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給明珠婚姻,這是看在曾經我跟她的感情的份上給她的承諾,但以她的病來說……你覺得,我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難道會沒有正常的生理需要?而她,能滿足我的需要嗎?”
“這,這……”顧建國結巴了。
“如果你覺得讓小煙呆在我身邊是一種損失,那我也能理解,相比我們保持這種令你不愉快的關係,還是說,你更建議我去找一個外面的女人,不要霸佔着你顧家的兩個女兒,嗯?”
“不,不是!”顧建國連忙表態。
他很希望把戰墨辰牢牢綁在自己這條船上,或者說,他很希望自己能登上戰墨辰這一條豪華巨輪,並且不怕因此而付出代價。
只是,他意外啊!
戰墨辰的意思很明確,可是,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一方面的事情啊!
是的,戰墨辰的確是一個男人。
相比大部分普通而庸碌的男人來說,他是一個極爲出色的、光芒堪比曜日的男人!
然而,在對外的形象之中,戰墨辰一直是沉肅而剋制的,他身上彷彿看不到慾望的影子,他永遠是那麼冷峻而冷靜,像是沒有任何東西能動搖他內心的堅定,而他那雙幽深的眸子中永遠只有淡漠,可現在……
這麼一個男人,特麼的對他說,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要跟女人上牀?
這,這……
這是在開玩笑吧?!
不過,縱然在心裡腹誹着,戰墨辰和他談論的還是想上了他女兒的“詭異話題”,顧建國卻依舊把自己的詫異死死壓在了心裡,試圖站在戰墨辰的立場考慮,也爲自己謀取利益。
“戰少……”顧建國乾笑着說道,“我當然是理解您的,您既然喜歡小煙,那我當然不會爲難她!不僅不會爲難,我以後一定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待,哈哈哈……”
戰墨辰微嗤,“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她就是你的親生女兒。”
“啊?啊……啊,是,是這樣的,我一定會對她好的!”對於忘記了顧非煙就是自己親生女兒這個事實,顧建國沒有一絲不好意思,訕笑着開口問道,“不過,戰少您這樣做還是有些不地道啊。”
女兒養着就算沒有兒子那麼好,不能在商業上給他做助力,也不能繼承家族產業,但是,女兒還是可以用來聯姻,爲他謀取利益啊!
顧明珠和戰墨辰訂婚之後,他原本已經在給顧非煙尋找合適的聯姻對象了,現在被戰墨辰這麼截胡,那他能拿到手的利益就沒了保障。
現在,相當於他顧家兩個女兒都賠在了戰墨辰的身上,那怎麼說,戰墨辰都要付出多一點誠意吧?
顧建國雖然沒有明說,但這意思是很明顯的。
戰墨辰自然懂。
“呵……”冷冷輕笑一聲,戰墨辰慢條斯理開口,“我記得顧總對北城那塊地皮很有興趣,前幾天還做了兩個方案送到我公司,這樣……明天你帶着你的人,到我公司詳談,可以?”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顧建國忙不迭的點頭,聲音藏不住喜色,投桃報李地說道,“戰少,小煙要是不聽您的話,您也不用給她好臉色!她的作用就是伺候好您,要是笨手笨腳不會伺候,不如把她送去天宮好好培養一下,我們顧家絕對支持!”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寒着臉,戰墨辰掛斷了電話。
他的女人,他寵着還來不及,聽顧建國的送去天宮培養成那種迎來送往的賣酒女?
戰墨辰和顧建國通電話的時候,就算沒有免提,可因爲書房很安靜,顧非煙該聽到的東西都聽到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似笑非笑起來。
這個顧建國,還真是找死呢!
“啵……”在戰墨辰英俊的側臉上親了一口,顧非煙衝着他甜甜一笑,“戰少,這是獎勵。”
“就這樣?”
因爲一個吻,戰墨辰心裡的火氣一下被壓了下去。
他英挺修長的眉目間藏着一縷笑意,將顧非煙抱到書桌上,雙臂撐在她的身上,將她緊緊圈在懷中,“剛纔不是還說要給我一個書房play,嗯?”
顧非煙,“……”
“還是說,你想要反悔?”菲薄的紅脣遊動在顧非煙頸部白嫩的肌膚上,戰墨辰低低的聲音響起在她耳畔。
她眯起眼睛,微微仰着頭,雙手攀上男人結實有力的雙臂,藉着他的力量穩住自己的身體不後仰。他的碰觸彷彿帶着電流,細弱的電流竄入顧非煙的肌膚讓,讓她情不自禁的一陣哆嗦。
反悔?
不,不會反悔的。
“我愛你,也想被愛。”顧非煙的聲音帶着幾分迷離,呢喃出聲。
她從不是不愛敢也不敢恨的人。
她光明正大,不用遮遮掩掩,根本不怕吐露心聲。
再說……
讓這位開心了,她之後做了什麼壞事纔好意思讓他兜着呀!顧非煙杏眼彎彎,笑得壞極了。
相比兩人的濃情蜜意,顧明珠可謂是水深火熱。
掛了電話,上下打量她一眼,顧建國便涼涼的開口了,“我覺得我們的合同條件需要變化一下。”
“什麼意思?”
“一個月給你一百五十萬,你接受就重新打印合同好簽字,不接受,那就當我們今天沒有聊過。”
“父親!”顧明珠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笑着說道,“顧非煙雖然在戰少面前受寵,可我纔會是名正言順的戰少奶奶!而且,顧非煙對顧家沒有一點好感,你覺得她會幫你嗎?”
“我手上有她的把柄,你不會爲我擔心,先好好考慮你自己的事情吧!”顧建國不以爲然。
半晌。
就在顧建國以爲顧明珠會惱羞成怒,甩門而去的時候,她卻點了頭,“好,我籤!”
“乖女兒。”顧建國揚開慈祥的笑容,“放心,顧家一直會是你最堅實的後盾,只要你爭氣,以後每月拿到更多的錢不成問題。”
“……是。”顧明珠在心裡不屑冷笑,轉而裝作不經意的問道,“父親,你說你有顧非煙的把柄,那是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