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風凌墨言簡意賅,話語中卻佈滿了擔憂。
說起來,雲隸也是知道風凌墨的。
金陵城內的第一召喚師,他就是不認識也聽說過。
自然,他也知道,能讓風凌墨如此低聲下氣的來求人,那人一定是對他特別重要。
而據他所知,風凌墨這一生孕有三兒一女。最小的兒子卻英年早逝,徒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
也是如此,風凌墨對這個孩子尤爲的寬容。
那個孩子,就是如今的風輕狂。
“風大小姐受傷了?”雲隸漫不經心的看向風凌墨,目光柔和又有些剛硬。
明明是兩個不搭的性格,卻被他展現得淋漓盡致。
“二叔,你就說這個忙,你到底能不能幫?”一旁,雲傲天沒忍住的開口。
若常青說的都是真的,那風輕狂的眼睛就真的傷了。
這麼長時間沒有得到治療,到時候她就會真的失明瞭。
很難想象,那樣一個傲氣的女子,沒了眼睛,她會如何的抓狂。
雖然,昨天離開是他的一氣之下,可他並沒有真的想她出事。
若是他知道他離開後,她會被赤兔火龍駒灼傷了眼睛,他說什麼都不會離開。
他雲傲天是傲然,但不會這麼沒風度。
女人是很麻煩,可她向來都沒有對他表示過什麼,一直都是他在刺探她。
“傲天,難道你也是爲了風大小姐來的?”雲隸回頭,望向了自己這個天才侄子。
方纔他過來的時候他還在想呢,他好端端的怎麼會來他的隸王府,感情是在這裡等着他呢。
“二叔。”雲傲天皺了皺眉頭,不想解釋。
風凌墨側眸看向了雲傲天,同雲隸一般,都對他的話產生了疑惑。
難不成,這小子對狂兒有意思?
想到這,風凌墨看雲傲天的眼神就多了份打量,多了份比較。
他的狂兒適合最好的,沒有理由受委屈。
拋開這些,風凌墨再次看向了雲隸。
狂兒還在風府等着他,他不能再耽擱之間了。
“隸王,青虹聖焰對你來說只是一個小小的丹藥。老夫不求多,只要一顆。難道隸王如此吝嗇,連這一點都不願意滿足嗎?”風凌墨定定地看着他眼前的雲隸,說出的話很揪心。
他是真的揪心,風府裡還有孫女兒在等着他拿藥回去,他這邊還一點進展都沒有。
聽及此,雲隸似笑非笑的擡眸看了風凌墨一眼。
他是金陵城的第一召喚師不錯,可他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傷人。
“風老說笑了,青虹聖焰是本王的東西,非親非故的,本王爲何要單拿出來送給你?”雲隸兩手一攤,也沒有鬆口。
一旁,雲傲天聽了不慌不忙道:“二叔,既然你說非親非故,那本殿下與你算得上是有親了吧。拿出一顆青虹聖焰,對你來說真的只是拔毛而已。”
左右夾擊,雲隸先是對上風凌墨,再回轉流年着雲傲天。
兩個人,同是爲了要青虹聖焰,卻出乎意料的一致。
雲隸看着他們,突然笑了起來。
真是好笑,他的東西,他憑什麼給他們?