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韓校醫的閒談
“丁老師,我和大黃扶你去醫務室!”徐衝道。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丁當使勁地擺擺手,他可不希望被人看到:自己竟然學生們給擡到醫務室。
像我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高手,怎麼還需要別人來幫助才能行走呢?
可丁當還是有點困惑。這一次,鏡魔爲什麼沒有再保護自己,讓自己躲過這一劫呢?按道理,自己應該有機會收住腳的啊?
徐沖和大黃卻不由分說,就架起他,朝場外走去。
“你們兩個都走了,這比賽還踢什麼啊?”柳辛在他們身後大聲叫道。
“不比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吧。”徐衝回過頭,說道。
“什麼?你要半途而廢?這比賽怎麼能是平局呢?哼,你們,你們對這姓丁的,也太巴結了啊?還要兩個人擡着他走?剛纔我也受傷了,怎麼就沒人擡我去醫務室呢?”柳辛帶着嘲諷的口氣說道。
“柳辛,你在說什麼呢?”徐衝瞪大了眼睛,“那是我們不擡你走嗎?是你自己不願意走,怪誰?”
“你們走,你們都走吧!老子我也走了!以後,你們就陪着這姓丁的小子玩吧,他不是很厲害嗎?老子不幹了!從今天起,我退出系足球隊!”
柳辛竟然脫下球服,光着膀子,就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之中,揚長而去。
“啊?辛大大今天這火氣這麼大啊?徐老大啊,我們可不能讓他走了啊。他要是走了,誰來給我們系隊把守球門啊?”大黃張大了嘴。
“讓他走!”徐衝卻一點也不含糊,“沒了他,我們照樣踢!這地球上,四條腿的熊貓稀罕,兩條腿的人可到處都有。阿貴,以後,這守門員就由你來當!”
“什麼?我啊?我哪行啊?”李阿貴驚訝得嘴巴都成了O形。
“就是你!你不是守門員嗎?這時候了,還給我磨嘰什麼!”徐衝那劍眉一揚,很嚴肅地說道,“服從命令聽指揮!“
“那,那好吧。”李阿貴只能苦着臉,撅着嘴,垂下了頭。
今天是怎麼了?柳辛發這麼大的脾氣,連一向溫和待人的徐老大也這麼兇?
沒了柳辛,這校足球賽,我們系隊還玩個毛啊?
丁當被徐沖和大黃扶着,蹣跚地走出了球場。
醫務室就在離法學院不遠的地方,不過,這段兩三百米的距離對丁當來說,還是太遠了。
好在徐衝不知道從哪裡借來了一輛運貨的曉三輪車,就和大黃幾個人把丁當給放了上去,推着車子走,青青與那些女生也跟了過去。
丁當終於可以躺下了,就躺在車子後面。此時,一羣下課的學生也看到了,就圍了過來。
而在這羣學生裡,卻站着一個明顯不是學生的男人。這個男人大概也就二十多歲,個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袖襯衫,白色長褲,腳下踩着一雙褐色的運動鞋。尤其特別的是,他竟然戴着墨鏡,還留着一頭馬尾辮,活像是一個藝術家,顯得很惹眼。
不過,當三輪車開動起來的時候,這男人摘下了那墨鏡。
丁當的目光,正好透過這輛敞篷車的側面,與那男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這一眼,看得丁當的心裡突然猛跳了一下。
這個男子長得非常英俊,不過,這種英俊並不是徐衝那種略帶着女人味道的妖孽美,而是一種英氣勃發、讓人不敢直視的帥。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此人的目光炯炯有神,同時又清澈如水,看過一眼,就能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知道爲什麼,丁當隱約覺得此人來得不尋常。
江南大學雖然是個遊覽勝地,很多遊客都會慕名而來。不過,這所大學的美景,多半是在老校區裡,很少人會翻過山,到這新校區來參觀。而且,此人也沒有如一般遊客那樣的穿着打扮,手裡更沒有拿着什麼相機手機在搖來晃去。
可是,這個人的打扮,又明顯不像是這裡的老師。
一個男人扎着馬尾辮?如果不是外面來的藝術家,難道就是這裡的藝術系老師吧?
