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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穆清一臉寒意的走進B市最有名的酒吧。混雜的空氣中佈滿着菸酒的味道,強烈的鼓點,喧鬧的人羣,讓一身正裝的穆清更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穆清忽視掉那些帶着帶着目的遞過來的酒杯,輕車熟路的走到酒吧天字號包間門口,對着守在門口的服務員說道:“進去把穆笙叫出來。”服務員一臉爲難的衝穆清笑了笑:“穆總,您又不是不知道小穆總的脾氣,這麼多次了,除了穆總您親自去叫,不然別說把小穆總叫出來了,我肯定又要被罰去洗廁所了。”說完後退一步生怕又被點名,雖然他也很想和溫婉可親,平易近人的穆總多說幾句話,但每次碰上小穆總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小穆總對穆總的佔有慾可是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別說說話了,就是多看幾眼都會被小穆總罰去洗半個月的廁所。

穆清揉了揉眉心,也沒有多爲難服務員,自己這個妹妹有多霸道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最近這段時間是越來越胡鬧,這已經是第六次自己來這裡接她回家了,今天必須和她好好談談。輕舒一口氣,放下揉着眉心的手不再遲疑,伸手推開了面前的門。

門內的環境比以往穆清見到的要好很多,並沒有三五成羣的舞女,也沒有羣魔亂舞的場景,還沒來得及欣慰自家妹妹終於能乖一點,眼神就像過山車一樣從柔和直至冰冷。所以,什麼時候自己的朋友和自家的妹妹這麼親密了!親密到可以像戀人一樣肆無忌憚的抱在一起。

“穆笙,別胡鬧,跟我回家。”穆清對着那個絲毫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我行我素的人輕聲說着,隨着話說出口,穆清整個人的氣場也從無奈,疼惜,霎時變得生人勿進。就連穆笙身旁自己相識多年的好友都不曾理會。

聽到自己熟悉的聲音,穆笙並沒有感到絲毫意外,翻身躺在沙發上,看着眼前面色依舊冰冷的穆清,絲毫沒有做錯事的覺悟,就好像在等着穆清到來一樣。

“不是說不管我了嗎,現在又來幹什麼,既然你不要我,總會有人要我,你說對不對,樑音姐姐。”穆笙並沒有在意穆清眼中的憤怒和擔憂,拿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順手把自己用過的被子遞給了身旁的樑音。

“呵呵,清清,你看我們要不要坐下來好好談一下,我...”樑音接過穆笙遞過來的酒杯,微瞪了一眼身旁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滿腦子都在想這該怎麼去解釋這一切,畢竟現在面對的是自己心儀之人的姐姐,偏偏這個姐姐還是自己多年的好友,讓毫無準備的樑音也是手足無措。

“沒有什麼好談的,今天的事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樑音,你喜歡男人女人和我都不會過問,笙兒胡鬧,你怎麼也跟着她胡鬧,適可而止吧。”沒等樑音把話說完,穆清打斷樑音的話,拉起坐在沙發上的穆清朝門外走去。穆清並不是什麼古板的人,但她也深知自家妹妹胡鬧從沒有個度,穆清心裡是沒把樑音和穆笙的事情當真的,但心裡還是因爲兩人的親近感到極爲不舒服,可能是因爲穆笙從未和自己以外的人過分親密,又或者她本就很介意自己的妹妹喜歡上別的任何人,只是她自己並沒有注意到。

穆笙順從的跟着穆清的腳步走着,和穆清的冷意不同,看着牽着自己手走在前面看都不看自己的人,穆笙始終保持着微笑。穆笙已經想不起來到底有多久,她的姐姐再也沒有向這樣牽過她的手,雖然這次牽手的力氣比以往牽手的力氣要重上很多。穆笙知道她在生氣,但生氣總比她無視自己要好得多,不是麼。

穆笙預料的也沒錯,穆清在生氣,非常生氣,平常一直要求自己安全駕駛的穆清,今天自己的車速卻是已經超出了市裡正常行駛車速,並且車速正在直線上升。如果不是穆笙知道穆清開車的水平比職業賽車手都要好,怕是都要以爲穆清被她氣得要開車帶着自己一起殉情。好吧,殉情這個詞自始至終也是穆笙一廂情願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