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什麼大事？”
“喜事就是都城附近的芙蓉花在莫林和妘天怡的幫助下大豐收，三年期的芙蓉都收了，五年和十年期的都沒動，聽妘天怡說，催熟五年期的花不合算，不如全用來催熟三年期的。”
“這事就讓她們決定吧，對催熟花草的事，朕所知不多。”
“那壞事呢？”
“靠近北疆的幾座城被人血洗了，山相正在調查原因。”
莫寒氣得一拍桌子，茶水撒了出來，“冰封閣這些小人，不敢來都城搗亂，就血洗邊城。”
“陛下，據收集上來的消息，好像是妖鬼所爲。”
莫寒怔了一下，“妖鬼？”
“是，我也派人去了這幾座城，據他們回報告，這些人都被當成了血食，並非劍修所殺。”
“而且豐州那邊被血洗的城池更多，損失比我們還大。”
葉沁邊擦桌子邊講。
她收拾好，又給莫寒換上新茶。
莫寒呷了一口茶，“給朕標出來。”
莫寒指了一下後面屏風上的荒州全域圖。
葉沁拿筆把四座城標了出來。
莫寒看到都是北邊和豐州交界處的城池。
“是哪邊先被屠的城？”
“豐州那邊。”
“豐州有什麼舉措？”
“他們向中州求援，但中州沒有派人來，讓豐州人來找我們。”
“豐州來人了？”
“冷無雙來過，不過陛下不在，我給擋了。”
莫寒盯着荒州全域圖，荒州北疆，東北部是萬妖山，中北部是苦修林，西部有一段和極北雪域相聯，再往西和豐州交界。
這次出現的地方正好是和豐州交界一帶，並不是和極北雪域相聯的地段。
如果是冰封閣所爲，應該直接從極北雪域進入荒州，沒必要把豐州也帶上。
“找到妖蹤了嗎？”
“沒有，山相派出許多探報，但都沒有發現妖鬼的蹤跡。”
“和豐州那邊交流情報了嗎？”
“極北一向很安寧，他們那邊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是什麼東西在作亂。”
“看來朕真沒個輕閒的時候。”
莫寒起身，“你告訴他們朕去北疆了，讓他們穩定住朝局，做好自己的事。”
“喏。”
莫寒結印傳送到離出事城池最近的一座城。
從望南城的傳送殿出來，莫寒飛了起來，他往下望了一眼，這是座小城池，也就兩三萬人口的樣子。
莫寒調出骨王閣看了一下望南城的人口，倒是有幾隻妖鬼在城裡，不過不是大妖，一隻妖神，兩隻天妖。
莫寒落到一個院子裡，一個老頭正在院子裡曬太陽，嘴裡含糊不清的哼着曲子，很會享受生活。
見到莫寒來，擡眼看了一下，“我早跟城主說要禁空，他就是不聽，你看看現在什麼人都亂往別人的院子裡落，什麼世道啊。”
老頭慢慢坐起，拿起桌上的紫砂壺，喝了一口茶。
莫寒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喝了一口，“沒想到這小地方還能喝到中州的極品仙雲茶，老人家真會享受啊。”
“咦，還真有識貨的，老夫這茶連城主都不知道出處，看來閣下見識不凡啊。”
老頭這才正眼打量起莫寒。
“我聽說最近北疆的幾座城池被屠城了，路過此地，見老人家氣宇不凡，特來請教一二。”
“哼，我一個糟老頭子，能知道什麼。”
老頭放下小壺，躺到躺椅上，閉起眼睛，不想再與莫寒說話。
“老人家既然來自極北雪域，就應該知道一些妖鬼的事，這次事件來的突兀，而極北雪域那麼大，我一時也不知道該往哪去，老人家不妨指點一下。”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老夫的身份。”
“還未請教？”
“哼，少裝糊塗，既然你知道我是妖鬼之身，我也不瞞你，我確實來自極北雪域，不過極北雪域的妖族很少會來人族的地盤，我們在極北自有生存之道。”
莫寒沒說話，靜待下文。
“我們也不會做這種屠城的無聊事，想要血食，極北有的事，不需要千里迢迢來到這裡。”
“那這次的事是誰做的？”
“老夫也不清楚，不過我猜測與冰封閣有關。”
“冰封閣不都是劍修嗎？”
“哼，他們是一羣僞君子，背地裡什麼噁心的勾當都做，表現上專心習劍，其實重心都放在養妖奴身上了，他們御妖的手段非常高名。”
這些莫寒還從未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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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極北雪域還有幾個大的門派，他們怎麼樣？”
“那些門派都就名存實亡了，都變成了冰封閣的分支，雖然對外還用自己原來的名字，但已經是冰封閣的傀儡了。”
“這麼說，這次的事是冰封閣所爲？”
“這我可沒說過，我只是猜測與他們有關，老夫在這望山城過得很好，從來不關心外面的事，你問我也是白問。”
“那老人能不能告訴我冰封閣的位置？”
“這個老夫不知道，冰封閣應該在極北深處，那地方連妖鬼都不願意待，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願意在那種地方住着。”
“那冰封閣外圍勢力的分佈圖有嗎？”
“極北雪域邊緣一帶有幾個宗門，都是冰封閣的前哨，你如果想找他們，進入極北雪域後，隨便問人或問妖都知道。”
“多謝。”
莫寒拱手告辭。
莫寒走後，老頭嘆息一聲，“沒想到藏的這麼隱秘，還會被人發現，看來這荒州也有高人啊。”
莫寒往北飛了不遠，放下兩具骨靈，“看守着望南城，如果發現有人或妖攻擊此城，直接滅殺就好。”
兩具骨靈拱手，身形消失不見。
莫寒來到向北的第一座被屠的城池。
他先在空中觀察了一下，這裡的建築完好，沒有一點被破壞的痕跡，但地上的屍體都被撒碎了，血肉卻沒有被吃掉。
這就說明不是一般的妖獸所爲，它們一般都會把人當食物。
建築沒被破壞，就說明這隻妖鬼可能沒有實體，類似於虛妖或魂妖。
莫寒落到地上，再細看這些碎屍，發現他們是被生生撕碎的，似乎有點刻意。
北方的城池非常冷，這裡的屍體都保持着死時的樣子，被凍結了。
莫寒觀察了十多具屍體，他們頭沒有一個是完好的，都被人踩碎了。
這樣就很難判斷他們是死後被殺，還是直接被殺的。
莫寒來到城頭，也看不出這些兵將是否參加過打鬥，他們身邊的骨妖都碎了一地，好像被人一擊就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