藝術系就在法學院的斜對面,那邊的老師或者學生都是奇裝怪服的。也許,這男人就是藝術系的老師或者學生吧?
丁當並沒有多想,疼痛讓他又把注意力拉回到了自己身上。
這骨折了可怎麼辦啊?至少要纏着繃帶休息幾天吧?可要是讓爸媽看到我纏着繃帶的樣子,那還不心疼死了啊?
“你的傷勢並無大礙。”在醫務室,一位姓韓的校醫說道。
這位韓醫生,名叫韓三省,他出生在一個三省交界的地方,故此得名。
這位韓醫生今年已經三十歲了,人也長得不錯,可就是還沒有女朋友。
他的工作不錯,自身條件也很好,可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大概是太喜歡挑來挑去,反而耽誤了自己的婚姻大事。
不過,新區的醫務室,就屬這位韓醫生最厲害了。而新區的女生,尤其是法學院的女生,也經常會到這裡找韓醫生看病。也不知道,她們是真來看病,還是專程來這裡看這位帥哥。
今天,這韓帥哥和這新來的丁帥哥一起在這醫務室,那些跟過來的女生們可就有得看了,她們是看了這個又看那個,是愛了一個又愛另一個。
哪個女子不懷春?對於這年紀的大學女生,這種心態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了。
不過,同樣是女人,青青卻只關心丁當的傷情,沒空去把兩位帥哥做個比較。
“韓醫生,我表弟他真沒事嗎?”這次,青青索性把她和丁當的表姐弟關係挑明瞭。
“沒事的。丁老師,我剛纔給你的腿正骨了,你會不會覺得還痛啊?”韓三省道。
“不會了。”丁當也覺得很神奇,“韓醫生,你這招真靈啊。剛開始你給我正骨的時候,我是真疼啊,疼得都快哭了。不過,現在就一點都不疼了。你這招是治骨折的嗎?”
“你這不是骨折,而是肌肉扭傷。如果真是骨折,我還真不敢給你這麼做。”韓三省說,“對了,丁老師,你是新來的吧?我在新區這麼多年,好像以前都沒見過你啊。”
“是啊,我是剛到這裡做輔導員的。”丁當下了地,就走了幾步。
還別說,除了不能跑,他竟然可以走路了。這韓醫生,真是妙手回春啊!
“哦,你是新來的輔導員啊?難怪。”韓三省笑道,“這輔導員的工作很辛苦啊,比我們醫生的還累啊。”
“是嗎?”丁當做輔導員還沒一天,當然不知道這工作其中的辛苦。
“我們這裡過去就有個輔導員啊,過去曾經到我這裡看過病。當時,我就覺得他有點奇怪,似乎精神狀態有問題。沒想到,才過了幾天,他竟然就自殺了!”韓三省一邊收拾着醫藥箱,一邊說道。
“什麼?自殺了?”
“是啊,他在你們法律系的辦公樓上吊自殺了!公安局的人說他可能是心理壓力太大,而自殺的。哎,真可惜啊,那輔導員死的時候,才二十五六歲呀。哦,對了,聽說他還是在半夜三更一個人跑上那座辦公樓的,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保潔員發現啊。”
“啊?”丁當嚇得臉色都白了。
他回頭一看,那幾個女生也嚇得把身子縮了起來。
“表姐,有這回事嗎?”丁當把目光轉向了青青。
青青的臉色也很難看,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表姐,你怎麼了?”丁當繼續問道。
青青點了點頭。
看起來,那個輔導員上吊自殺的事情,青青和這些女生都知道。而且,這事情顯然對法律系的師生是一個不小的心理衝擊。
不過,大學這麼一個人羣聚集的地方,個別師生自殺,似乎也不是什麼很離奇的事情。因爲感情受挫,因爲工作壓力,甚至因爲身染重病而自殺,都不少見。
可是,那個輔導員竟然是半夜三更跑到法律系的辦公樓上自殺,這真是有點奇怪啊?他爲什麼不選擇在自己的房間,或者到哪個教室去上吊自殺呢,還非要專門選個晚上,
跑到辦公樓去自殺呢?
不好,那個法律系的辦公樓死過人,以後還是少過去的好啊,尤其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