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揚雖然存在着報復端王府的嫌疑,可是到底是沒有什麼人能夠直接證明曲瀾修沒有問題,只要這個柳清揚咬緊了曲瀾修有問題不鬆口,他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礙於曲瀾修王爺的身份,曲瀾修總不能站大街上脫了衣服證明自己並沒有問題吧?
而此時站在輿論的風口浪尖,鳳傾城還是真的小產了,無論此時鳳傾城如何站出來辯解,恐怕都會讓那些看笑話的人更加激動,只會讓他們把這個流言傳得更加不堪了。
想到此處,鳳懷德不禁皺起了眉。
如今曲瀾修和鳳傾城是他唯一的倚靠了,他們絕對不能出問題。
“王爺,不如把那個柳清揚找出來,以我之見,還是先把這個女人收拾了纔好!”
鳳丞相皺眉看着曲瀾修,冷冷地道。
“如今這個女人在太子的羽翼之下,我們是暫時動不了了。”
曲瀾修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眸中帶着複雜的眼光看着鳳懷德道。
“既然如此的話,”鳳丞相看着曲瀾修的神色皺眉思索了一下,隨即道:“那我們就從柳侍郎的身上下手,反正這個人還被關在大牢之中,皇上之所以沒有的動他也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既然這個柳清揚不知道好歹,那我們不如給她一個警告!”
鳳丞相臉色深沉不已,語氣也很是冰冷。
曲瀾修點頭微笑:“那就勞煩丞相大人了。”
如果丞相今日真的做了這件事情,纔算是真正地投靠了他!
曲瀾修很是明白這一點。
鳳丞相點頭,聲音之中不無恭敬:“王爺太過客氣,我們鳳府的以後,還要靠着王爺呢。”
今日在座的各位,,都對各自之間的關係和處境很是清楚,鳳丞相雖然人有時候看讓個將軍十分不順眼,但是今日,他還是沒有準備跟他相互爲難。
如今在曲瀾修這裡表明心意纔是最爲重要的。
曾經看着曲瀾修鳳傾城風生水起,他的心中也很是着急。
錦上添花總歸是不如雪中送碳,鳳丞相早就想投靠曲瀾修和鳳傾城了,不過總是缺乏一個好的機會而已。
等了許久,他終於是等到了!
看見曲瀾修眸中的讚賞,鳳懷德的心中不禁輕輕地鬆一口氣。
目光轉移到了坐在自己對面的徐將軍身上。
他知道徐府跟曲瀾修和鳳傾城之間關係不淺。
當初徐梵最爲難的時候,是曲瀾修和鳳傾城一直在幫助她,保住了徐梵的性命。
如果只是憑藉這一點,還不足以讓徐將軍對曲瀾修言聽計從的話,那還有將軍府唯一的兒子,徐凌。
徐凌是鳳傾城的徒弟的事情,如今的京城之中恐怕已經人盡皆知了。
鳳傾城對徐家有大恩。
所以這也是爲什麼今日徐山川這個老狐狸會不顧一切地跟着自己來到了端王府的原因。
“既然王爺和丞相已經有了安排了,那我就不攪和了。”
徐山川輕笑了一聲,一雙威嚴無比的眸子,在看着曲瀾修的時候,卻帶着讚賞:“不顧如今楚國使者們還在等着我們給他們一個答覆和章程,皇上昨日特意叮囑我,一定要好好地拿出一個章程來,不知道丞相跟王爺有什麼妙計嗎?”
說完之後,他的眼神才落在鳳丞相的身上。
鳳懷德皺了眉,心中並不是很情願給眼前這個老對頭支招兒。
但是如今他們之間雖然說不上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是到底也算是在同一個陣營了,他到底是不忍心拒絕他。
在他的心中,徐山川這人一直都是四肢發達沒有腦子的,只會動刀動槍地打仗,所以,他這個文人,也並沒有真正地正眼看過他。
但是如今他耐着自己的性子,看着曲瀾修的面子,對着徐將軍道:“這件事情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最重要的就是那個楚端玉,只能派人看好他了,如果這個人出了什麼問題,那兩國之間的一戰是不可免了。”
聽見這話,徐山川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話他也知道,這不是等於沒有說嗎?
他皺眉看着曲瀾修,顯然對這個方法很是不滿意。
“將軍大人不必着急,幾日之內,京城之中就要變天了。把這個難關度過去,我們再去討論跟楚國的事情才合適。”
曲瀾修的脣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盡是冰冷。
鳳懷德和徐山川對視一眼,顯然不是很理解曲瀾修到底在說什麼。
“王爺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可需要我做好什麼準備?”
徐山川眼神凝重地看了曲瀾修一眼,問道。
他知道,自己這種人,即便不傻,可是腦子到底是比不上曲瀾修跟鳳懷德這種成天鑽研陰謀詭計的人好用的。
但是如今看着鳳丞相的臉色,顯然對曲瀾修所說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
所以他便直接問了曲瀾修。
曲瀾修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對着徐將軍勾了勾脣角道:“將軍以爲,如今外面這些流言蜚語,爲什麼會忽然出來?”
這兩天,這些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傳遍了整個京城,顯然是有人有意爲之。
“肯定是什麼人在做幕後推手,想要跟王爺作對。”
徐山川略一思索,便擡頭看着曲瀾修回答道。
曲瀾修再問:“如果我因爲這些流言蜚語鬧的焦頭爛額,什麼都顧不上,對那些人有什麼好處?”
徐山川心中一跳,似乎抓到了什麼危險的念頭。
如今鳳傾城已經宣佈流產了,很少再會有人來對付鳳傾城了。
但是這些人選擇在曲瀾修最痛苦最焦灼的時候鬧的滿城風雨,恐怕是要分散曲瀾修和京中人的注意力了。
這樣以來
想到這裡,徐山川的心猛然跳了起來。
不等他把那話說出口,卻聽見坐在自己對面的鳳懷德皺眉問道:“王爺的意思是,有人要有大動作了嗎?”
很顯然,鳳丞相也想到了這一點。
曲瀾修微冷的目光落在兩個老臣的身上,脣角勾起了一絲意味不明的冷笑。
這兩位都是陪着父皇奪了天下的人,有什麼事情,他自然是不想瞞着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