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顧枝棲的話，瞧着她掏出來的手機和黃符，許清和謝衍雙雙沉默了。
這個樣子，怎麼看怎麼不靠譜啊。
見謝衍沒動，顧枝棲挑了一下眉，“怎麼？不買了？”
“買！當然買！”謝衍一邊說着，一邊掏出手機給顧枝棲轉賬。
轉賬的同時，還順道問了一句，“大師，我買了你這符紙，你可以收我爲徒教我練武功嗎？”
隨着謝衍的話音落下，顧枝棲的手機屏幕忽然就暗了下來。
謝衍都還沒將顧枝棲賬號輸入完畢，見顧枝棲的手機忽然暗屏，原本有些亮晶晶的眸色裡染上詢問之色望向顧枝棲，“大師，你手機……”
謝衍的話還沒說完，便見顧枝棲將手機和黃紙都收回了兜裡。
謝衍：？
“大師，賬號還沒輸入完呢。”謝衍看着顧枝棲道。
“哦，不賣了。”
謝衍：？？？
“啊？爲什麼？”謝衍頂着一頭問號，不明所以地看着顧枝棲。
“哦，不想多一個廢柴徒弟。”顧枝棲看着謝衍，略顯嫌棄道。
謝衍“……”
這是，被嫌棄了？
謝衍表示有被打擊到，而跟在一旁的許清則是直接驚呆了。
衍哥被嫌棄了？
衍哥居然被嫌棄了？！
衍哥他確實是被小仙女嫌棄了對吧？
衍哥以前可是他們學校武術社的社長，連衍哥都是廢柴，那他們算什麼？垃圾嗎？
謝衍有被打擊到，跟在一邊比謝衍還要廢柴的許清也有被打擊到。
瞧着兩人一副被打擊到懷疑人生的模樣，顧枝棲腦海裡的肥啾沉默了。
“那個枝枝，咱含蓄點，看把倆孩子打擊的。”生怕謝衍和許清被顧枝棲打擊到從此一蹶不振，肥啾開口了。
顧枝棲聽着肥啾的話，微默，半晌，才十分耿直地對着肥啾道了一句，“他本來就很廢柴。”
肥啾“……就，稍微含蓄一點，免得把孩子打擊得一蹶不振了。”
顧枝棲和肥啾吐槽：“現在的孩子真不經打擊。”
肥啾“……”
吐槽歸吐槽，顧枝棲在面上還是安慰了謝衍一句，“那個，其實也沒有很廢柴，勤能補拙，好好努力，還是能有所作爲的。”
聽出顧枝棲話語裡敷衍之意的謝衍“……”
謝謝安慰，但是不需要。
安慰完謝衍，顧枝棲便擡步繼續往前走着，謝衍和許清雖然有被打擊到，但是對於高手的崇拜，還是讓他們倆跟上了顧枝棲的腳步。
“大師，你把那符賣給我唄。”謝衍跟在顧枝棲身旁，對着顧枝棲道。
顧枝棲眉微挑，看了謝衍一眼。
對上顧枝棲略顯深意的目光，沒等顧枝棲開口，謝衍便率先道了一句，“就，不收徒那種。”
謝衍對自己的資質認識得還是挺清楚的，說他是廢柴其實一點沒錯。
在衆同學眼中，他是武術社的社長，是整個社團最厲害的人，可是在家族裡，他確實是廢柴般的存在。
他被說廢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姐和他媽經常嫌棄他，還有那些家族的人也經常嘲笑他，謝衍都習慣了。
來自族人的惡意嘲笑，他都沒有放在心上，對於顧枝棲沒有惡意的單純嫌棄，謝衍更是不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