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像是決堤了般,原本漠然俏麗的容顏悽美無比,她最終哭了出來,心中希望葉寒能退回來,害怕永遠的失去。
葉寒快速結印的雙手猛然頓住了,他聽到了紅枼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心中莫名一疼。
這不是來自於傷口,而是像當初家人突然消失了那般的痛,讓他感覺比此時身體上的疼痛更加難受。
然而就在此時,所有的金色巨鏈也崩潰了,大皇劍頓時解脫,快速的退回了天雲之中。
看着大皇劍已然完全沒入了雲層之中,葉寒將雙手也放下了,回頭望向了不遠處的紅枼。
美麗動人的俏臉上淚水淌過臉頰,看得葉寒心中難受,他轉身雙手結印,巨大無比的金鼎瞬間縮小。
遮蔽蒼穹的金鼎在所有人的眼中消失,再次化爲了一枚奇異的金色符文,葉寒揮手間將其收入了自己的袖中。
沒有一個人說話,靜得有些壓抑,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這個少年,剛纔的一幕太誇張了。
八階戰王的戰體抗住了堪比天闕神技的大皇劍,這讓他們難以置信,紛紛猜測葉寒的身份與體質。
葉寒的身體像是化作了一道光,一閃即逝,他瞬間出現在了紅枼的身邊,輕輕的抱住了紅枼微微顫抖着的嬌軀。
他這樣的行爲頓時讓周圍譁然了,很多人都認識紅枼,其中更是有不少追求着她的少年。
“這個人是誰,難道並不是天衍的人麼?”有人詫異,他們從未見過葉寒。
葉寒胸前的傷口終於開始了飛速癒合,鮮血也早已止住了,不然他不會直接抱着紅枼。
雖然他的傷口依然在隱隱作痛,但他覺得此時的紅枼需要他,心中有些欣慰,他真的愛上了這個女子。
紅枼的整個螓首都埋在葉寒的懷裡,她看着葉寒胸前觸目驚心的傷口不語,心中卻是痛到了極點。
雖然那兩道恐怖駭人的傷口在飛速癒合,但看起更加的嚇人,她依然在低聲抽泣,緊緊的抱住了葉寒。
很多貌美的女子投來了羨慕的目光,花季少女對這般的情景抵抗力極爲薄弱,看着這一對情侶默默祝福。
葉寒淡然一笑,他體內的瓶頸在悄然間突破了,之前與大皇劍力抗,他抗住了那無匹的劍壓,有了莫大好處。
東隍承心驚到了極點,這個少年再次讓他感覺到恐懼,之前與他大戰並沒有動用真實的實力。
他盯着葉寒雙目都未曾挪移一下,飛身回到了戰船之上,他陷入了沉默,不再以鼻孔視人。
“哈哈哈哈……,葉兄真是不凡,戰體居然如此強大,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樸成東大笑着說道,飛向了葉寒。
何遠林一臉驚喜,他與樸成東一道飛了過來,看着葉寒不知說什麼好,心中激動無比。
葉寒淡淡的付之一笑,他看向了懷中埋首的紅枼,輕聲到:“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隨着時間的推移,原本安靜的人羣也開始了嘈雜,談論着剛纔驚駭絕倫的一幕,不時有人向着葉寒投來敬畏的眼神。
此時的王辰都不再那般淡定了,他像是在思索着什麼,看着葉寒的眼神有些震撼。
戰船上的皇族衆人也都飛下了巨船,有人直接飛進了殿宇,也有不少人向着葉寒飛了過來。
“這位仁兄真是驚豔啊,居然如此強大,難道是天衍內院的學子嗎?”一名身着錦衣的少年對着葉寒抱拳道。
跟隨着這個少年的有數十個人,都是從金色的戰船上下來的,均爲貴族子弟,滿臉敬畏的看着葉寒。
“葉兄並非是天衍中人,他是天衍的客卿,能隨意出入天衍學院。”葉寒正要張口,何遠林卻先一步開口了。
聽到何遠林的話,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那爲首的少年,他一臉詫異的看向了葉寒,沒有想到葉寒並非天衍的學子。
但凡聽到這句話的人莫不震驚,這個有着恐怖實力的少年是天衍的客卿,居然能被天衍納爲客卿,不少人猜測葉寒可能有着嚇人的*。
“他姓葉!若非意外……,難道他是葉家古族的年輕一代!”有人暗自推測,最終驚呼到。
