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母深深嘆了一口氣,上前抓着馬蓓蓓的手,勸說道。
自己這個女兒,究竟多麼固執,馬母怎麼會不知道。
她心中着急,又難過的不行。
馬蓓蓓掐緊手心,咬脣道:“我不……我就要嫁給阿莫,除了阿莫,我誰都不要,你們休想將我嫁給其他人。”
“那麼你說,那個叫米沅的女人失蹤,究竟和你有沒有關係?”
馬父看着自家女兒,目光沉沉道。
雖然在阿莫他們面前,馬父是相信馬蓓蓓的,可是自家女兒什麼性格,馬父還是知道的。
她從小就喜歡阿莫,阿莫卻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這麼好,她心中自然嫉妒萬分。
“阿爸,難不成你也懷疑我不成?”馬蓓蓓聽到馬父這個樣子問自己,她有些惱火的瞪着馬父,怒氣衝衝道。
馬父見馬蓓蓓這麼生氣,他淡淡說道:“我不是懷疑你,而是以你的性格,你做的出這種事情。”
“我什麼都沒做。”
馬蓓蓓怒氣衝衝的丟下這句話,也不看馬父是什麼表情,便上樓去了。
馬父見馬蓓蓓怒氣衝衝離開,看向馬母道:“你看看她現在什麼樣子。”
“蓓蓓又沒有說錯,你怎麼可以懷疑蓓蓓?”
馬母瞪着馬父,非常生氣道。
馬父目光微微沉了沉說道:“一個大活人,肯定不會憑空就這個樣子消失,阿莫既然懷疑是蓓蓓將人藏起來了,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和證據的, 要是米沅真的是被蓓蓓藏起來的,怎麼辦?”
“不可能,蓓蓓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馬母立刻搖頭,對着馬父不樂意道。
馬蓓蓓的確是有些驕縱,但是這些事情,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馬父看着馬母說道:“希望不是蓓蓓做的,要不然,她就闖禍了。”
“蓓蓓雖然任性,但是這種事情是絕對做不出來,你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卻相信外人,我看你也是瘋了。”
……
米沅失蹤的一整天,阿莫他們都沒有找到米沅,阿莫有些絕望,阿塔心情也不好受。
村子裡有人說,米沅是自己離開了村子,畢竟傷好了,就想要回家,所以一個人回家去了。
阿塔和阿莫都不相信米沅會不告而別。
米沅的身體並未完全恢復,加上要離開苗疆,必須他們帶路纔可以,所以米沅一個人離開的可能性不高。
阿莫雖然懷疑是馬蓓蓓將米沅藏起來的,苦於自己手中也沒有證據證明是馬蓓蓓動的手,也只能忍氣吞聲。
一直到三天後,有人看見過虎子曾經扛着一個麻袋去渡船。
虎子的名聲在寨子裡原本就很不好,在得到這個消息後,阿莫和阿塔兩個人,立刻便去找虎子,想要問出米沅的下落。
他們過去的時候,虎子正在和自己的一羣牌友在打牌,見阿莫和阿塔兩人過來,虎子的眼珠子轉了轉,非常熱情的朝着兩人打招呼道:“呦,阿塔,阿莫,你們兩人怎麼今天這麼有空過來?是來看我的不成?”
“米沅在哪裡?”
阿莫上前,一把抓住虎子的衣服,對虎子厲聲道。
被阿莫這個樣子揪着領子,虎子有些難受,很不滿的拍着阿莫的手說道:“喂,我說阿莫,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的米沅是誰?我都不認識好不好?”
“少在這裡跟我裝蒜,說,米沅在哪裡。”
阿莫懶得和虎子在這裡廢話下去,對着虎子厲聲道。
虎子一臉迷茫的看着阿莫,不理解道;“什麼米沅?米沅是誰?我都不認識。”
“村子裡的王叔說看到過你扛着一個麻袋去了渡船,你當時抗的是什麼東西?”
虎子冷笑道:“你管我扛着什麼東西,和你有什麼關係?怎麼連我抗什麼東西都要管不成?”
“你肯定是抗的米沅,說,你將米沅藏在什麼地方,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將你送到警局去。”
“有證據你就去告我,要不然,我就告你襲擊毆打。”
虎子一點都不怕阿莫,狠狠將阿莫推開後,對着阿莫不屑道。
“你……”阿莫見虎子不肯告訴自己米沅的下落,氣的一張臉都綠了,掄起拳頭,就要往虎子的面門上砸。
“媽的,阿莫,你別太過分了,別以爲你姐姐現在是蠱王,我就怕你了。”
虎子原本就是一個地痞流氓,平時只有他打別人的份,哪裡有別人打他的份,所以當阿莫掄起拳頭,要往他身上揍的時候,他直接一腳,踹到阿莫的腹部上。
阿莫被虎子狠狠踹了一腳,疼的他冷汗直冒,差一點便爬不起來,見阿莫這幅德行,虎子一臉得意的走進阿莫,在他的的手背上狠狠踩了一腳。
“臭小子,剛纔你不是挺橫的嗎?有本事現在給我橫一個看看?”
