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漫畫手法表現,在石中玉吼出來的一瞬間,裕王殿下和馬伕阿忘,每個人頭上都出現無數黑線和一大滴冷汗。哪有男人會這麼大聲地說出自己的性別缺陷的?可這小子偏偏就能,而且還理直氣壯,實在太……
一位皇子,一個見了皇子也不卑不亢的失憶青年,居然就這麼被石中玉吼得沒了脾氣,雙雙退出屋門。
石中玉看了眼金旖晨,看她雖然動彈不得,但神智和藥力卻都還在,眼睛裡滿是絕望和羞憤,偏偏身體還抽搐着,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他**的太子妃真是混蛋,怎麼能毀人到如此地步。想想平時嬌俏可愛、家教良好又不失精明的金小姐居然到了這般模樣,石中玉就氣不打一處來。而且古代人所掌握的一些秘技,也確實也匪夷所思。但現在,她要拿金小姐怎麼辦呢?總不能隨便找個男人來叉叉圈圈吧?
她一邊發愁,一邊撿起地上的衣服,也不管是誰的,先把金旖晨套了個嚴實,然後出門叫人。然而,屋外只有慕容恪,阿忘卻不見了。不是……太羞憤,所以沒辦法見人吧?
“阿忘人呢?”她問。
慕容恪哼了聲,“你一出來,就是找他嗎?”那臉色,好像寫着四個大字:本王不爽。
“殿下,這是考驗忠誠的時候嗎?”石中玉急得直跺腳,“現在,只是限制了金小姐的行動,可她好像還……那要怎麼辦哪?阿忘畢竟是金家的奴僕,應該在一邊侍候纔對吧?”
其實她是想把事情控制在最少人知情的範圍,畢竟這事牽扯到哥哥,萬一傳出去,哥哥可能生命堪憂。雖然他和金小姐之間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雖然也都算江湖兒女,但那種程度的糾纏,在古代算是失貞了。如果傳到金敬仕耳朵裡,他一定殺了哥哥泄憤。
太子妃那邊倒好說,爲了她端莊高貴的名聲,爲了她兒子的將來,爲了不讓金敬仕與東宮派爲敵,她絕不會泄露半個字,還會死命隱瞞。
慕容恪看到這些,肯定是不會再娶金小姐了,畢竟他是封建男人嘛。但他應該不會爲了打擊東宮或者對付誰而說出去。他這個人雖然壞,但有一種骨子裡的高貴,不屑卑鄙的手段。
那麼,只要把知情人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傳不出風言風語,那就不會影響金小姐今後的擇偶。只要,她過了自己心理那一關,將來一定還可以過幸福的生活,不會被太子妃毀於一旦。
“本王讓那馬伕先回冷香閣打點,保證金旖晨回去時不會被任何人注意到。再說他好歹要衣着整齊吧?赤身**守在小姐身連,你是嫌知道的人不多?”慕容恪態度生硬地說,然後轉身走進屋裡。
“又沒有全脫光,不是還有褲子和襪子嘛。”石中玉真恨不得上前親他一口。
這男人真好,外表漫不經心,其實比誰都細心妥帖。難得的是他還明白她搬不動失去行動能力的金小姐,沒等她請求就來幫忙了。
正想着,慕容恪已經返身走了出來。石中玉見他提着金旖晨的衣領和腰帶,就跟有潔癖一樣,絕不碰到對方的身體,心頭有一絲不易覺察的喜悅。他抱她時可是實實着着的,幸好她對他總是很戒備,不停變換角度,讓他接觸不到她本身的秘密,不然她早被揭穿了。
“你要帶金小姐去哪裡?”她追在他身後問。
慕容恪不理,大步走到屋後去。石中玉這才發現在那裡居然有一眼水井,因爲烈陽居久沒有人住,轆轤什麼的都很髒。慕容恪走到井邊,幾下就把金小姐綁到井繩上,直接腳下頭上地丟進去。隨後,他還往井裡看了看,保證金小姐全身浸在井裡,但頭留在外面。
“殿下,你要幹嗎?”石中玉大吃一驚。
井水本來就很清涼,尤其是從山居之所打的井,夏天的時候可以冰鎮食物,現在是嚴冬的天氣,這麼冷熱相激,會死人的
“這是唯一的辦法。”慕容恪隨手把繩子的一端繞在腰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比月光還冰涼,“她要想保住清白,就得承受生死之痛。那種藥本王恰巧知道,迫不出來,要想徹底解除,除非**或者極寒侵體。”
也就是說,要麼就找男人,要麼就得脫層皮,不然就無法擺脫藥物的糾纏?
石中玉愣住,耳邊聽井水中不斷攪響,看到井繩劇烈抖動,就算她自認不是個同情心氾濫的人,也於心不忍。金小姐有什麼錯?不過是想在一定範圍內自由選擇自己的老公罷了,再加她的爹是你爭我奪的一塊肥肉,就得遭受這樣的折磨。
慕容恪見石中玉小臉蒼白,知道她是受損傷的心脈和情緒的影響,情不自禁的上前,把她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用力拉開,放入自己的掌心。
她的手真小、真軟,就像個姑娘家。
石中玉連抽了幾下,手卻被越攥越緊,最後乾脆由着慕容恪。因爲慕容恪還要承受井中的拉扯之力,雖然他下盤很穩,身子連晃也沒晃,但她既然幫不上忙,就別添亂了。反正,也只是握個手而已。對……吧?
