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被大量的修士圍聚,以神識窺探着,議論紛紛,紙上的天地之力少量到了極點,很難發現。
時間已經過去了近半個時辰,那點點的天地之力也都消散,那張紙化爲平凡,中間的破洞很普通。
對於這個地域能夠聚集天地之力,讓葉寒有些驚訝,還僅僅是所畫的地圖就有這般能力,真實的地勢極爲奇特。
可能是人爲造成,也有可能是天然而至,其中的原因誰都不得而知,只能胡思亂想。
“爲什麼別人畫地圖又未有聽說過這樣的情況?這又是什麼原因?”葉寒的心中疑惑,問向了身邊的吳一鳴。
吳一鳴卻是得意的一笑,黑乎乎的笑臉看上去很自豪,他張了張口,道:“我們雲遊劍使一脈遊遍了戰界的各地山水,畫的地圖自然詳細無比,你看看我畫好的兩張就知曉了。”
聽到吳一鳴的話,葉寒稍稍一愣,看向了地上鋪着的兩張紙,驟然間睜大了雙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真的是太詳細了,這樣龐大的信息記在腦海極不簡單,即便是一些羊腸小道,都以極細的虛線勾勒了出來。
看着這些地勢,他也看到了那有過動亂的大湖,雖然僅僅以一個大黑點代替,但旁邊有着很多小字註名。
這些小字極爲的小,肉眼不仔細觀看都難以識別,讓葉寒訝異,不知吳一鳴是如何以毛筆寫出的。
湖泊名爲鏡水湖,雨下不起波,水魚皆巨,曾有動亂,如今無人之地,周邊荒涼無風。
那裡羣山繚繞,被勾勒得像是真臨此地,普通的紙張上居然能畫出這樣的神蹟,不可思議。
葉寒看着吳一鳴的目光變了,敬重了很多,對方很有畫畫的天賦,戰力更是不凡,即便是很多畫師都無法比擬。
“嘿嘿……,我畫得還不賴吧,即便是看不懂尋常地圖的人,也能一看便知。”吳一鳴嘿嘿的笑了起來,神色極爲得意。
他的畫功極爲出色,葉寒身後的小芊芊也都露出了驚訝之色,看着地上的地圖出神。
葉寒的心中無疑是高興的,以後有了這張地圖,哪裡都可去得,不會盲目的飛行,擔心找不到迴路。
輕輕的點了點頭,葉寒看着地上的地圖輕語到:“前輩的地圖真的太仔細了,讓晚輩佩服,這不是文武雙全嗎!”
即便是標註的字體都很工整,並不應爲極小而失了本色,並不是草書,而是很有正氣的正楷字。
北玄墨家,位於北玄之境的偏北之地,這一脈並不大,卻是強者輩出,後來被神秘人滅了整個族羣。
北玄之境自從屬於統治者的墨家被滅,變得極爲的荒涼,不過只有些小村落了而已,大城市都沒有了。
那裡距離葉寒他們此時之地很遠,他們此時還屬於在南蠻神州的範圍內,若是按照一直南下,只會與北玄越發的遠。
如今有了這樣詳細的地圖,葉寒自然不會再盲目的南下,真的能夠遊歷戰界了,吳一鳴幫了他很大的一個忙。
吳一鳴並不是不知曉他的小臉漆黑,尷尬的抹了抹臉,將一張白紙鋪到了地上,輕聲道:“知道那真正的北玄爲什麼沒有整個爆開,顯化出其中的天地之力嗎?”
