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後期
寧遇看到二人期待的眼神,實在不忍拒絕,都想要答應了,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我們年齡差不多大,何不結拜呢,這樣也少了許多尷尬。於是提議道:“我們何不結拜爲兄弟呢?這樣不是更好嗎?”
那範居正和範本文父子二人一聽也是大喜忙道:“好,好,就結拜,就結拜……”
當下,二人對天盟誓:“蒼天在上,我寧遇(範本文),結拜爲兄弟,從此有福同亨,有難同當。”
二人敘了年齡,寧遇十六,範本文還差兩個月十六,寧遇做了老大。
“伯父,本來小侄真有事要離開,但現在我既於二弟結拜,對天發下誓言。說不得,也要將所學傳於二弟。也只有在此多叨擾兩日了。”寧遇隨即改了稱呼,因他想傳範本文修真之法,也只有決定再呆兩日,將功法傳於二弟後再走不遲。
“寧遇侄兒,怎麼如此說呢?現在不說你與我兒乃結拜兄弟,就是你救小兒一命大恩,我這作伯父的也無以爲報啊。我是高興都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說叨擾呢。以後這兒也是你的家了,你想來便來就是,不要客氣。範貴啊,去爲大少爺準備房間,累了一夜,也該去休息一下了。”那先前被寧遇嚇昏的老蒼頭高興的答應一聲,樂顛樂顛地去了。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寧遇在這兩天裡,將盤古心法傳給了範本文。那範本文確也是修真的好料子,不僅聰慧又經寧遇
用混沌大法爲其強固筋脈,竟然很快就能將盤古功法領悟。
寧遇又給了他一些提升修爲的異果,一把中品仙劍後,在範居正夫婦和範本文的挽留聲中出發向開封行去。
一路慢走慢行,這日,天色已晚,寧遇卻還在荒山中行走。他也不想趕到前面的市集找歇處了,就找了一個乾燥的山洞走了進去。
離開家已將近一年,這一年的時間說來不算長,但對於寧遇來說卻是百年光景。一年了,還處在渡劫後期,仍就沒有突破大圓滿境界。
寧遇心裡有點煩躁,這樣算來,師傅還有四年的時間就渡劫了,如果還不能突破,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師傅。也不知道師傅現在的境界有沒有向他說的那樣有所提升。但願他老人家如願以常。
要是我的修爲有師傅高就好了,仙凡二界哪裡去不得?但自己現在的修爲,哎,不想了,想這些煩心事幹什麼,徒增煩惱。
於是他將心中所有念頭都丟開一邊,讓自己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靈識放出,於天地融合到一處。
啊,好舒服的感覺,周圍的一切那麼分明的在眼前,就連天上的星星也是近了不少,好像自己的靈識範圍擴大了不少。
就這樣,寧遇的靈識繼續與天地融合,並且正在逐步擴大。
突然一聲狼叫,將寧遇驚醒過來。
寧遇感到自己的修爲好像是提升了,於是,運轉混沌大法一試,這一試之下不禁讓他激動莫名。此時,寧遇丹田內之元嬰已由原來的粉紅色變成了紅色。這就標誌着他已達到了渡劫後期了。原來自己的修爲在剛纔那很短的時間裡竟然提升到了渡劫後期。
再查自己的靈魂修爲,竟然也突破人魂第五階,而進入了地魂第二階。這是一個跨越式的提升,雖然修爲只提升了一個檔次,但靈魂境界卻提升了兩個檔次。本來,修真之人,最難提升的就是靈魂修爲了,沒想到剛纔自己靈魂與天地融合不僅就提升了兩個檔次。
這就是師傅說的頓悟了罷。寧遇再次將靈魂放出,想與天地再次融合,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達到剛纔那種感覺。看來,頓悟不是隨時都可以的啊。
修真之人如何確定自己的修爲境界呢?這就要靠金丹及元嬰了,各境界時金丹和元嬰的顏色是不一樣的。像寧遇現在的元嬰爲紅色,就說明是渡劫後期修爲。如果再進一步,變成黃色,那就是受過天劫達到正仙前期的修爲了。
而靈魂修爲的境界卻是看靈識能覆蓋的範圍了。之所以修爲高的人能一眼看出比自己修爲低的人的修爲,就是因爲靈識覆蓋的範圍更廣而且更稠密。
很快,寧遇卻從高興的巔峰跌落,因爲他竟然不能感覺到自己渡天劫的時間,這決對是一件奇怪而且令人沮喪的事。沒有哪個修真修到渡劫後期還不能感應天劫來臨時間的。
爲什麼會這樣呢?難道我現在的修爲境界不是渡劫後期大圓滿境界,那又是什麼境界呢?可看元嬰的顏色,是紅色沒錯啊。這真的奇怪了。寧遇現在是一頭霧水,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要是師傅在就好了,可是我現在的修爲又不能傳訊給他。
這傳訊可靠兩種途徑,一是靈識,只要靈魂境界夠,就能傳訊;二是靠特殊的傳訊工具,比如寧遇給他父母的傳訊符。這靈識傳訊比傳訊工具方便,可是受修爲的限制。現在孫悟空在仙界,寧遇的靈魂修爲根本不可能傳那麼遠,再就是,能不能破開空間屏障就更是問題了。那空間屏障不僅有屏蔽空間的作用也有隔離靈識的效果。傳訊工具卻沒有,因當時孫悟空也是急着因回仙界閉關,而且以他的修爲要找寧遇,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寧遇任腦袋想破了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也不去想他,管他的,反正我就這樣修煉下去,說不定就會慢慢明白了。
