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是讓她用眼睛看,而是讓她用手來看。
青青順着牀頭開始摸索着,心中暗暗一喜,皇上竟然讓人做出了席夢思!還記得上次從水牢被救,她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牀好硬!那時的她已經失憶了,卻說出了席夢思這個名字,皇上問她席夢思是什麼,她想不起,也說不清,總之席夢思就是很舒服的牀吧!
那厚厚的墊子,裡面不是彈簧,而是棕櫚,躺在上面很舒適!
摸索着‘看’了一遍,心中很是欣喜,可是又不敢露在臉上,她如今可是失憶的人啊!於是蹙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皇上,這是什麼怪物?爲何把我的牀換成這個樣子了?這是晚上不讓我睡覺的意思嗎?”
原本皇上看她一臉的欣喜,以爲她很喜歡,他臉上也跟着冒出欣喜的神態,可沒想到,她看完了竟然會如此一問!
只得耐心解釋:“這是席夢思啊,還是你告訴我的呢!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要求來設計的,你不會又忘記了吧?”
又忘記了,皇上以爲她又失憶了!
青青眼中含笑,她順着牀沿坐下,軟軟的,躺下,舒適的很,啊!好想興奮的尖叫!,
讓人又在牀上鋪了兩層錦被,躺上去,人就那麼陷了下去,舒適的很!
待人都走了,她興奮的躺在上面打滾,一身澄澈透明的藍色紗衣,和那淺紫色的紗帶隨着翻滾而纏繞,瞬間將她精巧細緻的身形體現得淋漓盡致,問着香菊:“香菊,快告訴我,這是什麼顏色的?上面的紗帳又是什麼顏色的?”
“紅木的,鵝黃色的錦緞,粉紅的紗帳……”
段泓毅的聲音傳來,嚇的青青連忙坐起身來,完了完了,她以爲是香菊在房裡的,卻沒想到會是段泓毅!那她剛纔開心的翻滾,豈不是都讓他看到了?!
“怎麼是你?香菊呢?”她小嘴一撇,“你們欺負我看不到,香菊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你來了也不肯說一下!”
她裝哭,可眼淚真的就來了,先是在眼眶中打了幾個轉兒,然後吧嗒一聲就落了下來,這一來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就見那眼淚吧嗒吧嗒的掉的兇,想想自己以後再也看不到陽光了,她怎麼能不傷心?
“別哭別哭,我一直都在的,我以爲你知道的……”
“你都沒有出聲,我怎麼會知道?我又看不到!”她嚷嚷着,生氣一翻身,趴在軟軟的席夢思上就哭了起來。
她哭的他心疼,從來不知道她的眼淚也會這麼多,而且像是現成的,說來就來了。
只得坐在一旁,輕拍着她的後背,柔聲安慰,“好,是我錯了,我不該一直沒出聲,讓你以爲留下的是香菊,我不該……”
“你不該偷看我在牀上打滾!”她氣憤的抓起那隻在自己背上輕拍的手就咬了起來,好解恨!
直到口中感覺一絲血腥味道,她才放開,詫異,“好像流血了,你怎麼不躲呢?”
“不疼,你看不到,我躲了你會撲空,會傷到你。”
傻瓜!這個大傻瓜!
她眼睛張的大大的,雖然沒有聚焦,卻是黑白分明楚楚動人,因爲幾番折騰,衣襟錦帶鬆散開來,她不知道,他卻看的清楚,盯着她身前束胸下隱隱約約的浮動,便想起了以前在蕭家村時的瘋狂,在那張大炕上,只有她和他!
看不到他的樣子,也感覺不到他的眼睛都看直了,她只顧着半躺着一陣感動,這個大傻瓜竟然因爲害怕她撲空而心甘情願的讓她咬!
“疼嗎?”
“不疼。”
“好像流血了,怎麼會不疼?”她想他的手上一定有一圈很深的牙印!
段泓毅一手輕放在她頸下,將她的頭托起,替她撐着,也是怕她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真的不疼。”
青青擡眸,感覺他離她很近,都能聞到他的氣息了!
突然覺得好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於是她就那麼怔怔的,用着自己什麼都看不到的眼睛盯着他。
他隨着她半躺,身下是那看着很怪異卻很舒適的牀,手中是她軟的發酥的身體,耳邊是她有些紊亂的呼吸聲,眼前是她胸前的起伏,段泓毅磨牙,老天,不要考驗他好嗎?他都多久沒嘗過她的美好了?這明明就是自己的娘子,可是此刻他卻碰不到她半分,因爲他怕嚇到了她!
耳邊已經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了,所有的意志都被她那不停說着什麼的小嘴吸引,那嫣紅的脣帶着柔潤的光澤……
“喂,你要不要起來先?你這樣離我太近了……唔……”她話沒說完,便隱沒在他脣齒之間!
她瞪大了眼睛,這廝知道他在做什麼嗎?在大家的眼中,她現在可還是失憶階段啊!混蛋!他就這麼大膽的在錦寧宮偏殿親了她?!
段泓毅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他耳邊只有她的喘息聲,一手護在她的腦後,一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游動,那柔軟細滑的輕紗下就是她曼妙的身姿,脣齒間是她的香甜,久違了的味道,久違了的柔軟香滑,她嚶嚀一聲,就這麼一個小動作,便讓他所有的忍耐都瞬間瓦解崩潰!
他動作變得火熱起來,那隻不規矩的手停在她胸前揉捏,青青聽到自己發出的聲音,頓時臉上嫣紅一片,她發誓,她不想發出任何聲音的,可是那聲音依舊是不受控制的從她嗓子裡傳出,“嗯……”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一眼就看出段泓毅要幹啥了,他輕扯她的衣帶,所有束縛頓時散開,他喘息加重,放開她已經有些紅腫的脣,轉而落向她的鎖骨。
青青猛地一震,孃的,差點就要壞事了!
“你放開!”她喊道,聲音裡都是喘息。
段泓毅也猛的一驚,連忙停了所有的動作,他懊惱的將眉頭皺緊,他這是在做什麼?他差點就在這錦寧宮要了她!
“青青,嚇到你了吧?我……”他想解釋,他情不自禁了,他想她了,她不知道他有多麼的想她!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又覺得任何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