珠亂轉,走進洗澡間各處看了看,都沒有,她馬上把眼睛盯上了外面的泰山。
“好你個臭小子,把我扔在這裡,你自己上山了。我找你去。”
說完這些,凌月自己的房間都沒有回,直接把睡衣脫下,找出吳選的一身衣服換上,摔門出去。
吳選上次要學校樹林中進入‘灌脈’七級,他這段時間練功的時間不太多,想突破也不可能,但上次跟鐵小磊打時,在危急時刻他成功突破一級,進入了‘灌脈’八級,當時,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感受上升一級帶給自己的感覺。
現在,他剛盤膝坐下,馬上感覺到了強烈的靈氣在自己的身體周圍環繞,他臉上現出了驚喜的表情。
上一次在泰山,他就感覺這裡的靈氣比別的地方要多,但遠沒有這次的感覺明顯,這就是突破帶來的好處,他調整着自己狂喜的心態,使自己進入空靈狀態。
進入‘灌脈’八級,他體內的筋脈差不多已經全通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些筋脈強大起來。
如果把筋脈比喻成一條吸管,那麼現在的他,是想把如吸管一樣的筋脈變成一條下水道,以便能夠更多的吸收靈氣和讓靈氣運轉。
隨着他漸漸的進入空靈狀態,泰山山頂的靈氣呈旋風狀從他的天靈蓋涌進了他的身體。
慢慢的,他的身體飄了起來,如果有修行者在的話,會看到,不斷的有清白的氣體從他的頭頂進入,而身下,則排出了陣陣污濁的黃黑色氣體。
清氣上升,濁氣下降。
而體內,兩道真氣也在急速的運轉。
黑色氣體此時如同一頭蠻橫的犀牛,不斷的撞擊着各處筋脈,白色真氣跟在黑色真氣的後面,如一個老婆婆一樣在緩緩前行。
但如果仔細看,會發現白色真氣雖然行得慢,但所過之處,筋脈盡開,擴大了很多。
黑色真氣爲先鋒在爲白色真氣開路,而白色真氣則在掃尾,使吳選的筋脈更加的強大。
這需要強大靈氣的支持,山頂的靈氣在急劇流失,當然,這是平常人所感受不到的,不過,這驚動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躲在離山頂二十米的地方,坐在一塊石頭後面,擡頭望着泰山山頂的天空。
這是一個老人,看不出有多大歲數,灰白的頭髮貼在頭皮上,下巴上長了幾縷白鬍子,上身穿着一件中山裝,兩隻眼睛不停的亂轉着。
他長着一張刀條臉,如果只看這張臉,會給人一種兇悍的感覺,但配上他那兩隻亂轉的眼睛,這人給人的感覺馬上變了,他給人的是一種在公園裡騙老太太買菜錢的江湖騙子。
一句話,這人非常的猥瑣。
但他感覺到了靈氣的流失,他馬上站起,驚呀的望向了山頂,然後慢慢的向山頂走去。
而這個時候,凌月已經到了山頂,一眼看到了盤膝飄起的吳選,凌月吃驚的捂住了嘴,兩眼看着緊閉雙眼的吳選。
這個時候,吳選正在緊要關頭,體內的黑色真氣如一隻黑龍一樣亂竄,不停的擊打着體內筋脈。白色真氣則萎靡的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