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項禹帝剛剛注意廣旭之的時候,就已經用餘光看到了本來被自己一腳踹趴下的那個“紅日殺手組”的那個殺手,要緩緩站起,目標正是廣旭之父女倆!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處境,想活命,只能如此!
但是項禹帝可不會容忍他這麼做,所以急忙的竄到了那個殺手面前,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臉頰上,把他擊昏了過去……
而也因此,殺手的大槽牙掉了幾顆,項禹帝用力的一腳纔在那顆牙上,暗道果然!這並不是真的牙,而是在那裡埋的毒藥!這是殺手的一貫做法,如果任務失敗,被人抓住,爲了防止把秘密泄露出去,有很多殺手都會在牙上放上毒藥,在任務失敗過後,直接服毒自盡!
“你是項禹帝?”
“是的,廣伯父。”項禹帝笑道。
“好!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廣旭之笑道。
提到項禹帝的父親,項禹帝頓時是捏了一把冷汗……以前自己家的老頭子把廣旭之的腿給打折了,這如果追問起來,自己可擔當不起啊!
“呵呵,廣伯父過獎了。”項禹帝抽了抽嘴角,謙遜的笑道。
“二哥……真的是你嗎?”廣俊斌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
“旭之……你回來了……我們廣家要再一次崛起了啊!”廣軒洪此時也沒有了老邁的樣子,容光煥發。雖然他已經不過問家族中的事情,如果不是這一次廣曼菲親自找上自己,說要要事要說,自己依然不會出現。但是他卻一直在等,在等廣家回到以前那樣風起雲涌的年代。
“二叔,三弟,我回來了!”廣旭之裂開嘴吧笑道。“我們以後再聊吧!現在我要清理門戶!”
在廣旭之最後一句話說出的時候,渾身氣勢大發,怒視倒在地上也同樣是滿臉震驚的廣心南。項禹帝站在一旁暗暗吃驚,不虧是廣家的創始人,廣家最輝煌的時候的代表啊!雖然不會什麼功夫,但是這氣場,卻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壓抑。
“四弟啊!你可害得我好苦啊!”
“二……二哥,你怎麼沒有死?”廣心南瞪大了眼睛看着廣旭之。
“哼!怎麼?你還盼着我呢?”廣旭之冷聲道。
廣心南見狀,此時已經無力迴天,倒不如死的痛快,便放聲大笑,“哈哈哈哈……你說的沒錯,我盼着你死!憑什麼廣家就是你一個人的廣家?憑什麼我們就得做你的手下,雖然我們表面上風光,但是誰不是像狗一樣的活着?”
“混賬話!”廣軒洪吹鬍子瞪眼道。“廣家當初已經沒落,是誰白手起家,又一次把廣家挑起來的?”
“心南,你這些話是不是讓哥哥們寒心啊?”廣俊斌此時也痛心道。“二哥在位的時候,他對我們廣家的人可不薄啊!別人不說,就說你,你當初玩世不恭,不管家族中的事情,二哥一直對你好言相勸,他有沒有逼過你幹什麼?”
廣心南心如死灰,回想起曾經的一幕幕,全都彷彿是昨天發生的一樣。廣心南頓時連發瘋的力氣都沒有了,苦澀的說道:“三哥,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錢讓我矇蔽了雙眼,就是死,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二哥,你想怎麼對我,就來吧!”
“我現在真的恨不得殺了你!”廣旭之怒火中燒,恨聲道:“你最開始要殺我,然後又殺了尤若,廣心南,你的心真的好狠啊!”
廣心南聽罷,苦笑道:“二哥,對不起。”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廣旭之怒聲道。“槍……槍呢?”
廣旭之腿腳不便,蹲下身子很費勁,但是還是蹲了下去,要拿槍……
但是項禹帝卻更快一步,拿起了地上的微衝,“廣伯父……”
“把槍給我!”
“不給!”
“……”
“廣先生,請你不要激動。廣心南一定會受到法律的懲罰!”潘良軒見此時又要出現殺人事件,連忙出聲道。
“你是誰?”廣旭之冷聲問道。
“我是京城公安局局長,潘良軒!”潘良軒當上這個局長,也不過是最近幾年的事情,所以廣旭之並不知道。
廣旭之低頭沉思,語氣軟了許多,“嗯,那就麻煩潘局長叫一些警察過來,把這些敗類都帶走吧!”
