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意義(四)

2047年·佑心市·帝瑞爾公寓

微生璣珏大驚:“神魔裡的魔?”

小男孩:“對。”

微生璣珏:“那也有神嘍?”

小男孩:“對。”

微生璣珏:“電影裡和書裡的那種?”

小男孩:“不是。”

微生璣珏:“那是什麼?它們怎麼存在的?在哪?”

小男孩:“你目前理解不了,不用多問了。”

微生璣珏有些無語,看來他從這代表【懾因鍾】的存在的中問不出任何實質性問題的答案,也就在他想什麼辦法能問些紅皮膚小男孩能回答的問題時,小男孩反而在電視機裡先開口說道:“這個界面有限制,神魔過界必被懲,但不能說它們就影響不到這個位面。神魔死後也有靈,但多是散逸的狀態,有些靈有識,有些則歸於混沌至魂質的上層,你今天遇到的就是這些有識的魔靈,它們仍希望吸收力量來複活本體,當然!在你這個世界復活魔是一定會被消滅的,至於什麼會消滅它,你還不用知道,但定會引發災難。況且這些魔靈、神靈會被一些邪惡力量給利用亦或反利用它們,總之是有些複雜。”

微生璣珏:“我殺掉了魔嗎?呃,呵呵,應該說是您剛殺掉了魔。”

小男孩:“是魔靈,還是特別弱小的那類。無妨,殺掉它們的是你也是我,都一樣。”

微生璣珏:“謝謝您晚上戰鬥的時候救了我。”

小男孩:“小娃,你目前身爲【懾因鍾】的主人,那些東西還爲難不了你,但動用我的力量,會對壽數有所影響,所以以後要慎重的接觸魔靈,甚至是神靈,那些靈並不是你能應付的!記住娃娃,往往這些靈會隨着主人生前的意志而不同程度的變異,被利用後也會改變形態,比如你見到的那兩隻恐怖巨手。”

微生璣珏:“變異我倒不會太在意,畢竟我有您的力量。但您剛剛說我用您的寂滅之力會減壽?”

小男孩:“並不是普通那種。”

微生璣珏恍然大悟:“紅色的寂滅光束嗎?”

小男孩雖背身,但看得出來它在點頭:“是的。”

微生璣珏:“那我怎麼才能知道他能消耗我多少生命,我如果用【懾因鍾】豈不是活不長了。”

小男孩:“我賦予你的力量並非只有寂滅靈魂的能力,還有比較長的壽數。”

微生璣珏直接驚訝道:“那是多少啊?”

小男孩沒有回覆他。

微生璣珏也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有些幼稚了,人家遠古力量都賦予你這麼多東西了,就不要再挑三揀四的了。

微生璣珏難得遇到這【懾因鍾】主體,尋思趕緊多說幾句話,把該問的都問好,下一次又不一定什麼時候它還能出來了:“大人,您叫什麼名字,這個我總要知道吧,供奉您的時候我也好有個念想。”

小男孩平靜地說:“我沒有名字。”

微生璣珏聽到這種回答也是無語了一下:“......”

接下來他又問道:“大人,爲什麼是我?”

小男孩用蒼老的聲音慢慢回覆道:“怎麼,你後悔了?我這些年看娃娃你過得挺滋潤啊,還認識了不少能人異士、高官達貴。難道你想回到那默默無聞的生活過一輩子嗎?吾輩倒對你現在的想法感些興趣,你說說看。”

微生璣珏想了想,慢慢迴應道:“其實我也說不上後不後悔,雖然現在看起來怪異了一點,但我也擁有了平常人多少輩子也換不來的東西,我知道我該知足,只是我本能的還是想問問您爲什麼選擇的人是我?”

小男孩居然回覆了:“緣分和心情吧,再者娃娃你血統有異,也正好可以承擔這份特殊。”

微生璣珏聽完苦笑了一下:“看來我爺爺一直說的還是對的啊,可惜他在世的時候,沒有多少人願意相信他。”

紅皮膚小男孩:“每個時代的老人,都會有一些頗具智慧的存在,可惜他們的壽數太短了,在多位面和多元宇宙裡,他們終究只是個凡人,猶若蜉蝣,朝生夕死。”

微生璣珏也同意這位【懾因鍾】主體的話,以前他什麼也不知道的時候,對宇宙和大千世界無一點了解,只想着賺錢活命,纔不管什麼科學、玄學,但近幾年當他接觸越來越多這些怪事情之後,目光也看得長遠了,終究發覺在無限的世界或者宇宙中,自己這點見識實在太過可笑。

見微生璣珏這娃娃有些無話,紅皮膚小男孩還是要把此次現身的重要事情向他言明:“娃娃,你現在可以選擇兩種寂滅之力,對於普通人死後的鬼魂,兩者都有效,但我看你比一般人聰明一點,你應該知道紅色寂滅之力所代表的是什麼意義吧?所消耗的又是什麼?所以,不要輕易去找死,找點安全的地方過活便好,但無論怎麼說,在危難關頭也自當是保命爲上策,能力只是工具,畢竟你這小孩子走到現在還有點讓吾輩滿意的。”

微生璣珏:“我擁有這般異能,是直到我爲您找到您所謂的那把鑰匙爲止嗎?”

小男孩斬釘截鐵的回覆:“不,直到你死。”

微生璣珏苦笑:“呵呵,霸道啊,還是終身合同,罷了。您現在有多大了?我聽您聲音好滄桑。”

小男孩:“近萬年了。”

微生璣珏:“果然年歲久遠,很難想象。”

那紅皮膚小男孩從始至終都沒有轉過身來,看不到它的正臉微生璣珏也不好奇,第一,這位祖宗的祖宗可能並不想讓人看見他的正臉,對其表示尊重的微生璣珏也不敢提這種無聊的要求;第二,雖說微生璣珏也見過極多的鬼臉了,但萬一這老祖宗的正臉長得實在意外,久久在腦海中不能忘記卻也是不好的......

在相互沉默幾秒後,那外表裸露且通身皮膚都是紅色的小男孩說道:“好了,我就告訴你這件事,也不打擾你休息了,先這樣吧。”

微生璣珏聽這老祖宗所有的回答全是模棱兩可,擔心他這一消失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連忙着提出最後一個問題:“大人,您知道沒幾天就會有一羣小男孩、小女孩從我身體穿過乃至從我身旁路過的事情嗎?”

紅皮膚小男孩一聽後直接沉默:“......”

微生璣珏:“它們是什麼?【懾因鍾】都沒有反應!您是否認識這些小孩兒?想來一個個長得都極爲好看。”

紅皮膚小男孩還是沉默,直到微生璣珏有點等不耐煩又要提問的時候,他終於又用那滄桑的嗓音開口說道:“你先不用管它們,你也管不了。”

微生璣珏:“那到底是什麼啊?”

紅皮膚小男孩:“好了,到此爲止吧。”

微生璣珏沒有聽到答案,直接衝着電視大吼:“喂!”

但瞬間!

微生璣珏所有能看到的空間直接破碎了,下面好像又有無盡的深淵,微生璣珏便從外觀看似自己的公寓中並伴着無盡破碎的殘渣一直下墜,一直下墜,很久很久。

直到他再一次掉進深河中,便逐漸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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