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禹帝一直跟在馮志晨的後面,面無表情……
他知道最近這幾天是關鍵!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很難定項禹帝或者是秦靈強的罪,但是那種第一感官,卻是阻止不了的!就好像是佐藤直樹剛剛見到項禹帝的時候,就認定他是兇手一樣,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那種念頭已經深入人心。除非是爲自己擺脫了罪責,不然的話,項禹帝在“龍組”,甚至是在京城,都會混不下去的!
“辰……辰龍……”當項禹帝跟在馮志晨的後面,走出了“龍組”大門的時候,一個嬌呼響起。
項禹帝身形一滯,停留在了那裡,沒有回頭。
“辰龍,我相信你!”
項禹帝微微一笑,差點忘了……“龍組”……還有人信任我……項禹帝依舊沒有回頭,沒有說話,只是衝後面的彭曦擺了擺手,帶着微笑,和馮志晨上了車……
兩人到了京城秦城監獄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項禹帝今天一路奔波,壓根就沒閒住腳,此時他倒是希望監獄裡的人,能給點兒面子,讓他睡一覺再說。
當項禹帝跟隨着馮志晨走進秦城監獄的時候,監獄裡的監獄長已經在外面迎接了。
“馮首長,您好……您好……”監獄長見馮志晨穿着軍裝走了進來,連忙迎了過去。
馮志晨不鹹不淡的和監獄長握了握手,“彭獄長,你好!”
“馮首長,裡邊坐吧!”彭獄長有些卑躬屈膝的味道。其實也不怪這個彭獄長,關押在這裡的人,哪個沒有點兒能力?他如果像是其他地方的監獄長那麼橫,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
“坐就不用了。”馮志晨擺了擺手,用手指着項禹帝,說道:“這是我的兵,我不希望看到他在你這裡出現一點差錯!”
彭獄長面容一凜,這個胳膊肘向外拐的馮家馮志晨,彭獄長可謂是如雷貫耳了,今日一見,真的是所言非虛啊!彭獄長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馮志晨看了項禹帝一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注意安全。”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項禹帝目送馮志晨離開後,才笑着對彭獄長說道:“彭獄長,您好!我叫項禹帝,嗯……目前的身份是,叛國罪,殺害同事的犯罪嫌疑人。”
“那個……呵呵,項先生您說笑了……”彭獄長也不知道叫項禹帝什麼纔好,“我叫彭柳安,是這個秦城監獄的監獄長。您今天舟車勞頓,就先睡下,有事我們明天再說吧!”
項禹帝見彭柳安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點頭應下。
原本彭柳安是想給項禹帝一個下馬威,如果這件事被偵破了,那自己可就居功至偉,升職的日子,那就是指日可待了!但是現在有了馮志晨的話,他也不敢做的太出格,倒是有些前途渺茫的意思。不管怎麼說,保住現有的位置,纔是重點!
彭柳安親自把項禹帝引到了國家爲項禹帝準備的“特別房間”,才離開……
這個房間,不算太大,但是卻設施齊全,除了不可能讓項禹帝逃跑之外,其他的都是享之不盡。如果不是項禹帝在外面還有一籮筐的事情準備去做,他倒是真想在這裡住個十天半個月。
過了一會,又有人給項禹帝送來了飯菜,其中更是美味佳餚,數不勝數。項禹帝來者不拒,飯菜吃光,酒給喝光,隨後倒在牀上,便開始大睡特睡了起來。
外面寒冷刺骨,雪花飛舞,房間內項禹帝倒是睡得舒服極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在項禹帝梳洗完畢,吃過營養價值極高的早餐後,就被獄警給提了出去……
獄警走在項禹帝的前面,低聲道:“彭獄長叫我告訴你,事情有變,一切都要小心!”
項禹帝一愣,沒有說話,甚至是沒有任何的舉動,只是若無其事的跟在獄警的後面。就這樣差不多走了十來分鐘,在一處沒有光亮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獄警又給項禹帝使了一個小心的眼神,才敲動了前面的大鐵門旁邊的一個門鈴似的按鈕,衝裡面說道:“報告!嫌疑犯項禹帝已經帶到!”