他看似在問葉寒,其實是在解釋,很有教導的意思,提起了毛筆再次畫作,速度飛快,卻是毫無偏差。
“晚輩不解,還請前輩告之,晚輩對着也極爲好奇,畢竟那東西太誘人了!”葉寒輕笑着抱拳道。
抹去了臉上黑污的吳一鳴露出了原本粉嫩的小臉,讓葉寒身後的芊芊睜大了眸子,差點驚呼出來。
那粉嫩而又肉呼呼的小臉不假,與六七歲的小孩沒什麼分別,更是有些胖嘟嘟的,但也並不是圓臉,屬於可愛的類型。
但吳一鳴身上的無形氣息也不假,天闕之境的氣息磅礴駭人,剛到戰王之境的芊芊切身的感覺到了。
“那是因爲北玄墨家改了地勢!這一脈好聰明,他們在那裡修了一座斷城牆,看上去像是因爲某些原因沒有繼續的廢城牆,好手筆啊好手筆!之前小哥我畫地圖未有畫上那城牆,畢竟完全不重要,沒有想到會觸發了那個地勢,太意外了!”
吳一鳴像是在自語一般,小臉上滿是冷笑,接着道:“北玄那神異的地勢所聚集來的天地之力,墨家所有人都不可能承受住,他們應該有着神秘特殊辦法,在抽取其中的天地之力使用!”
葉寒渾身都是一震,這墨家真的是撿了大便宜,第一個發現了這樣的異地,更是馬上掩蓋了下來,將天地之力抽取使用。
“那個神秘人又是誰?他又是如何看出了墨家的蹊蹺,居然滅了這個強大的族脈!”他的心中掀起波瀾,問向了身邊畫着地圖的吳一鳴。
認真勾勒着的吳一鳴思緒微微一頓,瞥了葉寒一眼,張口道:“都說了是神秘人,誰也不知到他是誰,你問我,我問誰去?”
“……”葉寒苦澀的一笑,捋了捋自己的耳發,覺得剛纔的問話有些白,那是完全無解的事。
小芊芊靜靜的呆在兩人身邊,漂亮的大眼睛中神色變幻,聽到了太多讓她驚訝的事,同樣覺得不可思議。
客棧外圍聚的人也漸漸散去,他們聽不到屋內的葉寒與吳一鳴說着什麼,也不敢詢問,小孩般的吳一鳴太強大了。
吳一鳴身上無形的威懾力無疑是強大的,圍在客棧的食客與路人也都恢復了平靜,像是什麼都未有發生過一般。
已經畫好了兩張地圖,但也不過是琨宇大陸的冰山一角,戰界實在太大了,凡人窮極一生都無法走完。
除卻雲遊劍使一脈,很多修士更是連一個大陸都未有走完過,光是琨宇,都是廣袤無限。
渡海根本是不可能,皇境強者渡海都具有危險,大海浩瀚無邊,其中到底有着幾位皇境強者無人而知。
就如同戰界陸地上的皇境強者到底有多少,誰也不知曉,總有一些隱匿着的存在,他們不在乎名利權威。
看着認真畫圖的吳一鳴,葉寒笑了笑,張口道:“雖然前輩能夠不進食,但晚輩準備了一些酒餚,那美酒想來應該能夠讓前輩放鬆很多。”
吳一鳴在勾勒地圖的時候很認真,這更是一個大工程,要這般仔細的畫出整個琨宇,即便速度飛快,至少也要耗費兩天的時間!
犒勞一下對方也不算什麼,對於葉寒來說,酒液再好,終究也是消耗品,留着以後喝是喝,此時喝也是喝。
若是真的要較真算酒儲存的時間越長越好,他還不如等着那千古一造出世,兩種酒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趴在地上的吳一鳴稍稍一愣,擡起小腦袋看向了葉寒,神色有些驚訝,張口道:“我們雲遊劍使一脈本就有釀酒之法,小哥我身上也有一些陳釀,你不會是看上了我的酒了吧!”
稚嫩的聲音語氣古怪,吳一鳴那清澈的雙目中神色也變得奇異起來,以爲葉寒是看上了他的酒。
他與葉寒相處了兩天,偷偷的喝了幾口酒,卻並未有給葉寒喝,他自己並不會釀造,是從同族人那討要而來,並不多。
葉寒的額頭佈滿了黑線,轉身出了吳一鳴的房間,很快便又走了回來,不過手上拿着一個酒壺。
“啵~”
壺塞被葉寒輕輕的扒開,無形的酒香濃郁,淡而不散,在房間中瀰漫,宛如飄桂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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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