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知道,如今誰也幫不了他們家端王殿下,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依靠端王殿下自己去解決了。
這邊流風身影迅速如電,已經在一邊跟江楓打了起來。
江楓是個什麼樣的人物?雖然是有些天分,也是楚國二皇子最爲信任的侍衛,兩人的情感親如兄弟,但是他在武功的造詣上卻並不高。
流風習武多年,苦苦鑽研,收拾一個江楓還是輕而易舉!
看着那凌厲的攻勢,江楓節節後退,臉上神色異常。
照這個方法打下去,他必敗不已!
可是又能如何呢?他江楓的本事就是這麼多,今天已經全數拿了出來,只是對面這個對手實在太過強勁,東辰國果然是臥虎藏龍!
不,或許說,端王的身邊果然是臥虎藏龍。
當初他們剛剛來到東辰國的時候,主只不過是看了幾個皇子一眼,心中便選擇了,能夠幫助他們完成宏圖大業的人。
那個人便是端王殿下。
爲了投靠端王,他們不惜得罪了太子,甚至多次被太子的人追殺,但是他們卻知道,投靠端王的收益要比投靠太子多得多。
因爲東辰國這江山,最終會落在端王手上。
只不過千算萬算終究是算錯了一步,無論是端王還是端王妃,都比他們預料的要聰明得多。
時至今日,他們已經到劍相對,以命相搏!
江楓看着那他自己迅速逼來的劍氣,連躲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流風凌厲的攻勢早已經耗盡了他的內力和力量,如今的江楓,恐怕一個小孩都能打倒。
看着江楓有些頹然的跌倒在地上,流風的脣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此人該死,所以他必然不會留情。
燕兒不單是曲瀾修的妹妹,也是他的妹妹呀!
那個妹妹,甚至都還沒有機會知道還有自己這個哥哥的存在。
所以,他要爲曲瀾燕報仇。
殺了江楓,殺了楚端玉。
凌厲的劍鋒直直地刺入眼前人的心臟,又穿過了他的身體,插入了石板之中,劍身隨着強大的內力殘餘顫抖不已,發出一聲聲的悲鳴。
收拾完了江楓之後,流風就抱拳站在一邊,冷冷地看着這邊的動靜。
如果那個楚端玉能出什麼下三濫的手段的話,他是要上前幫助弟弟一把!
這邊,曲瀾修被楚端玉無數的詭影分身圍攻,卻絲毫不亂。
眼前這些分身,只是一些殘餘的幻術而已,他就不信,如果自己擊退了這些分身還找不到楚端玉的本體!
手中的長劍早已經被冷冷地插入石板地中,曲瀾修嘴角帶着一絲冷笑,亮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裡,滿是冰冷。
修長的手慢慢擡起,磅礴深厚的內力,被慢慢凝聚了起來。
縱然是場外,那些不懂武功的人,都看出了他們家端王殿下武功十分高強。
“以我之身,化劍之魂。”
太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濃厚的烏雲遮蔽了起來,本來還算晴朗的天已經變得陰沉無比,冷風無聲地動着,氛圍更顯詭異壓迫。
曲瀾修這句話一出,身形頓時動了起來!
掌中內力化爲無數柄利劍,朝着衝他撲來的那些影子而去!
凌厲的劍氣穿破了分身詭影,爆裂一聲在空中炸開,便消失不見了。
然而其中有一個,卻發出了一聲悶哼,而沒有落地破碎。
曲瀾修轉過身來,凌厲無比的眸子緊緊的盯緊了自己的獵物。
“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利用這一招來化解我的詭術。”
楚端玉強行站穩了身體,擦去了嘴角的血痕,冷笑着道。
“不過,你還是第一個破解我詭術的人,曲瀾修,我不得不承認你真的有些本事。”
“但是那又如何呢?今日你終究得死在我的手上!”
楚端玉面目猙獰,再次嘶吼一聲,想要把自己體內的全部能量都激發出來!
然而此時一根利箭卻憑空射來,直直的插入他的心臟。
隨後,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騎着馬,飛奔而來,手中還拿着弓箭。
“四哥,四哥你沒事兒吧?”
趙承軒翻身下馬,飛快的衝到了曲瀾修的面前。
今天他回府之後,和自己的父親商議之下,便發現這件事情還有許多詭異之處。
於是,趙承軒便控制不住自己對兄弟的擔心,連忙騎馬而來。
然而沒有想到剛剛到了乾清宮前就聽到,場中有人嘶吼,彷彿要對四哥不利。
他眼睛瞪得極大,連忙放箭,那帶着倒鉤的特製利劍,便直直的插入了楚端玉的體內。
楚端玉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瞪大了雙眼,怒視眼前的曲瀾修道:“卑鄙,你們竟然用陰的……”
曲瀾修皺了皺眉,看着驚魂未定的趙承軒,道:“無妨。”
趙承軒奇怪不已的看着中箭的男人,原來他竟是楚國二皇子,楚端玉。
趙承軒頓時奇道:“二皇子,你不是不會武功嗎?爲何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楚端玉被巨大的衝擊力衝到了地上,握着胸前的利箭,想要把它拔出來。
“關你屁事。”
他恨恨的罵了一聲趙承軒,奮力一拔!
頓時傳來了一陣痛苦的嘶叫!
趙承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訕笑道:“不好意思,楚二皇子。我這箭傷帶着倒鉤呢,本來你還能多活一會兒?你這狠狠一把,直接把你心臟刺碎了!”
“你……”
楚端玉氣極反笑,以前從來都是溫和不已的眼神,如今變得毒辣無比,痛恨的看着眼前這個趙承軒。
“無恥,卑鄙!”
他憤然的罵了兩句,嘴角卻不斷溢出了大量鮮血,不過是幾瞬息的時間,便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卑鄙?無恥?”
曲瀾修冷笑一聲,狠狠的踢了一下楚端玉的屍體道:“不知道是誰一直僞裝欺騙我們,而且還殺了最爲信任的燕兒!到底誰纔是卑鄙無恥?”
趙承軒心中一跳,難道說燕公主竟然死了嗎?
可是看着如今四哥那悲痛的模樣,恐怕事情是真的了。
流風走了過來,拍了拍曲瀾休的肩膀。
“拉去午門,懸掛七七四十九日。”
曲瀾修轉身離開,冰冷的聲音迴盪在乾清宮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