第二日,放下包袱的寧遇又出現在去開封的路上。
第四章 開封遇惡
沒有了包袱的寧遇則是一路高高興興往開封走去.不幾日就到了開封城外。
開封不愧爲北宋都城,進城的官道也比其它地方的道路寬得多,人流也更多。畢竟是一朝之都,乃北宋政治、文化、經濟的交流中心,所以官道上來來往往的商賈文人比皆是,從這裡就可以想像城裡的熱鬧景像。
時近中午,寧遇進入開封城中,找了一家比較清靜且很有特色的客棧住了下來,隨即叫了這裡拿手的酒菜進入房中。他倒不是因爲餓想吃東西,而是一路行來,發覺其實吃那些美味佳餚,慢慢享受那種味道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享受了美味佳餚,寧遇打算去街上逛逛。這座城池的熱鬧只是剛進城時稍微領略了一下。年輕人大多數喜歡呆在人多的地方。寧遇也不例外。
車水馬龍的街上真讓人有一種接踵摩肩的感覺,有賣藝的,有玩雜耍的,有說書的。寧遇也只是一路看過,並不想真正去看,或去買什麼。
這時,一個人叫住了他:“公子,看你面相,非富即貴,可要小老兒爲你算上一卦?如果不準絕不收你一文錢,如果你還認爲小老兒說得有那麼一點準,那你也隨便個一文兩文的……”
寧遇見叫住自己之人六十多歲年紀的老頭,那老頭個子不是很高,一身青布褂已經洗得發白還打着補丁,一雙小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還有人給自己算卦?寧遇不禁感到好笑。一個人如果靈識足夠強大,就能直接從別人腦海裡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甚至還能推斷出那人的未來。像他師傅孫悟空,只需仙識一掃,就會知道對方一切來歷,包括前後五百年之事也清清楚楚。但遇上修爲比自己高的卻不行。
“老丈,晚輩並不想算……”
還不等寧遇說完,那老頭兒又說:“誰還沒個三災九難的,如果事先知道卻是可以避免的。我觀公子面帶憂色……”
寧遇見那算卦老頭仍不放棄,於是對他說:“其實我和老丈都是同道中人,不知可否先讓我爲老丈算上一卦?”那算卦老頭只覺自討沒趣,怏怏地走了。
寧遇朝天橋走去,因爲橋邊圍了一圈人,不時傳出一陣喝彩聲,原來這裡卻是賣藝的。寧遇見這裡人多,想是那賣藝的確有點真功夫,於是朝裡面擠進去。
裡面兩丈餘寬的場子裡,只有兩人在耍大刀。一個四十多,一個二十多,上身赤裸着,都長得黑瘦精幹,且有點相象,看樣子卻是父子二人。此時那二十多的年輕人正將手中鋼刀舞得呼呼作響,寒光閃閃,的確比那些 騙人的把戲精彩多了。那年輕漢子一路刀法耍完,端着一個小鉢向周圍觀衆走來,想收些施捨費用。但很多人也只是看看,並不真正想給錢,因此大多數人見那年輕漢子向自己走來,都齊齊走了。
寧遇拿了一錠碎金放到小鉢裡,年輕漢子見有人給金子,不禁呆了,木訥地說道:“公子,不……不需要這麼多。”
寧遇看他一臉淳樸,也不由友好地說:“大哥的功夫確實不錯,值這麼多的。。。”
“哪裡來的刁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一個豬頭肥腦的人問道。這人長相真是慘不忍睹,身高不足五尺,偏又是縱向發展型,像一個肉糉子,讓人好笑,身後跟着十多個滿臉橫肉的膘形大漢,看樣子是那“肉糉”的護衛。“肉糉”右邊一個四十多歲,尖嘴猴腮,一臉奸滑相,頜下幾捋山羊鬍的陰森之人,是那“肉糉”的師爺。
其他人見了“肉糉”都像見到瘟神一樣的急忙跑開了站得遠遠的。寧遇看到百姓很怕這人似的,知道這傢伙平日裡一定是魚肉百姓之徒。也不再說話了,就站在一旁雙手抱肩看戲似的。
“大爺,小子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不是開封嗎,天子腳下啊。”剛纔對寧遇說話的年輕人說。現在他對那“肉糉”卻不結巴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開封了,不過你知道在開封城裡賣藝要向誰投貼才行嗎?”那“肉糉”又問道。
“難道這天子腳下還有誰比皇上還大?我們都是大宋子民,要投也應向皇上投啊。不過,皇上也不會管這事吧?”年輕壯漢說道。
“大膽,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這可是我們大宋堂堂相國公子爺,王公子。想找死嗎?”“肉糉”後邊一護衛一臉得色的說道,好像做別人的狗還很厲害似的。
“哦,這位就是王相國之子啊,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小子失敬了,失敬。”寧遇在一旁聽得想發笑,不過忍住了。
那“肉糉”卻沒聽出年輕壯漢話中的諷刺,居然一臉笑容,得意洋洋:“可不是,我爹就是王相國啊,現在你小子也知道了……”“肉糉”旁邊的山羊鬍拉了拉他,對他耳語幾句,卻見那“肉糉”臉色一下變得鐵青,“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繞了彎來辱罵於我。跟我上,打死他,不用怕,打死了有我跟你們撐腰。”說着手一招,後面那十多個大漢全向那父子二人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