而從那個門鈴的地方,也傳來了彭柳安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獄警嚴肅的打開了鐵門,看着項禹帝。
項禹帝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在鐵門被關上後,吊兒郎當的站在那裡,看着面前的三個人。
其中一人是秦城監獄的監獄長彭柳安,剩下的兩人,項禹帝都沒有見過。項禹帝心中清楚,既然彭柳安讓獄警通知自己情況有變,要小心,那一定是要小心面前不認識的那兩人了。其實項禹帝用腳後跟想都知道,這兩個人一定是馮震的人!
“我給你介紹一下吧!”彭柳安指着坐在左邊的那個禿頂說道:“這位是京城監獄的金卓友,金獄長,另外那位,是京城第二監獄的何思傑,何獄長!”
項禹帝點了點頭,沒有理會這三個監獄長,但是精神卻沒有放鬆,這兩個監獄長一個禿頭,一個臉上有刀疤,能混上監獄長,也都不是什麼尋常的貨色!
項禹帝仔細打量着這個狹小的黑屋,看起來隔音效果非常好,很適合他們對自己使用什麼變態的方法。
金卓友和何思傑見項禹帝壓根不鳥兒自己,心中怒氣大盛,“彭獄長,爲什麼他沒有帶手銬?”
“呃……這個……”
還不等彭柳安回答,項禹帝便雙眼如同毒蛇一般,鑽進了兩人的心坎裡,“我爲什麼要帶手銬?”
“你是嫌疑犯!”何思傑見項禹帝還出口頂撞,氣得直跳腳。
“我是嫌疑犯,但我不是罪犯!”項禹帝斬釘截鐵的說道。“呵呵,嫌疑犯?其實嫌疑犯這三個字我都不想承認!我嫌疑在哪?你有什麼證據說明我是犯罪嫌疑人?”
“你……”何思傑被項禹帝的一連串炮彈轟得啞口無言。
項禹帝沒有說話,但是卻挑釁的看了何思傑一眼。坐在一旁的彭柳安苦笑不已,他對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並不算多,他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進到這裡,還是如此囂張。
“好了,不要吵了!項禹帝說的不無道理,我們監獄裡的規矩,是該改一改了。”這個時候,金卓友站出來打起了圓場,“不過項禹帝,我也要提醒你,這裡是監獄,不管你在外面是什麼身份,是龍你也得給我盤着,是虎你也得給我臥着!”
項禹帝悠閒的坐在原本就是爲他準備的那張椅子上,坐下後,鬆了一口氣,“我知道,三位監獄長大人,有什麼指教,就來吧!”
其實項禹帝還真就不受金卓友的情,表面上像是打圓場,對項禹帝的好處是大大的!但是其實,恐怕狠招在後面呢吧?
原本這只是項禹帝的一個想法,但是看着金卓友眼底的那一抹陰險,項禹帝就更加確鑿了自己的想法!
項禹帝說得悠閒,笑得溫和,但是三個監獄長的臉色卻是同時一變。不知道爲什麼,他們越發覺得,這個項禹帝外表囂張,但是其實卻是深不可測!
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便開始進入了正題……
彭獄長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材料,問道:“秦靈強同志說你殺了同樣是與你們一同執行國家機密任務的魯成,你承不承認?”
項禹帝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魯成”這個名字,但是卻也可以肯定,這個魯成,定然就是當初的那個午馬!項禹帝悠悠的笑了起來,並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有煙沒?”
金卓友和何思傑有些沉不住氣了,但是彭柳安還是上前給項禹帝點了一根菸。在項禹帝濃濃的抽了一口之後,才笑道:“不承認!”
三個監獄長聽到這三個字,好懸跌坐在地上……媽了個逼的,費了這麼半天的勁兒,竟然給老子來一句不承認?
雖然生氣,但其實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了。
金卓友故作鎮定的皺了皺眉頭,一副清廉的樣子,“你可以不承認,但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
清白的也需要認證?聽似一副正氣凜然,其實這不就是耍無賴嘛!項禹帝不禁莞爾一笑,看着金卓友不說話。
“你笑什麼?”
“沒什麼。”項禹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只是想知道,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有罪?”
金卓友突然面容猙獰,“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哦,那你問吧!”項禹帝彷彿沒有感受到金卓友給予自己的壓力,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再問你一次,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
“沒有證據!”項禹帝很老實的回答道。
“沒有證據?”金卓友的眼睛眯成了縫,“如此說來,你是承認了?”
“我什麼時候說我承認了?金獄長,你的邏輯思維好像出現了一點兒問題……”項禹帝都被氣笑了,“我雖然不能證明我的清白,但是我也告訴你,我就是不承認,打死都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