“那種藥是大周以西的蠻人所制,如果用量少,就只有輕微的**作用,是夫妻間私下調劑之用,定力強的人堅持一會兒就自動解開。但倘若下得多,效力就特別霸道。看金小姐的樣子,已經狀若瘋癲,可見藥量加的極重。這種藥也不知怎麼流傳到了宮中,當年本王的母后掌管後宮的時候,是明令禁止的。”慕容恪說着,瞄了石中玉一眼,以爲她會不明白,因爲她那樣子,明顯是沒經過人事的雛兒。
可石中玉卻一臉瞭然,看得他驚訝之餘又無比氣悶。
那是什麼表情,好像很瞭解似的。難道……難道說……這小子是房中術的高手?不,絕對不可能,碰他一下就立即縮回去,怎麼會是個中翹楚?
其實,石中玉是聯想到了某種藍色小藥丸。說是夫妻調劑,不過是玩玩情調,或者增加彼此的興趣和力量罷了。她以前看過一個報道,說有個男人吃某藥吃多了,結果屹立不倒到差點死了,最後要到醫院放血才成。古代的這種藥物,應該和現代的某些藥沒有區別,不過是更神秘、更有效、更是純天然萃取而已。
“殿下要稟報皇上?”石中玉聽慕容恪搬出已故元后,不禁嚇了一跳。
“那女人不能爲所欲爲。”慕容恪輕蔑地道,“而且這違背本王母后的心意,本王不能容忍。”
“可是這件事散播出去,金小姐怎麼辦?她以後還怎麼見人哪?”石中玉急道。
“你以爲,皇上會讓這種醜事傳出去嗎?那樣,他爲君的體面要放在哪裡?”慕容恪微微冷笑,“由皇上來按下這種事,自然是最萬無一失的。而且,太子妃一定會受到懲罰。皇上的雷霆之怒,誰能承擔得起?這一回,她可是機關算盡,到頭來自己吃苦頭吧。”
“她太可惡了”石中玉罵道,然後話題一轉,“浸得差不多了吧?還不把金小姐拉上來?”
“你很緊張金旖晨?”慕容恪無時無刻不在找茬,性格彆扭到一定程度了。“而且你太膽大了,本王罵太子妃便罷了,你居然也敢這麼做她雖然當不成皇后了,可卻極可能是未來的太后。長天沒有立後的話,她就是一國之母。”
“她是噁心麼,有什麼不能說的,哪有點母儀天下的樣子。”石中玉憤憤難平,其實她這點正義也是因爲在慕容恪面前,知道會受到保護,才這樣理直氣壯。隨後又擔心金旖晨,再催促道,“現在可以把人拉上來了吧?”
因爲太着急了,她根本沒注意到慕容恪的語病。他說的是,“極可能”是未來的太后。那麼就是說,也可能不是。
“剛纔本王放金小姐下去時,已解了她的穴,就爲了測試她的狀況。本王說了,她得經歷生死大關,不昏死過去然後再醒過來,就是沒解清毒素。現在她還在掙扎,必須再等一會兒。”
“金小姐太可憐了。”石中玉咬着後牙說,“太子妃之前這麼做,就沒考慮後果嗎?”
“她以爲一定會成功的,哪有什麼後果要承擔?”慕容恪的脣角上掛着諷刺笑意,“到那時,金小姐吃了啞巴虧,只能嫁給甘紹廉。本王失了臂助,東宮保持平穩,下藥的事誰會翻出來。事實上,如果不是陰差陽錯,張秦怎麼會知道?本王又怎麼能撞見?對金小姐而言,嫁給甘呆子總比自盡強吧。”
“哼,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石中玉冷哼,眼睛盯着抖動越來越微弱的繩子。很懷疑這種野蠻的辦法,真的有用嗎?只怕金小姐就算能挺過去,也會生一場大病,要調養很久才能完全恢復。這年代,傷寒應該是很可怕的疾病吧?關鍵是,她心理受到了傷害,會有求生的意志嗎?
“放心,金小姐看着嬌弱,身子骨卻比你強多了。”彷彿知道石中玉怎麼想,慕容恪解釋道,“她說她真的有一點水平,並不是騙你,確實是身負武功的。雖然不怎麼樣,但那馬伕能讓她點倒,她也不是全無本事。”
“什麼?”石中玉大吃一驚。
“你不會以爲這烈陽居中還有其他高手吧?你以爲本王這麼不濟,連周圍有沒有敵人也覺察不到?”慕容恪放開石中玉的手,輕彈了她的額頭一下,然後又把那小手抓回來,“那馬伕救他家小姐心切,直衝入了房中。偏他的小姐中的**,只是令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神智卻是清醒的。馬伕沒有防備,小姐下手點穴,然後推倒在地、撒扯衣裳,再……”
“停。”感覺再不阻止,慕容恪有可能說到各種高清無*的細節了,石中玉連忙攔住他。
全明白了
金氏父女是哥哥的救命恩人,而哥哥知恩圖報,捨命去保護金旖晨,當然不會提防自家小姐對他動手。結果,最後形成了那個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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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說……
老闆有急事,66出差的計劃後延了。
順便,別忘記藥茶還有一盞哪,抱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