潘良軒點了點頭,便拿起手機叫人過來了……
而此時,廣旭之再一次坐在了主位上,項禹帝把廣心南、那個殺手和葛偉雲,都給扔在了一起,管都沒管,便和廣曼菲坐在一側的沙發上,與衆人聊了起來……
但是廣心南三人卻都已經沒有逃跑的信念,殺手已經昏厥了過去,葛偉雲本來就是老胳膊老腿的,想逃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最後剩下的廣心南,心中卻也早已沒有了逃跑的動力,心如死灰。
“廣伯父,其實我心底一直有一個疑問……”項禹帝皺眉道。
廣旭之此時也從憤怒的情緒中走了出來,見到了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弟弟,和這麼多熟悉的面孔,十年不見天日的廣旭之心裡也是十分的暢快,笑道:“禹帝,你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
項禹帝見廣旭之果然是不在乎當年項舜堯打斷他一條腿的事情了,心底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忍不住說道:“廣伯父,你的腿……”
“哈哈哈……禹帝你也不用擔心,那些個陳年舊事我早就忘了!”廣旭之豪邁的笑道。“當年也是我年少輕狂,不提也罷!我這條腿,也不是說廢了……只不過這十多年的時間裡,我一直躲藏在陰暗裡,這條腿有些受風、着涼,所以總是隱隱作痛罷了!調整一段時間,就會康復的!”
“那就好!”項禹帝點了點頭,笑道。如果廣旭之的腿真的會一直這樣,那項禹帝也會替自己的父親自責的。
“哈哈,可不是嘛!十年不見,二哥也沒有了當初那種張狂勁兒,反而是內斂了幾分!”廣俊斌見到廣旭之,也是心情大好。
“什麼張狂,那根本就是招搖過市!”廣旭之苦笑道。
聽到廣旭之這麼說,衆人皆是大笑不已。
“廣伯父,我還有兩個問題。”衆人笑過之後,項禹帝便接着說道。
“嗯,你說吧!”廣旭之微笑道。
“當初都看見你已經被殺害了,可是爲什麼沒事?而且你是怎麼知道……呃……尤阿姨過逝的消息,還有我們今天要來的事情?”
“當初我確實是中槍了!”廣旭之說着,解開胸前的鈕釦,露出了胸口,一個猙獰的槍眼顯得格外的明顯,隨後接着說道:“當時我就是這裡中槍,但是很慶幸的是我這一槍出現了偏差,並沒有打到我的心臟,所以我暫且保住了一命!當時我讓尤若找的醫生是一個專門爲被黑手傷害的人治療的醫生醫治的!”
“被黑手傷害?”廣曼菲一愣,她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呵呵,就是說,地下拳場打拳受傷的人,黑社會火拼受傷的人,那樣的人受傷了不敢去大型醫院治療,所以通常就會去找他們醫治了!”廣旭之也不避諱潘良軒在場,笑着說道。這畢竟是擺在明面上的秘密,就算不說,他也知道的。
“所以您在好了之後,就想找到真兇,所以一直假死?”項禹帝分析道。
“沒錯!可是沒想到,廣旭之一直死了十年,才查到真兇……”廣旭之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說道:“當時是找了一個長得和我很像的死人,經過化妝,代替我下葬的,其實我一直躲在廣家內!”
“什麼?一直躲在廣家?這怎麼可能?”廣曼菲驚訝的張開小嘴,沒想到自己常常思念的父親,竟然就在自己身邊十年!
廣旭之微笑着點了點頭,看着衆人驚訝的表情,又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的那個“聚寶盆”,笑道:“這個‘聚寶盆’是誰拿來的?”
“是我!”這一次項禹帝率先說道,並沒有讓廣曼菲承認。
“那你就是去過後山的那個山洞了?”
“是的!”
“原來如此,憑你,進得去!”廣旭之笑道。“我就住在那個禮堂的頂樓的閣樓上!”
“什麼?”項禹帝驚訝無比,慢慢的聯想到山洞裡有三個入口之後,項禹帝纔算是想明白了,原來另外兩個,並非是陷阱啊!
“一直以來,我都是躲在那裡,偶爾會出來透透風,但是卻也是偷偷摸摸,不敢呆得太久,怕被發現。”廣旭之接着說道。“或許你們不能發現,那是我在建造禮堂的時候,找來能工巧匠特意製造的,如果不說,沒有人可以找到機關所在!”
“原來是這樣!”衆人恍然大悟,心中卻也不得不去佩服廣旭之的安排。
“每天吃喝拉撒睡都在那裡,吃飯的時候,會讓尤若,和一些下人來給我送一些吃的……當然,那些下人是絕對的忠心的!創建這麼大的一個廣家,總是要培養一些忠心耿耿的人的……呵呵,這也是我爲什麼知道尤若被害,還有今天你們來這裡的原因了!”廣旭之說道。“我知道,曼菲這一次來這裡,一定是要做點什麼轟動的大事,所以我一直躲在門外,一直在廣心南承認自己是兇手,我纔出現!但是我真的不敢想象,你要殺我也就算了,你爲什麼要去殺了尤若?”
“那個……廣伯父。”項禹帝低聲叫道。“其實……尤阿姨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