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面不斷觀想太陽之熾烈,雙手掌心不斷感應烈陽氣。
時間漸漸過去,姚乾身上的衣服溼了又幹,幹了又溼,黏黏糊糊的貼在身上,超級不舒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姚乾突然感覺觀想的烈日突然變得生動了一絲,好像真的有一絲火力在腦海裡面滋生出來。
他神情一定,看向眼角下面,果然下面又多了一行字跡。
烈陽掌:100%
他立刻用意志將烈陽掌晉升,達到了入門境界,頓時一股股記憶片段化作他的經驗,進入他的身體、腦海裡面。
與此同時,他的雙掌之中也感覺到脹痛和火燒,就像是烈火在經脈之中游走,將鮮血蒸發,將血肉燒焦的痛楚。
這股痛感來的如此突兀且劇烈,姚乾雙腿差點一軟,臉上顯露出痛楚的神色來。
好一會兒,他才滿頭大汗的蹲到在地上呼呼的喘氣。
那種像是被蒸乾的痛苦總算是熬了過去。
此時,再看自己的手掌,他雙掌上面又有一些變化,只見原先白皙修長的雙掌掌心之中變得有些紅潤。
再細細看去,這紅潤中又有幾條很細很細,就像是頭髮絲那麼細的紅線,這紅線就像是火線一樣,在掌心紋絡之中游走。
他沒有猶豫,直接將最後兩點潛能點全部投入到了《烈陽掌》上面,頓時這套掌法就晉升到了第二層。
掌法晉升到第二層,他對於掌法的領悟更加深厚,同時他的雙手變化更大,掌心之中,頭髮絲粗細的紅線已經由開始的幾條,變成了數十條,每一條都有青筋粗細,遠遠看去,他的掌心就像是握着一塊紅玉一樣。
身軀站起,姚乾目光一掃,腳步一蹬,一掌轟擊而出。
嘭!
一聲大響,碗口粗細的大樹渾身直晃盪,大片大片的落葉飄飄蕩蕩,落將下來。
縮回手掌,他看向大樹軀幹,只見軀幹上面顯露出一道焦黑印記,一股焦臭味兒傳了出來。
這焦黑印記將大樹樹皮全部燒的漆黑,大約有半個手指的厚度。
絲絲熱度從樹皮上冒了出來,隱約間還能看到一點點白煙。
威力還算是達到了他的預期,他點點頭,又回到屋中,取出長劍來將焦黑的樹皮斬落下來,毀了滅掉痕跡。
看了看天色,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了,不知不覺已經已經過了數個時辰。
走出住所,吃了一頓豐盛晚餐,有了錢,他自然不會再苛待自己,況且練武本就消耗體力,需要補充營養。
吃了一頓豐盛肉食,他又買了幾套黑色兜帽勁裝,纔回到住所中。
換了一身衣服,他才如同上次一般,小心翼翼再度來到殺手組織中,一回生兩回熟。
這一次他熟門熟路來到來到那間房間前,發現房門緊閉,裡面似乎有些響動,他也沒多想,推門而進,立刻就看到其他幾人來。
目光一掃,房間裡面已經有了三人,其中兩人和他差不多打扮,看不清具體容貌,第三人則是一三十歲左右的漢子。
他容貌普通,雙眼有些凹陷,,臉頰上面有一道刀疤,從眉心到鼻子,就像是一條醜陋的蜈蚣趴在臉上一樣,非常噁心。
看到姚乾進來,那刀疤漢子冷哼一聲,道。
“藏頭露尾之輩。”
他的語氣似乎非常不爽,手中的鬼頭刀砸在地上,發出嘭咚一聲響。
姚乾定睛看了看此人,這人倒是熟面孔,他聽過對方的大名。
鬼頭刀袁延華!
這人手段也頗爲毒辣,在江州地域也是赫赫有名的魔道人物,一身鬼頭刀法鬼神驚懼,倒沒想到,他居然也是殺手組織的。
掃過這人,他又看向其他兩人,對着兩人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其中一人站在窗口旁邊,也不知道他對着窗戶中說了什麼,一本薄薄書冊,還有一塊似木非木,似鐵非鐵的牌子落了出來。
那人連忙臉現喜色的將牌子收入囊中,倒是他書冊,他並沒有什麼在意。
姚乾掃了一眼那書冊,因爲那人並沒在意,姚乾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殺戮兌換榜。
那人小心翼翼收好木牌,然後攥着薄薄書冊興奮的就離開了。
接下來另外兩個也依次上前,姚乾還是第一次看到其他殺手交接任務等等,倒是開了眼界。
特別是鬼頭刀袁延華,他的牌子又有不同,似乎頗爲高級,就連窗口裡面的那類似機器人似乎都帶着一些情緒。
等到所有人離開之後,姚乾纔來到窗口面前,道:“我來交任務”
說着,就將當初的任務憑證遞了進去。
不過兩分鐘左右,窗口裡面就遞出來一個錢袋,伴隨着錢袋的還有一塊木牌和薄薄書冊。
“這木牌就是你的殺手手牌,這裡面記錄了你每次完全任務後的殺戮積分,書冊是本組織對於組織下面殺手的福利,可以憑藉殺戮積分兌換書冊中的任何東西。”
說完這些,窗戶口中的聲音再度沉寂了下去。
姚乾掂了掂錢袋,三十兩銀子他現在也不怎麼放在心裡了。
將東西揣進兜裡,渾身罩在兜帽裡面的姚乾說道:“我要接任務。”
話出口不過數分鐘,和上次一模一樣,一張白紙從窗口飄了出來,他順手接過,也沒細看,就揣進了口袋裡面。
現在的他雖說不缺錢財和武功,應該說不需要再接殺手任務,可是隨着方紹森的死亡,他越來越感覺不對勁了。
心中沉思片刻,他開口問道:“我想打聽一些消息。”
“什麼消息?視情況嚴重與否,扣除殺戮積分。”
窗口後的黑暗中,冷酷且機械的聲音傳了出來。
“今天的西城滅門案,是誰做的?”
他死死盯着窗戶後的黑暗,一字一字問道。
沉默!
古怪且詭異的沉默之後!
“對不起,你的殺戮積分不足,無法查詢。”
“謝謝!”
看着深沉且黑暗的窗口,姚乾說道。
然後頭也不回,離開房間,消失不見。
回到自己的住所,他依舊蹙着眉頭,剛纔那人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他卻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危險爬上心頭。
這股危險,就像是陰雲籠罩!
又像是隔着一層玻璃,真相總是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