“老子我還治不了你了?”
說完,虎子用力碾壓着阿莫的手背,疼的阿莫臉都變了。
他擡起頭,雙眼滿是憤怒的瞪着虎子,像是要將虎子生吞一樣。
虎子沒有理會阿莫的目光,抓起地上一根木棒,便要朝着阿莫身上抽。
好在這個時候,阿塔過來了,見虎子要打阿莫,阿塔彎腰撿起地上的石頭,朝着虎子身上扔過去。
虎子吃痛的倒吸一口氣,仰頭便看到站在院子外面,怒瞪着自己的阿塔。
虎子其實還有些畏懼阿塔的,畢竟阿塔手中的蠱比較厲害,萬一阿塔放蠱咬他,就不好了。
“虎子,你想對阿莫做什麼?”
阿塔走近虎子,一把揪住虎子的衣服,怒瞪着虎子,冷冰冰呵斥道。
“我可什麼都不想做,你怎麼不問問你弟弟剛纔想要對我做什麼?”
虎子不悅的看向阿塔,將阿塔的手,從自己身上推開,慢條斯理的撫了撫自己的衣服,異常不屑道。
“我只看到你想對阿莫動手。”
阿塔上前,將虎子狠狠推開,把阿莫從地上拉起來。
阿莫的手背紅紅一片,看起來非常悽慘恐怖。
阿塔的臉頓時冷下來,看向虎子的目光,像是要將虎子直接凌遲一般。
見阿塔用這種目光瞪自己,虎子摸了摸鼻子,對阿塔警惕道:“喂……你可不要用這種目光看我?是你弟弟先動手的,我這不過就是自衛罷了。”
阿塔冷下臉,臉上彷彿蒙上一層駭人的寒霜,她拽着阿莫,對虎子道:“阿莫爲什麼要打你,是因爲你將米沅藏起來了。”
“虎子,你在外面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你最好不要將腦筋打在米沅身上,將米沅交出來,大家都好過。”
“你們兩姐弟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從剛纔開始,就和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可是真的一點都 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虎子半歪着頭,對阿塔和阿莫兩個人滿是不屑道。
“你……快點將米沅交出來,交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虎子還在他們面前裝,阿莫看不下去了,不顧阿塔的反對,指着虎子的鼻子,怒道。
米沅肯定是被虎子藏起來了。
虎子以前有販賣人口的不良記錄,雖然不知道他將一個毀容的女人賣掉對他有什麼好處,阿莫卻可以確定,米沅的失蹤,和虎子脫不了關係。
“神經病,我壓根就不認識一個叫米沅的人,馬上滾出我家,要不然,我可真的要報警了。”
虎子不畏懼阿莫和阿塔兩人,畢竟他們沒有證據證明米沅在他手中,他又有什麼好畏懼的。
阿塔見阿莫雙眼暗紅一片,擔心阿莫會在衝動之下做出什麼傻事,沒辦法,只好將阿莫拉走。
被阿塔拉走的阿莫,心情很不爽,瞪着阿塔道:“阿姐,你做什麼?我們還沒有問出米沅的下落,你怎麼就這個樣子放過虎子那個混蛋。”
“我們繼續在那裡,就能夠找到沅沅嗎?”
阿塔看着阿莫失去理智的樣子,深呼吸一口氣,反問道。
阿莫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雙手用力捏緊成拳。
“虎子根本就不承認沅沅被他帶走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有什麼辦法?難不成是嚴刑逼供不成?這樣很容易被反咬一口。”
“虎子是什麼貨色,你應該清楚,我們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根本就不能做什麼。”
阿莫心中焦灼又憎恨,卻無法反駁阿塔的話。
阿塔說的沒錯,他們手中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虎子將米沅帶走了。
也正是因爲沒有證據,虎子纔會這麼肆無忌憚。
“阿莫,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現在我們只能慢慢找。”
阿塔摸着阿莫的頭髮,緩緩勸說道。
“我很擔心她。”
阿莫捏着拳頭,高大的身體輕微顫抖。
阿塔怎麼會不理解阿莫的心情。
阿莫很關心,愛護米沅。
米沅現在這種情況,還落在虎子手中,可想而知,下場會怎麼樣?
“會找到的。”
“她在那種情況下,都能夠堅強的活下去,不管未來發生什麼,我都相信米沅,依舊會勇敢的活下去。”
她就是這麼一個堅強不屈的女人,在任何境況下,哪怕痛苦,悲傷,依舊像是傲霜花一般,林凜不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