周圍頓時炸開了鍋,琨宇大陸除卻皇族外最爲高調的葉家,有着難以想象的底蘊,能與皇族叫板。
但也有不少質疑聲,葉寒的衣着與氣質卻極爲不符,一向趾高氣揚的葉家子弟不會這般低調。
戰船上一直保持着安靜的六公主驟然間眸光一閃,羨煞萬千少女,她凝神看向了葉寒。
這個弄出大動靜的少年同樣姓葉,讓她想到了十年前的野小子,完美無雙的明眸像是看穿了虛無。
她將葉寒的容貌與記憶中的相貌重疊,最終她驚駭的後退了幾步,以宛若白玉蔥的纖指捂住了輕啓的紅脣。
十年前的僅僅數日接觸,卻讓她無法忘記那個野小子,在她的腦海中留下深深的印象,難以抹去。
葉寒懷中的紅枼此時也已經恢復了常態,她羞紅了那無瑕的俏臉,輕輕的推開了葉寒。
即便過去了近半個時辰,依然有着不少人在注視着他們,此時紅枼感覺她自己的臉頰像是在被火燒一般。
葉寒苦笑着放開了紅枼,與這些圍聚而來的公子哥們侃侃而談,他身上傷口在快速恢復。
所有人眼見着葉寒的傷口癒合,驚訝到了極點,他們並未有葉寒施展任何妙術,這完全是自身的修復能力。
“葉兄的戰體不僅強大無匹,自行修復的能力也讓我等驚歎!”那錦衣少年微笑着說道。
他雙目中綻放出奇異的光彩,盯着葉寒輕笑,他是靜庭三皇子,葉寒的驚豔讓他側目,向葉寒拋出了橄欖枝。
皇族子弟看似同坐金色戰船而來,但如今卻體現了出來,有人直接走進了殿宇中。
也有人同樣與三皇子一般,向着葉寒拋出了橄欖枝,衆位皇子中只能有一人能成爲神皇。
看似團結的光環之下卻是紛爭不斷,這樣的紛爭從未終止過,每一代神皇都是力壓羣雄,最終坐上了靜庭的交椅。
葉寒淡然一笑,他並不打算加入哪一個勢力,他並不空閒,做不到隨叫隨到,只能委婉推脫。
“三皇子可知曉葉家的內族在何地?”葉寒看向了爲首的三皇子東隍鉞,微笑着說道。
葉寒突然說出的話讓幾個勢力的爲首男子都是一愣,這句話讓他們疑惑不已,心中思緒輾轉。
東隍鉞眼神老辣無比,年僅十八,心神卻極爲的成熟,他頓時反應了過來,對着葉寒道:“在琨宇大陸的西南方向,坐落於西蠻古域。”
他回答得極爲詳細,看着葉寒的目光清澈無比,葉寒在其雙目中看不到利益與權勢。
這個人讓葉寒心驚,將帝皇心術透徹到了極致,心神變化與表情的變化把握得恰到好處。
“多謝,三皇子有着大氣魄,大胸懷,比某人強過了太多。”葉寒對着三皇子輕聲說道,雙目卻看向了遠處的東隍承。
葉寒他這句話明顯是衝着大皇子東隍承而言,很多人都明瞭,東隍承頓時心中憤然無比,卻無可奈何。
如今葉寒在數位皇子心中地位非凡,他自能在自己的身上找毛病,他的勢力在諸位皇子中最爲不濟。
“這個帥小夥真是驚豔,姐姐我都動心了,櫻妹妹你呢?”那穿着暴露的女子輕笑道。
她對着身邊的東隍櫻眨眼,像是不管男女她都要送秋波,嫵媚的神態勾魂攝魄,前凸後翹的軀體讓人浮想聯翩。
東隍櫻卻像是沒有聽到那女子嫵媚嬌柔的聲音,一雙無比美麗明眸中星光斑斕璀璨,她看着遠處的葉寒輕語。
“他居然活了下來,原本我都快要忘記了,你卻又出現了,這般驚豔的降臨在我的眼前。”
“你如今能獨闖一方地域,還成了這天衍的客卿……,身邊更是有了紅顏知己,我還是忘了你吧……”東隍櫻輕聲自語,讓身邊的妖媚女子不知所以。
她的聲音像是那九天之上的仙樂,離她不遠的人都楞了,即便都是皇族子弟,卻從未見過她一次說這麼多話。
東隍櫻身邊的每個人頓時詫異無比,與那妖媚無比的女子一個表情,完全不明所以。
十年前東隍櫻外出的事被完全封鎖了,並沒有人知道,也不可能想到,她曾經在那般小的年齡就出過了皇城。
這樣的事失了皇族的體統,東隍櫻當年還差點丟掉了性命,這樣的事不能傳出,嚴重影響到了皇族的顏面。
葉寒並沒有感覺到戰船上一直注視着他的東隍櫻,兩人相距甚遠,此時他又有衆皇子的圍繞,無法閒身。
“葉兄真的不是出自葉家的麼?”三皇子有些疑惑的問向葉寒。
“在下的確出自葉家,不過卻被因爲某些原因與父母分開了,如今是要找到回家的路。”葉寒輕聲笑道,回答了三皇子的疑問。
葉寒這樣的話一出口,頓時周圍的貴族子弟都不淡定了,他身邊的紅枼都驚訝的睜大了美眸,俏臉上佈滿了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