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柊將自己畫的五雷符按照方位埋在道觀的好些個地方。
他足足埋了九九八十一張五雷符。
柳柊走出道觀,引動五雷符。
天雷一道又一道地劈下來。
所有的罪惡被天雷劈散。
道觀倒塌,籠罩在道觀上的黑氣全部消散了。
這個世界開始脫離主神的掌控。
柳學明和張翰等人剛回到任務大廳便聽到系統播報某副本徹底關閉的消息。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有同一個猜測。
可能——
柳柊並非無限世界的特殊NPC,而是主神的敵人。
他出現在無限世界的目的是摧毀整個無限世界。
無限世界盃摧毀,他們這些“玩家”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吧?
可惜他們沒有什麼能力,幫不到大佬!
柳柊在副本世界脫離的那一刻,伸腿邁了出去。
下一刻,他離開了這個副本世界,進入了另一個副本世界中。
身邊人羣熙熙攘攘,非常繁華熱鬧。
這是一個大城市。
這也證明這個副本的難度非常大,比之前幾個副本的難度加起來都大。
柳柊走到街邊,坐下來默默觀察往來的行人,敏銳的五感接收這個副本的信息。
從路過的人的口中,柳柊知曉這裡是省城,馬上要到鄉試的時候了,因此人比往常還要多。
好些都是提早來省城適應環境的秀才與他們的家人。
不過距離開考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來的讀書人還不是特別多。
這些提早過來的人爲了節省住宿費,都沒有住客棧,而是租賃民居。
城裡的居民早就打掃除多餘的房間,就爲了這個時候能賺租金。
因此,柳柊十分順利地就租賃到了一個院子。
院子的主人以爲柳柊是某個讀書人的書童。
安頓下來後,柳柊開始收集資料。
與上一個副本不同,這個副本並沒有明確的事件指向。
除了一些小事外,省城沒有什麼大的事件發生。
要發生的大事件也在三個月後了。
朝廷對科考挺重視的,據說會從京城派人來主持這一次的鄉試。
派出誰,還沒有明確的說法,但應該官職不會太低。
柳柊以爲這個副本可能跟這一次的科考有關。
但參加考試的考生人數太多,他不可能一一去調查。
不過,省城的官員們,柳柊是一一“拜會”過了的。
重點關注的是學政。
這一位學政史去年調到省城的,他之前在京城的翰林院做事。
其家世不凡,出身侯府。
不過他只是嫡次子,無法繼承爵位。
倒是在讀書方面有幾分天賦,家中又請了大儒教導,讓他考過了會試,成爲二榜進士。
雖然排位不高,但沒有落入同進士的行列。
這人是個書呆子,做官方面沒有天賦,因此一直待在翰林院中,十多年都沒有晉升。
這一次被點爲學政,還是因爲他的女兒被封爲了嬪妃,皇帝給自己女人面子,纔給學政升了官。
皇帝也不是亂升官,他清楚學政沒有什麼能力,便點了學政這一職位。
學政卻是雞血上頭,認爲皇帝是欣賞他的才學與能力,發誓一定要當好學政,不辜負皇帝對他的欣賞。
皇帝:“……”柳柊:好強烈的既視感。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這期間,柳柊除了收集信息就是努力修煉。
現在他的實力又提升了一大截。
對於之後這個副本的處理,柳柊有了把握。
在之前,他可沒有百分百把握讓這個副本脫離主神掌控。
還有半個月鄉試開考的時候,玩家們降臨了這個世界。
他們以各種各樣的身份出現在省城中。
一部分是考生,一部分是販夫走卒。
柳柊又看到了熟人,是趙卓與錢家兄妹。
趙卓和錢鑫都是來趕考的書生,錢淼是陪考。
兩人各自帶着一個書童,自然也是玩家,是他們的隊友。
三個人沒有看到柳柊,不過住的地方距離柳柊的住處不遠。
那是系統給他們安排的專門住處。
那一個巷子裡住的都是玩家。
玩家們早出晚歸,尋找線索,但卻沒有多少收穫。
玩家們也認爲這個副本應該跟科考有關。
但若是什麼都不做只等着科考到來,到時候發生了危險,他們要如何應對?
這天,趙卓和錢鑫出門前往學子們聚會的地點,想從中找線索。
但可惜,學子們討論的都是學問,根本沒有提其他事情。
而他們口中的學問,兩個人聽不懂啊!
趙卓:“錢鑫,我們是不是應該複習一下功課啊?要不我們進考場交白卷。”
錢鑫:“可是就算我們現在學習,能學到什麼?我在高中的時候,古文理解就不好。大學更是學的理科。”
趙卓:“我也學的是理科。但交白卷的話,會不會有什麼懲罰啊?”
兩個人面面相覷。
啊啊啊,他們要怎麼辦啊!
兩個人回去,將這件事情說給其他人聽。
其他分配到學子身份的玩家:“……”
現在讀書還來得及嗎?
錢淼:“不管怎樣,先翻書看看,能背下一些也好啊。”
衆人:“行吧。”
這之後,學子玩家們開始了邊收集情報便痛苦背書的生活。
柳柊在一旁看得直樂。
他現在認識了一個考生。
這位姓張的考生住在柳柊的隔壁,他的家境不是特別好,但也不是很差。
張生的父親是縣令,現在雖然死了,但還是有幾分人脈。
張生到了的這些日子除了讀書就是外出拜會父親曾經的友人。
這天,他從外面回來,臉色有些不好看。
柳柊上前招呼張生:“張公子,這是去哪裡了?怎麼不高興的樣子?”
張生勉強對着柳柊笑笑,說了兩句話便告辭回了自己的院子。
柳柊眨巴眨巴眼睛,放出神識,跟在張生身旁。
屋子裡,張生的書童正在問張生:“公子,你真的不買試題嗎?”
張生怒道:“本公子憑自己的實力參加科考,絕對不會作弊。那不是君子所爲,雨墨,以後不準再提這件事情。”
雨墨:“那、那我們要將這件事情稟報知府老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