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考,相公?你是我的……”
姚乾不知道怎麼回事,面前的女人總是給他一股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彷彿兩人在一起生活已經很久,可是卻沒有真的見過面的感覺。
“相公,你怎麼了,不要嚇我,我是你的妻子啊。”
這美貌女子好似看到了什麼吃驚的事情一樣,連忙走了幾步,來到姚乾的身邊,伸手入白玉也似的雙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後才輕舒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好,我還以爲相公是發燒了呢?”
美貌女子拍了拍胸口,頓時一陣陣輕微的起伏,顯露出裡面的白肉來,看的姚乾總感覺自己要撲上去一樣,有一股火熱的氣息從他的身體裡面涌出來。
他吞了一口口水,卻強制將這種感覺壓下去,他總覺得面前的一切似乎都顯露出一股不對勁,可是哪裡不對勁卻是看不出來。
“嘿嘿……相公,你真壞,又想那不着調的事兒了,快點讀書去吧,不然悟了大考,可是奴家的不是了。”
美貌女子一邊推着姚乾,不過身軀卻是越靠越近,一股淡淡的香氣從她身上冒出來。
姚乾的後背上,美貌女子的胸口不時的撞上來,一股綿軟的意境顯露在他的心中。
更加的誘惑逼人。
而此時,美貌女子雙手上面卻是顯露出深深的指甲來,她的雙手不斷靠近姚乾的脖子來,似乎要抓斷他的脖子。
而她口中甜膩膩的聲音卻是依然在說着。
“相公,相公,快點讀書吧?”
“我是讀書人,對,我要大考了,對,不對,我怎麼會是讀書人,我不是韓府的奴才嗎?難道是我做夢了。”
如小刀也似尖銳的指甲已經來到了他的脖子後面,姚乾突然轉身說道:“我是讀書人,我要趕考了……”
美貌女子手中的指甲一收,臉上滿是甜膩笑容,道:“相公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真是昨晚酒喝得多了,還在做什麼囈夢呢。”
“我真的昨晚喝多了?我是讀書人,我要趕考……”
姚乾朝着屋內走了過去,果然面前時一個書桌,書桌上面筆墨紙硯,樣樣都有,一股淡淡的墨香氣從硯臺裡面冒出來,而在書桌的後面,則是兩排書架,上面堆滿了一本本書籍,似乎都被他看過。
這讓他對於自己的身份更加有些信任了,可是心裡總有一股怪異的感覺,似乎眼前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而這時,身後女人看到姚乾盯着筆墨紙硯這些東西,雙手的指甲再度冒了出來,一節節的,像是小刀,不知不覺間,又來到了姚乾的腦後。
美貌女子此時臉上已經看不清任何的美貌,反而顯得十足的猙獰,不像是女人,倒像是一隻瘋狂的老虎,正要撲殺獵物一樣。
姚乾雙眼不斷的掃射着眼前的書桌,還有書桌後面的書架,一排排的放置整整齊齊的書籍放在上面,姚乾連忙靠近了幾步,來到書架的面前,女子又沒有得手,只好跟在了他的身後。
隨意從書架上面取出一本書來,姚乾看了看。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咦,這首詩寫得真好,還這麼熟悉,難道是我寫得?”
姚乾又看了看詩句後面的人名,卻是一位叫做‘青蓮居士’做的詩。
而此時,後面的殺機再度到來,姚乾卻是猛地轉過頭去,看向自己的妻子,問道:“我的筆名難道是叫青蓮居士嗎?”
“咦,筆名,我的筆名叫青蓮居士嗎?我怎麼記得是十月七啊。”
“怎麼這麼奇怪,我腦海裡面怎麼總是冒出這麼無厘頭的想法呢?”
姚乾心裡想到,而面前的美貌妻子卻是嬌笑道:“相公,你的筆名就是青蓮居士啊,難道你忘記了,當初就是你吟詩被奴家看到,纔對你一見傾心的嘛。”
“是嗎?我居然這麼大的魅力啊。”
姚乾聽到她這麼說,臉上也滿是追憶之色,可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看到他思索的模樣,女子繼續說道:“還是別想這些了,相公,我又新學了一種按摩的手法,來,我來幫你解解乏,可能你最近讀書太多,有些疲倦了。”
一邊說着,她一邊走上前來,將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胸口上面,一道深深的溝壑似乎要將姚乾捂死一樣,將他的面孔都埋在了裡面。
一股滑膩的感覺摩擦在他的臉上,一股莫名的香氣傳入他的鼻子裡面。
可是,姚乾卻來不及去體會這些,他心裡還在回想着剛纔的不對勁,他似乎已經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了。
“青蓮居士,青蓮居士,怎麼這麼熟悉,又這麼陌生,到底是誰呢?”
而此時女子臉上再度顯露出猙獰的樣貌來,美豔的面孔上瞬間好似化作了猙獰的猛虎模樣,指甲森然,帶着尖銳之氣,要插進姚乾的腦袋裡面。
可是,就在他指甲要插入其中的時候,她胸口猛地一陣劇痛襲來,她慘叫一聲,就被打飛了出去,滾落在了外面的地上。
“哼,差點着了你的道了。”
姚乾目光變得森冷一片,剛纔一瞬間他卻是猛然想起了李太白的名字,這哪裡是自己,這明明是他原先學過的古詩啊。
一瞬間,他就反應了過來,一掌就拍飛了這個女人。
那女人滾落在地,發出一聲轟然大響,女子也發出一聲慘叫,看向姚乾,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怎麼會,你怎麼會想起來?”
“哼,你以爲我不會想起來嗎?”
姚乾正要說話,卻是感覺身體猛地抽動了一下,然後睜開了眼睛來,陳江河和楊龍象正在自己的面前,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猛地反應過來,身軀一彈,已經做起,看向兩人,說道:“怎麼了?”
“統領,你沒有事情嗎?看你好像做了什麼噩夢?”
陳江河和楊龍象詢問道。
姚乾頓時腦袋一動,好像自己的確是做了什麼噩夢,只不過噩夢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他卻記得不太清楚了,隱隱約約,好像出現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還要殺他。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突然做這種夢?”
姚乾感覺到陣陣不對勁,看向屋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太陽已經陷入了雲層之中,而小院四周都是古樹遮掩,更顯昏沉沉,明明還是正午,卻像是傍晚一樣了。
他目光頓時一陣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